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親口說的才算
  第19章 我親口說的才算

    相信這個詞很是玄妙,最親近的人不一定互相相信,可一麵之緣的人也不一定會不相信。

    薑耐現在來不及思考裴時卿說的那些,午夜夢回時常在提醒著自己,前世的慘烈。

    “如果你相信我,就先找個理由和老爺子那邊推掉,讓爺爺還是照舊準備我和許家的訂婚,外麵現在傳的緋聞你也不用理會,總歸不是你說出去的就好。”薑耐說得淡然,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才對。

    裴時卿信嗎?

    如果是其他事,薑耐不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信,唯獨這個,他不敢信。

    不是對不敢信薑耐,而是怕。

    怕有什麽在女孩掌控之外的東西致使這一切偏離了預想。

    聽著聽筒中男人明顯起伏的呼吸聲,薑耐換位想了想,如果是自己,大概也會有所顧忌吧。

    “哥哥,如果到時候事情的結果並不像我所說的這樣,那你無論做什麽,我都不會再幹預。”這應該會讓他心裏安穩一些吧。

    女孩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裴時卿無奈,如果自己真的攪和了女孩的計劃,他大概連這點保證都得不到了。

    “好。”

    放下電話,裴時卿原本燦爛的心情變得飄忽,這種自己無法掌控的感覺真的很不好,自己也要做些準備才好。

    離開裴氏大樓已經晚上十點,看著沿途的燈紅酒綠,越發覺得自己形單影隻。

    感覺到身後不止冷還有些孤獨感的氣息,向南覺得老板需要釋放,“老板,要不要給蘇少打個電話,去喝幾杯。”

    這麽貼心的助理去哪裏找,向南很是驕傲。

    “回家。”M,L,Z,L,

    “是。”奈何有個不解風情的老板,貼心有什麽用武之地。

    燈火通明的別墅近在眼前,裴時卿開門下車,抬手將領帶撤下,拎在手裏。

    低沉的情緒,這一刻,他需要個熱水澡。

    提步上樓,剛邁了兩層台階,便聽見身後刻意的輕咳,“你現在還真是不把你的父親放在眼裏了。”

    裴時卿轉頭,看向那個和自己有著四分相像的男人,五十出頭的年紀,因保養得當,看起來還很年輕,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正皺著劍眉,直視著自己。

    “您這個時間到我這裏來,怕不是來敘家常的吧。”

    男人徑直走進客廳,隨手將領帶扔在了單人沙發上。

    裴鬆鶴看著眼前自己優秀的兒子,心中是自豪的。可這個臭小子對自己從來都沒個好臉色,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

    “聽說你要和裴家不掌權的大房的女兒聯姻?”老父親問得語氣低沉。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裴時卿拍了拍並沒有灰塵的西褲,坐在了父親的對麵。

    “你是什麽身份,怎麽能娶那麽個破爛貨,昨天得到消息,我已經找人調查過這個薑姍姍。

    薑家有這樣的女兒,簡直是家門不幸,她和她那些一丘之貉在外麵亂玩我不說,就前陣子跟許家的那個兒子的事,就夠浸豬籠的了。”那嫌棄的表情溢於言表,在裴父看來,男人風流和女人那完全是兩回事。

    簡直不知所謂。

    “嗬嗬,還浸豬籠,那您的那些私生子女都是怎麽來的。”明目張膽的嘲諷,毫不掩飾。

    “這個小兔崽子,每次都拿這些出來諷刺我。”裴父心裏暗罵,嘴上卻還是好聲好氣的,“男人和女人怎麽能一樣。”

    “這次你可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一定要聽父親的,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娶進門。”老父親說得言辭懇切,頗有苦口婆心勸誡之意。

    “等等,您剛才說什麽?”裴時卿忽然找到了突破口,想要確認。

    “我說你不能娶她,還能是什麽,你這次,”

    “不是這句,你說薑姍姍和誰的事夠浸豬籠?”男人急切的想找到答案,雖說這些,他自己想調查也並不是什麽難事,可此刻,他卻一分鍾都不想等。

    “和許家的那個斷了腿的兒子,你說這個女人是什麽眼光,連瘸子都不放過,能是什麽好東西。”裴鬆鶴是真的看不上這樣的女人,年紀輕輕就這樣,那娶進門還了得。

    “嗬~嗬嗬嗬~~~”抑製不住心中的狂喜,原來小丫頭打的是這個主意。

    這一笑,算是把裴父笑懵了,“兒子,你別這樣,好女人多的是,別因為這麽個貨色動了氣,傷身啊,我老裴家還要依仗你呢。”

    裴父開始檢討是不是自己說的太露骨了,畢竟這麽多年也沒見自己的兒子交過女朋友,更別提什麽想要訂婚結婚的人了。

    這忽然一開竅,怎麽就遇到了這樣的事,TNND,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把薑家那個浪蕩女大卸八塊都對不起我老裴家列祖列宗。

    “兒子,”

    “老裴,您今天看起來真帥。”裴時卿拿起丟在沙發上的領帶,轉身朝樓上走去。

    “我就不留您住這了,畢竟那麽多小妖精還等著您呢。”說著頭都沒回,將手伸過頭頂擺了擺。

    “你這個臭小子,我跟你說的話你到底什麽態度?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回去。”老父親說得痛心疾首。

    “我好得很,也不會娶薑姍姍,您老放心,您兒媳婦可不是誰都能當的。”話落,自己又低低地笑了起來。

    走到拐角處,忽然停下了腳步,轉了身,“我的婚姻隻能我做主,是誰,隻有我親口說的才算。”

    說完就消失在了樓梯上。

    薑耐不知道裴時卿是怎麽跟老爺子交涉的,老爺子就真的當沒事發生一樣。

    如果可以忽略掉老爺子那張從藏都藏不住的笑變的整天陰得快要滴墨的臉的話。

    薑家在老爺子的授意下,配合著許家安排著訂婚事宜,而薑許兩家即將聯姻的消息也已經街頭巷尾人盡皆知。

    當然,還有薑姍姍要嫁給裴時卿的傳聞也是越傳越凶。

    薑耐家裏這邊,在那個晚上父子三人的交談之後,就已經對訂婚這件事采用全程配合,假笑逢迎的態度,你說不高興,不能夠,你說高興,也沒看出來。

    訂婚的日子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