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試探
  第一百三十章 試探

    水汽騰騰映的陸嬌嬌原本就紅暈的臉顯得更加動人,

    白皙的肩頭裸露在空氣中,

    聽到對方說的話,陸嬌嬌隻覺得眼前的紅痕十分的刺眼。

    她不知道沈湛是怎麽想的,隻在心裏暗罵:“瘋子。”

    等到沈湛把人抱起的時候,陸嬌嬌驚的立刻警覺的環腿勾住了對方的腰。

    “撲哧”一聲,水麵上泛起了隱隱地水花。

    陸嬌嬌,輕叫一聲,

    對方輕笑一聲。

    就這樣,從浴桶裏出來了。

    陸嬌嬌的臉紅的像個番茄,不,應該是熟透了的番茄。

    “你,你……你簡直……”

    陸嬌嬌話都說不全,將頭埋進對方的肩窩處。

    沈湛不覺得有什麽,麵對對方的靠近,他甚至舒展開了眉頭,難得的有些笑意出現在眼眸深處。

    隨後大步的走向床榻,

    夜色深了,冬日的夜除了冷,就是寂靜,偶爾吹過的北風挾著些刺骨的寒意。

    皇宮深處,金鸞殿裏,臻時安處理著奏章,

    一旁的老太監走過去,時不時的給對方添些茶水。

    “什麽時辰了。”

    臻時安批完最後一張奏折,揉了揉眉心。

    “啟稟皇上,快到子時了。”

    老太監掐著嗓子般尖銳的聲音傳來,

    臻時安點點頭。

    如今長興侯告病休了長假,對於他來說是個好事,可以慢慢收回,對方手裏兵權。

    想到什麽,臻時安自嘲一笑,也對,這個時候長興侯也不在意這些兵權,軟玉在懷,還不知道如何得意。

    “陛下,今日還去禦梅殿麽?”

    老太監說話時有些猶豫,這禦梅殿陛下日日去,難免會引起其他妃子的不滿。

    臻時安,擰眉看過去。

    老太監頓時低了低頭,“奴才知道了。”

    作為皇帝的身邊人,最重要的就是懂得看臉色,剛剛皇帝那副樣子是在怪他多嘴了。

    但是他們做奴才的也苦,時不時就會有嬪妃詢問,在他麵前試探,露出嫉妒的麵孔。

    等到臻時安到了禦梅殿的時候,宮殿的燈光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燭火全滅,臻時安眼神誚邪。

    當他打開門以後,床榻上的女子,眉睫一顫,不過還是裹著被子假裝已經熟睡了。

    臻時安走到木紋香沉的床榻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嘴角嘲諷。

    他輕咳一聲,聲音在空蕩烏黑的宮殿裏顯得格外大,

    範眉有些緊張的握緊手裏的被子。

    “眉眉還在同我生氣呢?”

    低沉的聲音越來越近的靠向她的腦袋,隨後撫摸般的姿態,

    在女子的頭上打著圈,彷佛圈養著的寵物似的。

    範眉聽了對方的聲音中的卷旎,想起這段時間兩人的之間發生的種種,一行無聲的眼淚慢慢流下來。

    那隻手好像知道對方的臉上發生了些事,無奈的摸了上去,

    他是九五至尊,膝下必定是要有幾個皇子的,

    這次銘妃的身子懷孕,雖然隻是個計謀,但是也是試探她的一次機會。

    誰想到,她一聽到對方有孕後,便整天對著冷著一張臉,

    他實在搞不懂,難道她不能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想想麽。

    同往日說的話近乎一樣,

    “眉眉怎麽不理解我。”他側身坐在床榻上,盯著被褥裏毫無回應的人。

    範眉不知道如何同他說,為什麽即使重生一世自己的結局還是這樣,永遠得不到他人一心一意的愛。

    或許臻時安說的對,是她太貪心了,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怎會為她一個鄉野的姑娘,棄整個後宮而不顧。

    腦子裏的想法一股股的往外湧,情愛之事,的確容易衝昏她的腦袋,

    她從最開始的接受對方,同他一起共赴都城,

    再到接受他的一眾妃子,

    或許在最初,他是在意她的感受的,他說不會碰別的女子隻是皇帝需要有這一種後宮,

    但是慢慢的時間推移,朝堂的質疑,後宮的種種話語。

    他開始逐漸試探她的底線,總是在耳邊聲音誘哄般的同她撒嬌,說些意味深長她的話。

    她明知他有這些想法,但是冥冥之中她覺得他或許是壓力過大,隻要他沒做那些事忍忍就算了。

    果然她的退步隻會讓他一步步將他吞噬。

    滿滿的後宮的妃子才人越來越多。

    她明明心裏有怨氣,卻還傻傻的安慰自己,都是因為身在其位他也沒辦法。

    但是前段時間,後宮傳來的消息讓範眉徹底的清醒了,

    往日裏大家都知道皇帝最寵愛的貴妃便是禦梅殿的眉妃,

    如今後宮的銘妃懷孕了,就像是公然被打了個巴掌一般。

    再深情的帝王都是不長情的,她也終於在眾人的鄙夷取笑下醒悟了,

    如今這個人又開始如往日一樣同她耳鬢廝磨,企圖再次降低她的原則。

    臻時安說了半天,哄了半天,對方完全不作回應,甚至他能感受到,手中的濕意越來越重了。

    “讓我離開。”床榻上嗚咽著的女子帶著哭腔祈求著。

    臻時安的眉眼瞬間陰厲,手上的動作不僅就變大了,生硬的將人從被子裏挖出來。

    “你說什麽?眉眉說的話我沒聽清楚。”眼角的笑意讓人毛骨悚然,手裏頭還攥著對方的手腕。

    “我要走。”

    “走?”臻時安將人拉進懷裏,範眉強烈的掙紮著,眼角的紅潤還沒有消散開。

    “我不要待在這裏,你聽不懂麽?”

    “你說離開就離開?我告訴你別想。”

    臻時安氣急敗壞的眼底出現了驚慌失措的表情,他看著麵前的女子,不可置信。

    “你氣昏頭了,我出去,你冷靜冷靜。”說完臻時安有些慌張的將對方的手放開,往後退了好幾步。

    正當他準備打開殿門的時候,床榻上的人,再次說了句:“我的心不在這了。”

    臻時安的麵色慢慢變得冷漠,眼神迎麵看過去,

    在黑夜裏冷厲的感覺散出來後,範眉隻聽得那人在黑幕的掩蓋下發出,冷笑聲,一陣陣的。

    隨即那人的棱角從黑也夜的暮色裏逐漸顯露出來,冷厲譏誚的麵容從黑暗中慢慢靠近。

    直到範眉能完全看清楚對方的臉,那眼神裏充斥的冷色,讓範眉不由自主的往後一直退。

    “害怕了?還要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