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來玩角色扮演遊戲
  第151章 來玩角色扮演遊戲

    雲鯉算完後,如釋重負。她學著其他桌的歌姬一樣,眼觀鼻鼻觀心跪坐在一旁,隻有衛璋去簽契書的時候,實在沒忍住,悄悄抬頭看了一眼。

    賀鴻恰好這時候,無意瞥到了她。

    這雙眼睛!

    他一個恍惚,手中的筆險些落到地上。衛璋右手一翻,接過那支筆,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半步,擋住賀鴻的眼神:“賀老板。”

    賀鴻回過神來,沒說話,重新抬筆簽字。

    契書已成,大廳內劍拔弩張的爭奪氣勢漸無,所有人都放鬆下來,絲竹重新奏起,美人們也拿起酒壺,給自己身前的大老板們倒酒。

    氣氛一下子融洽起來,雲鯉趁著給衛璋倒酒的功夫,小聲問道:“什麽時候走?”

    隔著麵具,她看不清衛璋的表情,隻見他抬起一隻手,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部位。

    這是要她喂了。

    嗆死你!

    雲鯉認命地端起酒杯,滿滿一杯全部灌進他嘴裏,又故意挾了一塊最甜的奶糕送到他嘴邊:“大人~”

    她知道衛璋最討厭吃甜食了!齁死他這個狗太監!

    衛璋麵不改色吃下這塊奶糕,在她耳邊私語:“味道不錯,不過沒你甜。”

    啊啊啊這個人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發騷!

    雲鯉恨不得把酒壺懟到他嘴巴裏,奈何這個場合發作不了,隻能忍氣吞聲。

    賀鴻一直看著他們這邊。

    見兩人調情,他向衛璋端起酒杯:“章先生美人在懷,仍成竹在胸,令人佩服。賀某敬你一杯。”

    衛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賀鴻說話就說話,眼睛一直看著雲鯉:“章先生不如摘下身旁美姬的麵紗,也更鬆快一些。”

    雲鯉脊背一僵。

    其實在生意談完後,其他的歌姬早就摘下麵紗了,一個個躺臥在身邊男人的懷裏,時不時以唇度酒,十分辣眼睛。

    雲鯉就靠這層麵紗維護自己的自尊心了,若是要取下來在眾人麵前取悅男人,她羞憤欲死。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賀鴻一直盯著自己,像是認識她的樣子。若是被認出雲國皇帝在青樓當歌姬,雲高祖今夜一定會從墳裏爬出來找她索命!

    她把頭一低,乖巧坐在衛璋身邊,等著他來解決這一切。

    衛璋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笑道:“容貌次之,美人知心識趣才是我心向之。”說著,他攬了攬雲鯉的肩膀,讓她整個人躲進自己的羽翼之下:“你說是嗎?”

    透過麵具,雲鯉將他眼中的調笑看得一清二楚。可她此時能說什麽呢!她隻能裝作解語花,羞澀地躺進衛璋懷裏,心中默念:鐵礦一成收入、鐵礦一成收入……

    一成都不足以撫平她今日受到的傷害!她要加價!

    兩人這麽一抱,賀鴻就再也看不見那雙心心念念的眼睛了。他移開視線,感歎道:“原來是有一知己在身邊,章先生才能這麽快地給出報價。”他語氣惆悵:“說到知己,賀某在十八年前也曾有過一位知己,她是個很美的女人,對我也有過很大的助力,隻不過我們有緣無分,她最終還是嫁給了別人。”

    十八年前?那這位賀老板應該有三十五以上的年齡了。

    雲鯉覺得自己應該不認識這個年齡段的神秘人,她有些好奇,忍不住從衛璋懷裏偷偷打量賀鴻,企圖從他的身形和口音中辨認一二。

    正看得出神,她腰間橫著的那條胳膊突然一緊,差點沒把她勒斷氣!

    衛璋滿意地感受到雲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他側了側身子,將她和賀鴻之間全部擋死:“賀老板也是多情之人。”

    賀鴻話鋒一轉:“不瞞章先生,我今日見到你身邊這名歌姬,突然就想到了當年那位紅顏知己。不如我和章先生換一換,讓賀某也感受一下這解語花的妙處?”

    說完,他拍了一下身邊伺候的歌姬屁股,示意她到衛璋身邊去。

    好哇,裝深情鋪墊了這麽半天,其實就是想換女人玩是吧!男人怎麽都這麽惡心!

    雲鯉在心中大罵賀鴻有病,她見衛璋不說話,心中焦急無比。還不等她想出對策,身子一輕,整個人被衛璋打橫抱起。

    她抬頭,這個角度看不見衛璋的眼睛,隻能看到他麵具下咬緊的下頜骨。

    “賀老板好情趣,不過我這人有個毛病,從不用別人的東西。”他抱著雲鯉走出小桌:“聽說這登仙樓頂樓有妙處,可賞星觀月,可露宿風流。各位老板繼續喝,章某且去驗驗,這頂樓是否真有那般奇妙,失陪!”

    說完,他不顧眾人反應,將雲鯉抱出大廳。

    門打開,將室內的試探與算計全部隔絕身後。衛璋大步往外走,雲鯉這才完全放下心來,扯了扯衛璋的袖子,小聲道:“我們可以走了吧。”

    衛璋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往樓上走:“說了要去查驗一番頂樓的妙處,豈能不作數?”

    雲鯉大驚:“契書都簽了,你還不走,萬一穿幫了怎麽辦!”

    衛璋不再回答,抱著她連上了七層樓,最後來到一處天台一樣的地方。

    說是天台,也並不全是。這裏被布置成了小花園的樣子,花草樹木隔擋其中,其間或是浴桶、或是竹榻、或是一些奇形怪狀到雲鯉都沒見過的家具。各處都是空蕩蕩的,使人宛若置身於荒野之外,唯有中間有一巨型鳥籠,可裏麵什麽也沒有,隻在地上鋪了一張毛絨絨的獸皮。

    衛璋將雲鯉放到竹榻之上。

    入秋的夜晚很涼,雲鯉身上衣衫單薄,晚風一吹,她縮了縮胳膊:“好冷啊,這裏是幹什麽的?”

    終於到了沒有外人的地方,衛璋忍住心底升騰出來的妒火,伸手一拉,將雲鯉胸前的小衣往下一扯!

    那衣服又恢複成了之前不正經的樣子,要不是雲鯉緊急護胸,她半個身子都得露出來。

    她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幹什麽!”

    衛璋屈膝上榻,逼近雲鯉:“來玩你之前提議的,我扮嫖客,你扮妓女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