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莫名有些圈占領土的霸道意味。【修,建議重看】
  第129章 莫名有些圈占領土的霸道意味。【修,建議重看】

    尾聲落下,羅慕顏和陳問同頻僵住。

    拿戶口頁幹什麽,不言而喻。

    羅慕顏愣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找回自己的聲音,明知故問道:“你要這個做什麽,學校需要?”

    阮挽聲直言不諱:“不是。”

    “別告訴我你是想拿著這個去跟那個墨三爺領證。”

    她語氣已然不善起來,剛才的局促消失不見。

    阮挽聲水眸無瀾,淡淡反問:“不可以嗎?”

    “胡鬧!”羅慕顏厲聲一喝,把旁邊的陳問都嚇得一激靈。

    他隱晦地拽了拽羅慕顏的衣角,小聲提醒,麵露忌憚,“你好好說話。”

    羅慕顏冷著臉,把衣袖猛地一抽,全然沒管陳問說了什麽。

    陳問的手懸在半空,尷尬收回。

    阮挽聲斂眸,預想到羅慕顏會是這種反應。

    她麵容平淡,依舊是羅慕顏記憶裏乖巧的模樣,隻是說出來的話卻像納著一把薄刃。

    “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你不用這麽激動。”

    羅慕顏深吸一口氣,壓著火氣道:“你要領證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跟父母商量一下,上門就說要拿戶口本,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未來放在眼裏,有沒有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裏!”

    阮挽聲沉聲打斷她的話,“我不覺得這件事有任何跟你商量的必要!”

    羅慕顏萬千指責的話鯁在喉頭,半晌,隻難以置信地問出一句:“這是什麽話,結婚不是兒戲,你怎麽能做這麽草率的決定!”

    她的女兒要領證了,她竟然是在她過來拿戶口本的時候才知道的。

    甚至兩方的父母都沒有見過麵,她的女婿甚至都沒有上門拜訪過,何其荒謬!

    她從頭到尾被排除在阮挽聲的人生選擇之外,心中不僅是生氣,還有一種愈演愈烈的恐慌懸在心頭。隻有這樣斥責質問的方式她才能夠勉強得到一絲心安。

    陳問被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搞得如芒在背,一時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笑著打圓場,“有話好好說啊。”

    隻是在他話音落下的下一秒,阮挽聲清潤卻又不失堅定的語氣響起。

    “我其實已經很厭倦與你還有阮文謙攀扯這些所謂的親情,如果不是我的戶口頁落在這裏,我大概不會讓你們知道我的決定。”

    “你們難道在把我排除在外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結果嗎?”

    她冷笑著,諷刺地抬手指向那個被羅慕顏關上的房門,“你已經默認生活裏沒有我的存在,為什麽現在這麽怒不可遏。”

    “到底是擔心我對待未來草率,還是覺得一向乖巧乞求你關注的女兒變得太多而讓你覺得心理落差,所以惱羞成怒呢。”

    羅慕顏麵色凝滯,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怒氣直衝頭頂,分不清是被戳破後的掩飾還是被頂撞的憤怒。

    她胸腔劇烈地起伏。

    在她說出難聽的話之前,陳問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你別犯傻,挽聲和三爺感情那麽好,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他說話意有所指,差不多還是害怕墨傾的手段。

    阮文謙和李育淑什麽下場,小小的俞城誰都瞞不住,他們這一家甚至還沒有李家的小生意,若是一步行差踏錯,下場必定比他們還慘。

    羅慕顏滿臉怒容地轉頭看他,哪裏就那麽容易消氣,但她還是盡力的隱忍。

    陳問看羅慕顏冷靜下來,趕緊轉身,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個深紅色的本子,臉上堆笑地看著阮挽聲:“挽聲,這是戶口本,你要拿就拿吧。”

    阮挽聲伸手接過,從中抽出自己的那張後歸還,隨後就要離開。

    羅慕顏再次出聲:“你要領證可以,但是要找個機會讓我們和墨家人見見麵,不然你就這麽上趕著貼上去,不怕別人看輕你嗎。”

    在她眼裏,像墨家這種高門大戶,門不當戶不對的,阮挽聲必定是要受不少苦。

    她其實一直覺得阮挽聲和墨傾在一起,終歸也是存了借助他的權勢地位提升自己的念頭,畢竟她這個女兒雖然不言不語,但其實很有主見,不然也不會瞞著她自己填了京城的誌願。

    從這件事,她才發現阮挽聲不是人人揉捏的泥人。

    既然她已經決定,她也沒必要做惡人,但畢竟還是要家長見麵,也算正式。

    她認為這已經是她作為母親對女兒的周全考慮了。

    可沒想到,阮挽聲幾乎毫不猶豫地拒絕。

    她登時變色,“你……”

    “沒必要見麵,未來的路我會自己走。”

    她態度鮮明,“您應該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

    她轉眸看向陳問,“陳叔叔,您從小到大對我怎麽樣在場的人都一清二楚,所以您就別在我麵前假裝偽善,我不會為了你們向墨傾要求什麽。”

    “我可能說話很冒犯,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事先跟您說清楚。”

    陳問臉上不知道作何表情,惱怒卻又不敢發作,悶著一股氣。

    羅慕顏繃著臉色,前幾天她看見阮文謙還聽他抱怨阮挽聲現在飛上枝頭就忘恩負義,她當時還覺得這個人是自作自受,沒想到同樣的事情還會降臨在她的頭上。

    “你爸說的真的一點都沒錯,你現在就是翅膀硬了。”

    “挽聲,你是媽媽的女兒,我們之間的血脈親情是永遠都割舍不掉的。”她沉聲放話。

    阮挽聲波瀾不驚,“我沒有要割裂和你們的關係,隻是提前告訴你們不要企圖從墨家那裏得到任何好處,或者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李溪年的下場有多慘你我心知肚明,隻是提醒,你們怎麽想我都不所謂。”

    說完,她決絕地轉身離開。

    羅慕顏緊跟了幾步,還想說什麽就被陳問拉住,“還上趕著幹什麽,人家都把話說得這麽難聽了。”

    羅慕顏心裏惴惴,“可是……”

    陳問嗤笑一聲,“行了,人家說的也沒錯,以前她在家的時候我們也沒怎麽對人家好,我要是知道她現在能跟著墨三爺,我也不至於當初那麽忽略她。”

    他邊說邊歎息,隻是唯獨沒有愧疚,“現在倒好,算是一點都撈不著了。”

    羅慕顏麵色有些麻木,心裏像是被這些話戳了一個大洞。

    她反應激烈,“你說什麽,那是我女兒,我可沒有忽略她!”

    陳問瞅她一眼,“人都走了,你還在這裏裝什麽,你怎麽對她的人家心裏不清楚啊,現在還能認你一個媽,別說也算有情有義了。”

    說完,他拖著步子回了臥室,嘴裏嘟囔著出來白受一肚子氣。

    羅慕顏僵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像是大夢初醒,腦海裏走馬觀花似的放映著阮挽聲小時候的場景。

    以前母女兩人親密無間,晚上都睡在一張床上,阮挽聲也不像現在這樣對她對她有所保留,會開心地跟她分享每一件生活裏發生的事情。

    什麽時候兩人的關係開始改變的?

    她一陣恍惚。

    踉踉蹌蹌地跌坐在沙發上,有點喘不上來氣。

    一門之隔的外麵。

    阮挽聲背對著房門,緩緩舒出一口氣,肩膀鬆弛下來。

    每次麵對這種事,都是一次精神內耗。

    垂頭,視線落到手裏那張薄薄的紙,指腹無意識地滑動,紋理與肌膚相碰,才有一種落定的踏實。

    ——

    阮挽聲回到餛飩店的時候,位置上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她環視四周,顯眼的邁巴赫啟動著,停在車位上。

    透過車前的玻璃,男人冷雋的眉眼半明半昧,身子後靠,散漫慵懶。

    剛才的不愉快霎時間一掃而空,她彎眸淺笑坐進車裏。

    “等很久……”嗎?

    話音戛然而止。

    墨傾轉眸看她,似笑非笑,冷白的手指捏著一疊有些時間痕跡的紙張,邊角隱約泛黃。

    她僵硬地轉頭,後座上原本放的好好的紙箱已經被男人打開,好幾張信封被拆開,封口處的心形貼紙晃晃蕩蕩的,如同阮挽聲現在一顫一顫的心。

    男人溢出一聲輕笑,隨後低沉的聲音微微震動起來。

    “阮挽聲,看到你,我的心就砰砰直跳,我知道那是心動的感覺。”

    “阮挽聲,周末有時間一起看電影嗎。”

    “阮挽聲,……”

    墨傾輕緩的聲音緩緩流動在車內,阮挽聲尷尬地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

    男人顯然還不罷休,一封一封,挑著肉麻的話往她的耳蝸裏灌,明明音色散冷,卻能讓人聽出咬牙切齒的意味。

    阮挽聲把他手裏的那幾封奪過來,一股腦地塞進紙箱裏,耳垂紅紅的,尷尬的。

    她拖著綿軟的調子,“別看了。”

    “怎麽,想自己一個人看?”

    “當然不是,咱們都不要看了吧。”她揚起一抹笑,“這都是陳年舊事,而且我完全不知情,小叔叔就不要吃這種醋了吧……”

    說完,她還挽住墨傾的胳膊,主動湊上去和他十指相扣。

    白皙如玉的手指擠進男人的指間,指腹還在他的手背上賣乖地磨了磨。

    手背上的癢意順著經脈蔓延至心底,但嘴上還是冷冷的,“我吃醋了?”

    他狹起黑眸,意味難明地落眼覷她。

    阮挽聲一愣。

    “我用得著跟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計較?”

    “阮甜甜,你……”尾音未竟,湮滅在女孩的含吻中。

    墨傾眉骨輕抬。

    這小姑娘倒是知道怎麽讓他閉嘴。

    他垂眸,眯起的眸子落在女孩專注又羞澀的麵頰上。

    隨後扼住她的後頸,反客為主,吻得凶狠霸道。

    阮挽聲一開始還是傾著身子,但後來就越發後仰,脖頸脆弱地彎折。

    口腔被人侵占,她迷迷糊糊的覺得。

    這個吻,莫名有些圈占領土的霸道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