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看把我們阮甜甜累的。
  第117章 看把我們阮甜甜累的。

    應舟疑惑,這是什麽品牌的名字?

    正想著,應棠問:“哥,挽聲姐的男朋友是墨三爺吧。”

    應舟點頭:“你不是知道嗎?”

    應棠:“那墨三爺有侄子?”

    應舟:“不太清楚,好像是墨家在外地的那一房有個孩子吧,沒怎麽公開露過麵,你問這個幹什麽?”

    應棠若有所思,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剛才那個男生的模樣。

    白衣黑褲,身姿挺拔修長,五官俊美。

    聲音幹淨清冽。

    舉手投足帶著平和禮貌的分寸感。

    她回神,甩甩頭,把男生的身影驅逐出去,淺笑,“沒事。”

    她拿過筆記本,隨手翻看。

    中間幾張淩亂地印著淩亂隨意的字樣。

    字體蒼勁灑脫,看得出來曾經接受過嚴格的訓練。

    不過比較散亂,應該是主人的隨手寫下。

    她本想撕掉,但看著這些懶洋洋的字跡,鬼使神差的,她遲遲沒有動作。

    算了,撕下來留下的痕跡會很難看。

    留著就留著吧。

    她抬眸看向窗外,裝修精致的周濟私人醫院逐漸縮小,最終消失在視野裏。

    ——

    天氣日漸轉涼,秋風夾雜著夏日的餘熱彌漫在幹燥的空氣中。

    老爺子的病情逐漸好轉,在十月初出院回家靜養。

    李溪年的一審也如願開庭。

    證據齊全,判決很快下來。

    李育淑知道結果之後哭天搶地,不知道給阮挽聲打過多少次電話,但阮挽聲軟硬不吃,直逼得李育淑破口大罵,狀如潑婦。

    阮挽聲幹脆拉黑她所有的聯係方式,徹底斷絕聯係。

    墨傾也毫不客氣地出手敲打。

    李育淑的家庭是個普通的中小規模的企業,根本無法承受墨傾任何的手段。

    很快李育淑就被迫消停下來,但阮文謙在李家愈發舉步維艱。

    但阮挽聲毫不動容,她和阮文謙之間感情淡薄。

    如果她曾經對待羅慕顏還有著依賴和期許,那也是因為兒時她將自己撫養到十歲,母女之間也曾有一段真心相依的日子。

    而阮文謙卻是在離婚之後,就對年僅五歲的她不聞不問,這麽多年她最是明白他的趨炎附勢和薄情冷漠。

    李溪年鋃鐺入獄,李育淑的家庭企業焦頭爛額,阮文謙如履薄冰。

    不過是他咎由自取,那就自己去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他們之間,早已談不上溫情。

    以後,父女之間形同陌路,就如同他之前所盼望的那樣。

    這是最好且唯一的結果。

    ——

    老爺子大病初愈,死裏逃生之後,老爺子在十月底的生日也即將到來。

    本著“做九不做十”的習俗,老爺子今年正好六十九歲,就打算按照七十大壽的規格操辦。

    放在以前,生日當天也隻是一家人湊在一起吃個飯,送點禮物,再就是一些以前的朋友過來祝壽喝酒。

    一般不會邀請京城的豪門大族,因為墨老爺子不想把自己的生日過成商務酒會。

    但這次他卻一反常態,大張旗鼓邀請了京城所有排得上名號的豪門大族,生日宴會地點就在墨家老宅。

    老宅的新中式園子極大,前院的花鳥魚蟲,遊廊月洞,別有一番欣賞的意趣。

    容納這些來參加壽辰的人綽綽有餘。

    隻是因為規模比較大,籌辦的環節也異常繁瑣。

    阮挽聲“臨危受命”,成了這場史無前例的大壽的操辦者之一。

    老爺子說的很好聽。

    說是等自己百年之後,墨家終究是要交給墨傾,讓她先熟悉一下這些必不可少的社交事情。

    阮挽聲如臨大敵,這幾天每天都跟福伯在書房裏待到很晚。

    福伯在墨家幫助老爺子打理事務很多年,很有經驗,教的很認真。

    也很嚴格。

    她被埋在一摞參加人員的文件和宴會飲食、布場等一係列的冊子裏,纖細的身子被遮掩的嚴嚴實實。

    福伯笑著安慰她:“沒事,實踐起來就好上手了。”

    “這些資料看看就好,隻用記住一些比較重要的人,憑借墨家的地位,大部分人都會過來介紹自己,不用咱們費心來記。”

    阮挽聲抿唇,艱難地點點頭。

    她不敢掉以輕心,生怕到時候給墨家造成不好的影響。

    晚上十點,書房門被人從外麵拉開。

    墨傾蹙著眉走進來,沉冷英挺的眉眼浸著些夜風的涼,掃了一眼福伯,聲音淡而懾人。

    “怎麽還沒結束。”

    阮挽聲抬起頭,本來想說“沒事”,結果一出口聲音就不由自主得染上了些救助,軟軟的,撥得人心尖都癢。

    墨傾走過來摸了摸她的發頂,隨後大手滑下,捏住女孩的下巴讓她仰頭。

    指骨用力,他帶著女孩的小臉左右晃了晃,“嘶”了一聲,“看把我們阮甜甜累的。”

    福伯恭敬出聲:“三爺,挽聲小姐的今天要處理的事情還沒完成,要不您在這等著?”

    墨傾疏淡的目光掠過桌上的東西,聲音冷冽散漫,“這些事情以後我也不舍得讓她一個人做,不必太過較真。”

    說話間,他的手還在阮挽聲嫩白的小臉上捏著軟肉,說完,他落眼看她,女孩臉頰的軟肉擠在一起,粉嫩的唇瓣輕嘟,水眸清淩淩地看著他,眸底還帶著點解脫的意思。

    他勾唇一笑,“行了,回去睡覺。”

    他擁著女孩離開,走到門口說了句:“辛苦福伯,早點休息。”

    書房裏最終隻留下福伯一個人。

    他看著眼前沒處理好的東西,搖頭失笑。

    他教的認真也是害怕宴會當天會有那些不長眼的人湊上來奚落諷刺,到時候挽聲小姐不會落在下風。

    畢竟老爺子大肆操辦這場生辰宴會,暗地裏存的也是想把挽聲小姐隆重的介紹給所有人。

    墨家未來的女主人,總不能隻在微博上官宣就行了。

    他含著笑看著遠處兩人親昵離開的背影。

    算了。

    三爺護得跟什麽似的,他也不必擔心挽聲小姐吃虧。

    慢慢來吧,來日方長。

    ——

    回去的路上,阮挽聲和墨傾十指交扣,初秋的風軟綿綿的吹在臉上,帶動額間細碎的發絲。

    樹葉婆娑,皎月高懸,夜晚的老宅環繞著醉人的山水意趣。

    兩人行走在小徑上,墨傾放慢腳步配合女孩的步幅。

    有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阮挽聲偏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側顏弧線冷感鋒利,深邃的眸子直視著前方,帶著睥睨的氣場。

    她忽而抿出一抹笑,腳步都輕快不少。

    墨傾感受到,側眸看過來,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震響,“不看那些東西,這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