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婚內越軌
  第2章 婚內越軌

    “今天謝謝秦醫生送我去醫院。”

    法式餐廳內,虞年手邊擺放著一張化驗單。

    上麵的數據一切正常,表示她如今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得知這個消息,她接過化驗單反複看了幾遍,臉上方才露出釋懷的笑。

    上一世她獨自一人在醫院等死。

    秦斯宴是當時她所在醫院的腫瘤科主任,也是她在醫院時,唯一安慰她的人。

    沒想到這一世自己剛重生便遇見了他,虞年心懷感激,提出請他吃頓飯。

    上一世她隻在醫院見過秦斯宴穿白大褂的樣子。

    現在的秦斯宴身著酒紅色襯衫,衣領微敞,沒有之前那麽正經。

    垂眸收斂了眼底的神情,虞年把菜單交還侍者。

    “剛才讓秦醫生看笑話了。”

    她在醫院看到化驗單上一切正常的數據,沒忍住在秦斯宴麵前痛哭起來。

    她很少情緒外露。

    秦斯宴見她因為不好意思而耳廓泛著紅,眉頭上揚,“虞小姐客氣了。”

    剛剛她落在他身上驚詫的目光,他都看到了。

    他很肯定,不論是自己回國前還是回國後,都未曾見過虞年。

    但對方從初見時便露出一副熟稔的模樣,讓他心生好奇。

    即便他清楚她是傅逸之明媒正娶的妻子。

    整個京城都知道,傅逸之在心有所屬的情況下,為了順利拿到傅氏集團總裁的位置,和裴家剛認回家的女兒結了婚。

    而方才在名苑,他看到虞年紅著眼眶從傅逸之的別墅裏出來。

    他不想和傅氏有糾纏,但鬼使神差的,他踩下了刹車,詢問她是否有事。

    等去了醫院做過檢查,一切相安無事後,他就看到虞年的小臉上一副陰轉晴的模樣。

    單純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染指。

    指腹輕輕摩挲,意識到自己心底閃過的念頭時,秦斯宴非但沒有覺得難堪,看向虞年的目光多了幾分興味。

    “虞小姐和丈夫吵架了?”

    經曆過生死的大起大落,虞年不再像從前那樣情緒波動。

    “我們離婚了。”

    離婚?她的坦誠倒是讓秦斯宴沒有料到。

    因為他剛回國半年,聽到的都是虞年有多愛丈夫。

    最離譜的版本,是他聽說虞年為了挽留丈夫,把小三親自接回家伺候,隻為了讓丈夫多在家裏停留片刻。

    而今看來一切都是謠言。

    嘴角揚起,秦斯宴靜默下來,沒再說話。

    虞年念著他上輩子對自己的照顧,待他十分客氣。

    她的養父母將她養得極好,知書達理,溫婉有度,和那些想爬秦斯宴床的女人半點不同。

    就在兩人用餐之際,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頭頂燈光。

    “這就是你要離婚的理由?婚內出軌?裴虞年,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譏諷奚落的話在頭頂響起。

    虞年抬眸看到站在桌前的傅逸之,瞳孔下意識縮起,麵上的嫌惡絲毫不遮掩。

    “那也比傅總做縮頭王八來得好。”

    虞年與他四目相對,言語瞬間變得犀利,渾身更是長滿了刺。

    傅逸之清楚看到她眼底的嫌惡。

    早前在家,她說的那些話又重新鑽入他的腦海中。

    額角青筋重重跳了跳,他的雙手緊握成拳,“老太太知道你做的這些齷蹉事嗎?”

    虞年反問他,“那你呢,奶奶知道你做的齷蹉事嗎?”

    “整個京城上下,誰不知道傅氏集團總裁用情至深,家裏有妻子不要,深深愛著其他人。”

    “別把你裝無辜受害者的理論用到我這兒,你沒擔當就是沒擔當,我就算出軌了又怎樣。”

    “我不是你,我虞年敢作敢當。”

    她的聲調裏帶著江南人獨有的婉約,氣勢卻很足。

    好在餐廳裏用餐的客人不多,否則這一幕讓有心人拍下來,當晚傅逸之就能被送上頭條。

    哪怕已經領教過虞年變了樣的伶牙俐齒。

    傅逸之再次聽到她的這番言論,還是被氣得不輕。

    “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他的怒火已經忍到了極點。

    “離婚可以,傅家和裴家的合作就此了斷!”

    裴家在京城隻能算個末流。

    當初要不是傅老太太指婚,裴虞年也不一定能嫁入裴家。

    虞年身為那個受害者,嫁給傅逸之後一直隱忍。

    除了少不更事愛上傅逸之的原因外,還有裴家的勸解。

    裴家為了能從傅家身上撈油水,根本不管虞年有沒有受委屈。

    這段時間裴家剛從傅家那兒撈了個工程,要是傅逸之就這麽斷了兩家的合作,裴家肯定饒不了她。

    腦海中閃過上輩子親生父母在得知自己患癌後,痛斥她沒用,不能長時間陪在傅逸之身邊的嘴臉。

    虞年看著眼前人,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傅逸之,你是三歲小孩嗎?就知道告狀。”

    她帶刺的話語一下紮在傅逸之心口。

    握緊的拳頭骨節哢哢作響,傅逸之自認足夠了解虞年。

    一個從小被拐,在江南窮鄉僻壤中生活了二十年才回到京城,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輕易就能臉紅的女人。

    眼下卻當著外人的麵。

    嘲諷他是個沒斷奶的孩子!

    正當傅逸之氣極找不到台階下,準備憤憤轉身離開時,一道男人的輕笑聲落入他的耳中。

    “傅總還是一如既往的……欺軟怕硬啊。”

    這場對峙秦斯宴從頭看到尾。

    這些年他在國外,國內的消息卻沒怎麽落下。

    而站在他麵前這位人人誇讚的傅氏集團繼承人,還是如他記憶中那般。

    愚蠢。

    隻見他單手支著腦袋,帶著狹促笑意的雙眸在迎上傅逸之憤怒到要吃人的視線時,絲毫沒有畏懼。

    “年年說的沒錯,傅總一大把年紀了還搞小孩的把戲,實在上不了台麵。”

    他的唇角噙著笑,言語間的嘲諷更讓傅逸之怒不可遏。

    “可惜了年年,竟然把大好年華浪費了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