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放血
  第一百四十九章 放血

    長興侯府暗牢中的一間房裏站著幾個人,

    那僧人看著臉色蒼白的長興侯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麽,

    他有些後悔之前對沈湛說出的話了。

    關於昨日那段經文,他告訴長興侯之前在別的經文上有看到別的注解。

    便說了應該可以不用攜超能者的血,而是與其結印之人的血。

    但他也隻說了應該。

    這結印的意思也就是有過男女關係之人,

    沈湛沉默片刻說他要試一試,成功最好,不成功他也受了一遍陸嬌嬌所受的苦。

    於是便有了今天這一幕,隻見沈湛向那侍衛要了那把匕首後,

    神情淡漠的看了一眼那把匕首後,竟直接將那把泛光的匕首戳進了自己的小腹。

    血頓時如小噴泉似的,往外湧。

    一旁的侍衛不敢動,隻有那黑衣老者,

    將盛血的容器準確的放在沈湛的側邊,血一股股的流向那盆中。

    沈湛的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白了一個度,他額上的青筋顯露,汗液成凝珠狀。

    他們都覺得長興侯對自己太狠了。

    沈湛一隻手握著匕首,另一隻手攥成拳頭。

    “夠了沒有。”問劍連忙喊了一聲,剛剛還在晃神嚇呆了的薑太醫看了看盆裏的血,忙說夠了夠了。

    “那還不快點包紮。”問劍朝那太醫冷聲。

    沈湛輕飄飄的給了一個眼神給他。

    問劍忍著心中的躁意,朝薑太醫道了個歉。

    薑太醫嘴上忙說沒事,手上拿著紗布,連忙給沈湛進行包紮。

    終於在半炷香以後,將沈湛身上的傷口包紮好了,太醫擦了擦頭上的汗液。

    這全身百分之三十的血液放出來後,人可能會死的,而此時長興侯雖然麵色極度蒼白,居然沒有暈過去。

    沈湛輕瞥著身上的傷口被包紮好以後,便讓問劍派人將薑太醫送回去。

    臻時宴身上已經被剔骨七十七刀,剜了心髒,放了一身的血,一行僧人開始陸續進入長興侯府的地牢內,

    地牢內猶如正在進行一場祭祀般,地牢周遭貼滿了黃符,

    數十位高僧在一側敲著木魚誦經,臻時宴一身的血被分成兩份在冰棺內保存。

    刑架上隻剩一具屍體,那屍體隻有一副骨架,連帶著被開膛以後心髒之處隻剩下一個血窟窿。

    那些僧人不敢睜眼,他們不願麵對前方發生的一切,默默地開始誦經。

    一些異族人氏開始進行祭祀放血,沈湛靠在椅子上,冷眼瞧著眼前的一切。

    而正對麵的就是臻時宴的屍體,後悔麽不後悔,想到臻時宴臨死前說的話,沈湛微皺著眉頭。

    “你告訴臻時安,我從小就看他不順眼,早就想將他殺了,尤其是他那雙手,可以一直沒有機會,

    還有蔣清禾,我知道她愛慕我,整日一副病秧子模樣還敢肖想我,碰她一下都嫌棄。

    臻時安將她許給我的時候,我隻恨不得找上十個八個人,將她汙殺。”

    話還沒說完,沈湛就一刀剖開他的心髒了,即使他說的人是蔣清禾,但是他聽著也十分不舒服。

    接著便是一刀一刀的剔骨之刑,臻時宴的死被蔣瀾全都看在眼裏,

    她屆時已經被嚇得瘋瘋癲癲的,沈湛不願與她多費口舌,給了痛快的一刀。

    黑袍老者眼裏放光一般看著一切,終於異族人氏開始將沈湛的血液與臻時宴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而那顆心髒也泡在其中,就在兩股血液完全融合以後,什麽變化都沒發生。

    沈湛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此時他的體力已經逐漸的在流逝,

    眼神看向那老僧,

    老僧繃緊了神經看著眼前的一切,甚至都沒有發現沈湛看向他的視線。

    時間慢慢流逝,

    “成功了,成功了。”老和尚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隻見那顆心髒,慢慢的分解點一層層的腐爛,最後隻剩下一顆綠色的石頭。

    沈湛見到這一刻,嘴角終於勾起了弧度。

    慢慢的陷入了昏迷當中。

    陸嬌嬌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自己回來以後,再也沒聽說過沈湛的消息,

    隻聽父親說他還在告病假當中,可是對方真的一次都沒來找自己。

    就在她每日繡著喜帕喜蓋的時候,都城傳來一個消息,山郊處發現兩具屍體。

    由於有關皇家顏麵,所以屍體情況不做解釋,但是官府下令了,確定是臻時宴和蔣瀾的屍體。

    陸嬌嬌在心底微微歎氣,屍體被官府收走以後,她再拿任務令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她已經看開了。

    而蔣府的宋姨娘原本在府裏被囚禁著就已經處於瘋癲狀態了,

    如今蔣瀾的屍體被發現以後,整個人徹底的瘋了,被蔣家人送到莊子上去了。

    沈湛在第二日從醒來片刻,太醫不敢耽擱日日就住在了長興侯府,生怕長興侯有什麽閃失。

    而臻時安私下去了一趟長興侯府,見沈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眼裏的趣味明顯。

    “這是被臻時宴埋伏了?”

    臻時安的話帶著調笑,看著此時閉目養神在床榻上的人。

    “你這樣婚期要不要推遲啊?”臻時安饒有意味的說。

    “不用。”在床榻上眼睛都沒睜開的人,沒應前麵的話,後麵的話答的倒是很快。

    臻時安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著對方,“你這樣行麽?”

    這個時候沈湛睜眼了,他現在是不能亂動,隻能用冷冷地眼神看著臻時安。

    “好了,養快些吧,這麽多日沒上朝,不知道的以為你大病不得治愈了。別到時候再出岔子了。”

    說完臻時安便回宮去了,一想到宮裏還有個橫眉冷對他的人,不自覺的竟也歎了口氣。

    幾日的休養,換藥,沈湛身上的傷痕慢慢的開始愈合,好在傷口都不深,除了小腹上的傷口嚴重一些。

    沈湛的身子躺靠在床榻上,一旁的黑衣老者,有些急切。

    “大概什麽時候,可以進行?”男人麵色急迫,皺著眉頭的樣子讓人害怕。

    “這麽多年都等了。”沈湛意有所指。

    黑袍男子,自嘲的笑了笑,的確這麽多年他都過來了,一個月的時間算什麽。

    “我很欣賞你。”黑袍老者看著沈湛道。

    “你有我年輕時候的影子,甚至比我還狠,尤其是對自己。

    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對那個女子的感情不及我對曼娘,如今看來有過之無不及。

    盡快養好身體吧,我先走了。”

    沈湛對黑衣老者的話,沒做反應,愛不愛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陸嬌嬌不能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