第92章 又見夢境中的棺槨
  第92章 又見夢境中的棺槨

    嚐嚐味道?那玩意沒味道你忘了嗎,少爺?

    向南斜著眼睛偷瞧自家少爺,在心裏腹誹。

    “嗯?”

    這個低沉的字一出,驚得他雙手捂住自己的嘴。

    不,他沒說出聲啊,少爺不可能聽到。

    回答都不敢再出聲,隻是猛地點頭,之後利落地轉身,小跑著出了別墅。

    孫重還站在原地,挺拔的,規矩的,儼然一副乖乖聽從指令的樣子。

    我的天,自己這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應該知道的秘密。

    雖然他不是很明白,剛剛大老板話裏麵的具體意思。

    可但從字麵上就讓人覺得並不是什麽好事的樣子。

    而且就自己現在拿過來的這份報告來說,肯定也與這件事情有關係。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給大老板昭告天下的未婚妻吃那樣的東西。

    這是還好沒出什麽大事,這要是真的著了道~

    咦~他有些不敢想象會是什麽樣的狀況。

    不過,這裏麵說的幾個男人,翻十倍數量,還要發生故事。

    很簡單的幾個詞匯,可大老板用剛剛的語氣說出來,怎麽就那麽不簡單的樣子。

    對了,明天看見新聞?

    自己還是不要好奇心那麽重好了,乖乖地等明天的新聞就是了。

    心裏將這點事在心裏滾了幾滾,可仔細看隻是眼球小幅度的轉了轉。

    麵部表情一點都沒變。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常年在大老板身邊走動,這點能耐還是要有的。

    “孫重,今天把你叫來鼎盛華府來是為了什麽?”

    孫重麵不改色,淡定從容的回答:“少夫人有些小感冒,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驗了血,看看是否是病毒性感染,好在結果出來沒什麽大礙,吃了藥睡一覺,明天就會有明顯的好轉。”

    裴時卿對於孫重還是放心的,如果是因為自己,他肯定是不會問這些。

    一是相信孫重有那個分寸,二也是知道,就算是被人知曉,也不會有人真的敢傳他的事。

    但今天不同。

    他的小嬌妻因為他的原因,被好端端的牽扯進這樣的肮髒事裏。

    況且,這個世界終究對女性是苛刻了些。

    就算今天本沒發生什麽大事,可一旦這個事和驗血的相關細節被人知道。

    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麽樣子。

    就算耐耐並不在意這些,可薑家那邊怎麽說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出診記錄記得要寫好。”男人淡淡的說了句。

    孫重明白,這是大老板在點自己。

    要知道像大老板這樣的人,在醫院都不會存檔真正的病症詳情。

    免得被人利用,到時候就被動了。

    “明白,老板。”

    “去吧。”

    屏退孫重,裴時卿有仔細的翻看起手上的報告。

    看的比第一次更加細致,更慢了一些。

    這個晚上,薑耐像是在坐過山車,經曆了大起大落。

    她又夢見了那個通過任務獲得的那段記憶。

    看到這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大廳,裏麵正中央是一口棺材。

    待男人不顧眾人的阻攔掀開擋在自己臉上的白布之後。

    淒厲的哀嚎聲一下子響徹了整棟別墅。

    可這次她沒有機會醒過來,將那張被損壞的麵目全非的臉看的一清二楚。

    就連她標誌性的紫眸,也就隻剩下一隻眼睛。

    那一刻,薑耐想哭都不敢發出聲音。

    她像是一個旁觀者,與眾人站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任憑眼淚無聲的滑落。

    眼前的男人,從最初的哀嚎之後,伏在棺槨中的屍體耳邊。

    低語了什麽,之後又旁若無人的雙手捧起那張連薑耐自己看了都忍受不了的臉。

    “耐耐,是哥哥錯了,

    哥哥不該拒絕你,哥哥應該告訴你,

    就算你嫌棄、厭惡哥哥,都沒有關係。

    哥哥同樣不會剛開你。

    是哥哥回來晚了,晚了,”

    聽著這樣的話,薑耐有一瞬間的不解。

    不該拒絕?為什麽會這樣說。

    應該告訴她的又是什麽。

    她向前邁了一步,想要扯住男人的袖子,問問他,應該告訴她的是什麽。

    可不管她嚐試了多少次,都沒辦法觸碰到男人的衣角。

    她轉過身,想要試試在別人身上是不是也是同樣的狀況,

    她抬手起拍向南,畢竟這是四助理中她接觸最多的人,

    如果這四個人中有一個是對她有感應的,那就應該是他吧。

    可依舊是無論自己怎麽拍都會從向南的身體上穿過。

    她用盡全身力氣的朝著另外幾人撞去,還是從幾人身體上穿了過去,自己摔在了兩米之外。

    她艱難的起身,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力量越來越薄弱,像是連支撐起自己身體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到了一樣。

    之後不知怎麽,原本冰冷的身體漸漸變得溫暖了起來,意識漸漸開始模糊,

    最後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她早早的睜開雙眼,像是後知後覺一樣,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男人依舊是呈保護的姿勢將她摟在懷裏,還在沉睡。

    看著他眼下的烏青,“是很晚才睡麽?”

    食指輕輕劃過男人的眼睛,想像自己是個會魔法的小女巫。

    之後就無聲的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眼前男人的臉又和夢中的那個人重合在了一起。

    看見那樣的自己,他應該也很痛吧。

    不然那悲涼到讓人無法忽視的哀嚎聲又是從何而來呢。

    可夢中的男人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不該拒絕她,是因為這一世和她說的那樣,因為家族遺傳病,不得不在那個時間段拒絕自己嗎?

    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家族遺傳病,讓他能下定決心在那個時候拒絕自己。

    至少在這一世訂婚之後的這段時間看來,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

    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問問清楚才好。

    很少有自己醒來,男人還睡的很沉的時候。

    薑耐不由得玩心大起,她先是隔空用手指描繪著男人的輪廓。

    之後像是不過癮一樣,將手指放在男人的眉毛上,緩緩前行。

    “如果我十八歲時沒有向你比表白,現在的我們會是怎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