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處處向著你
  第115章 處處向著你

    傅逸之是從床頭櫃的抽屜裏翻出這枚戒指的。

    剛才他還去找了管家,得知這枚戒指是結婚當日虞年丟在這兒的後,他頓時想起一年前兩人結婚時的場景。

    說是結婚日,不如說是領證的日子。

    彼時老太太把兩人喊回老宅吃飯,他全身上下都寫著不樂意,最後還是礙於老太太的顏麵,帶著虞年回來了。

    那天老宅是如何的熱鬧,他一早就忘幹淨了。

    隻記得虞年穿了身大紅旗袍,窈窕端莊,麵頰上還帶著初為人妻的嬌羞。

    不過他到底還是厭惡虞年,在把她帶到老宅後,便找了個公司突發要事,轉身離開。

    實則是去找了裴瑾玉,抱著痛哭不止的裴瑾玉過了一夜。

    至於虞年,聽老太太說,他離開之後,她隻是上樓看了眼兩人的婚房,便也轉身離開。

    她並未在婚房中留宿。

    當時的傅逸之還認為她足夠識相。

    兩人領證後雙方手上都沒有戴戒指,所以外人都傳兩人婚後感情不和。

    現在虞年鬧著要離婚,大家也都認定了兩人必然會離婚。

    要不是老太太拿傅氏股份鉗製住他,兩人或許早已經在民政局見麵了。

    傅逸之想。

    捏著手中的戒指,他偏過頭看向虞年,“管家說這是你留在這兒的?”

    “為了能讓我有一天看到?讓我對你產生憐惜之情?”

    “還是在我們離婚後,我把瑾玉帶回老宅,你故意把這枚戒指留下,就是為了讓我們兩人產生矛盾?”

    男人的聲調低沉平穩,說話語氣好似在說今晚天氣不錯一般。

    這些話落在虞年耳中,卻隻覺得刺耳。

    什麽叫產生憐惜之情?

    什麽叫故意留下,讓他和裴瑾玉產生矛盾?

    虞年單膝跪在床的另一側,伸手就要把戒指奪過來,“我隻是把戒指弄丟了而已,這是我買的戒指,還我。”

    說是她買的,不如說是她親手設計的。

    傅逸之見她湊上前來,當即把戒指握在手心,“女戒呢?”

    “丟進下水道被水衝走了。”虞年麵無表情地答話,手上要奪回戒指的動作不停。

    自從對傅逸之一見鍾情後,她的腦海中便跳出了婚後二人甜蜜的日常。

    戒指分了男女款。

    女款早在她重生回來後,被她丟進下水道衝走了。

    傅逸之一聽女戒被衝走了,登時擰起眉頭看了她一眼。

    正是這一眼的放鬆,一時不備之際,他手中的戒指被奪走了。

    虞年拿著被體溫浸染過的男戒,起身直接朝著窗邊走去。

    “虞年,你要做什麽?”

    虞年站在窗邊,聞言她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薄涼的笑,“我還能做什麽?當然是把戒指丟了。”

    “免得到時候傅總見了心生憐惜,又或是被裴瑾玉瞧見了,誤會我倆之間有什麽。”

    她皺了皺秀挺的鼻子,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那樣的話,會讓我覺得很惡心。”

    說完,就見她手臂一揮,手中的男戒隨之被丟進了別墅後院的草坪中。

    草坪很大,戒指在短時間內怕是找不回來了。

    傅逸之一看戒指被丟出去了,蹭地從床上起來,光著腳來到窗邊,伸長了脖子望向窗外。

    外頭的天色早已經暗的看不見東西,更別提一隻小小的戒指了。

    男人本就不愉的麵色五官皺起,隻見他惡狠狠地扭過頭來瞪了眼身邊人,“你就這麽著急和我撇清關係?”

    虞年頂著滿腦袋問號看他,“傅逸之,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是你先急於和我撇清關係,我看開了,不愛你了,你呢?你現在又在做什麽?”

    她的話落入傅逸之耳中,讓本就一腦袋空白的男人,雙眸霎時變得赤紅。

    單手握住她的脖頸。

    上次被踢褲襠的疼還讓他心有餘悸。

    這次他倒是沒有收緊手指,隻是逼著她後退,直至她倒在床上,傅逸之麵色方才緩和了許多。

    “虞年,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

    虞年倒在床上,漲紅的臉色並不是被掐的,而是生氣生的。

    她的雙眸緊盯著眼前人,手指不斷掐著他手臂上的軟·肉。

    然男人好似感覺不到疼一般,他微微放低腰身,在她麵前輕聲開口,“我們結婚後一直沒能同房。”

    “你說今天我在這兒要了你,奶奶還會同意我們二人離婚麽?”

    自從老太太得知他們二人之間,連牽手都不曾有過,心下便動搖了要留下虞年的想法。

    若是今天他在這裏要了虞年,隔壁的老太太聽到了動靜,她還會放虞年離去嗎?

    虞年聽言麵色一沉。

    她微微鬆開揪著他手臂的手指,沉聲開口,“你不會覺得惡心?”

    “如果裴瑾玉知道我們兩個有了什麽,你又要怎麽解釋?”

    “為了能得到傅氏的股份,傅總還真是豁得出去。”

    她看著眼前人,眼眸中閃過譏諷,“就算你不覺得惡心,我覺得,你用你那雙摸過裴瑾玉的手動我,屆時我就不會隻是踢你褲襠了。”

    她的話讓房間裏的氣氛驟然冷凝下來。

    傅逸之冷眼看著眼前人,眸光微閃。

    那張原本難看的麵色,突然變得好看了起來。

    他不顧虞年剛才說的話,更加壓低了頭顱,“那又如何,瑾玉那邊我會哄著,而你,不過是我拿到傅氏股份的工具人而已。”

    “你說我們之間真的有了什麽,秦斯宴還會處處向著你麽?”

    他的唇角揚起一抹譏笑。

    虞年見他似乎要來真的,嘴角倏地緊繃成一條直線。

    她動了動雙腿,卻被對方提前發現,用腿夾住了她的雙腿。

    雙手手腕被擒後高舉於頭頂。

    此刻的虞年就像塊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對方宰割。

    看到虞年撇過頭去不看自己,傅逸之低下頭在她耳邊輕笑,“這就怕了?虞年,你的骨氣上哪兒去了?”

    說話間,他微微抬起頭,閃過戲謔神色的眼眸,在看到眼前人的側顏時,麵上神情微滯。

    虞年無疑是漂亮的。

    雖然裴海夫妻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生出來的女兒卻格外動人。

    和虞年結婚一年有餘,傅逸之很少像現在這樣仔細看她。

    現在看著她的側顏,鬼使神差的,他再次低下頭,薄唇朝著她的唇角靠去。

    虞年在感知到他的意圖後,剛安靜下來的她再次掙紮起來,“傅逸之,你敢,,”

    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完,傅逸之丟在床邊的手機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