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不想拖你的後腿
  第116章 我不想拖你的後腿

    皇宮內。

    已經不需要皇帝吩咐,侍衛們直接把神誌不清的皇帝扶到了柔貴人的宮殿。那名叫做媚柔的女子早早得了消息,已經候在了宮門口,見到皇帝被帶過來,立刻伸手將人扶住。

    “頭疼……朕頭疼!”雲錦還在喊鬧,可說也神奇,當他倒在媚柔身上時,一股幽香傳來,他立刻覺得渾身都舒爽了,大腦暈乎乎的,如墜雲端,模糊又舒服。

    還沒進宮門,他便趴在媚柔身上拱了起來,而周圍的宮人們也都見怪不怪,直接拿出圍帳,就在院子外將皇帝和娘娘擋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帳子裏沒了聲音。

    太監們木著臉撤了圍帳,立刻有宮女端著水盆和毛巾上前,服侍兩位貴人清理身體。

    雲錦完全恢複了神誌。

    他摟著懷中的美人,在她頸肩深吸一口氣:“還是你最得朕的心意啊……”

    媚柔咯咯嬌笑著:“那皇上可要賞賜臣妾一番?”

    雲錦摸著她的肚子,突然低下頭,在她肚皮上親了一大口!

    “給朕生個兒子。”他把臉埋在媚柔的肚子上,依戀地蹭了蹭:“給朕生個兒子,朕立刻廢了胡苒,封你做皇後。”

    ……

    “皇上真的這麽說?”

    鳳儀宮內,皇後胡苒臉色鐵青地站起來,手指攥成拳,幾乎快要把絲帕揉爛了。

    雲繡連忙扶著自己的皇嫂坐下,厲聲質問跪在下麵的宮女:“到底怎麽回事,你把原話複述出來!”

    那宮女是胡苒安插在媚柔宮裏的內應,她立刻將皇上和柔貴人的對話全部複述了一遍,就連兩人親密的房中事都不敢隱瞞。

    胡苒氣得渾身發抖。

    雲繡趕緊讓那宮女退下,她坐到胡苒身邊,勸道:“皇兄隻是酒後失言,男人床上說的話哪裏可信……”

    “他早就想廢了本宮!”胡苒咬牙切齒:“若不是本宮的父親在朝中撐著,他豈能容我活到現在!”

    雲繡道:“你也說了,隻要胡尚書在,皇兄他不敢……”

    “他有什麽不敢的!”胡苒捶床:“你看到他今日做的事情了嗎,那婦人是朝廷新貴羅鈺的妻子,羅鈺是葉青的門生,而葉青是衛璋的人!他連衛璋的人都敢動,我父親一個兵部尚書,他哪裏動不得!”

    雲繡倒忘了這一層關係!

    “難怪衛璋出手阻止了……”她也是心裏一緊:“我是說他怎麽會多管閑事,原來是自己這邊的人……”

    胡苒氣道:“那個狐媚子和我懷孕的時間差不多,若是她生出了兒子,難保皇上犯渾。”

    雲繡剛想安慰嫂子,她是不會允許妓女生下皇家血脈的,可一算時間,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媚柔是兩個月前,由劉安青從民間帶來獻給皇帝的。雲錦保證過,那女人是幹幹淨淨入的宮,那就是說,她絕對是在這兩個月期間懷上的孩子。

    胡苒說她和媚柔懷孕的時間差不多……可據雲繡所知,自從媚柔入宮後,雲錦恨不得死在了那妖精身上,後宮其他人根本不沾身,更別提他本就不喜歡的皇後胡苒了。

    那這孩子……

    見雲繡一直盯著自己,胡苒下意識護住肚子:“怎麽了?”

    “沒事。”雲繡擠出一抹笑,她起身告退:“時間也晚了,我就不打擾皇嫂休息了。”

    一出鳳儀宮門,她立刻收了笑容。

    “宣敬事房的孫興來見我。”她低聲吩咐貼身宮女:“做得隱秘些,不要讓人知道。”

    ……

    重陽宮宴結束後,雲鯉恢複了每日練習弩箭。

    她已經可以很熟練地射中活物了,衛璋知道她要練箭,也從不阻攔,甚至還命人每天抓了很多鳥兒回來讓她射。

    “夫人現在射活物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射月誇讚道:“躲在暗處偷襲,一定很優秀。”

    雲鯉:“……”

    好吧,射月也是說的實話,弩箭的用途就是搞偷襲,所以這兵器雖然好用,可從來上不得台麵,若是兩方對決,人家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劍,而她隻能掏出一把弩箭!

    反正靠坐在竹椅上乘涼的衛璋是笑出聲了。

    重陽宴結束之後,衛璋就一直沒有進宮,每天都閑在家陪著雲鯉混吃等死,順便指導一下她的“箭術”,當然,更多情況是嘲諷。

    比如現在。

    雲鯉收起弩箭,有些不高興:“你今日又沒有事情做嗎?這麽多天不入宮,真的可以嗎?”

    衛璋懶散地躺在樹下,他用一本書蓋在眼睛上,擋住春日漸盛的陽光:“你以前不是也盼著我不要去找你嗎。”

    這倒是實話。

    雲鯉當皇帝期間,最害怕衛璋來紫宸殿閑逛,如果哪天運氣好,一天看不到掌印大人的臉,她那一晚睡覺都格外香一些。

    仗著衛璋看不見自己,她示威般用弩箭對準衛璋。

    “再往左一點。”衛璋的聲音懶洋洋的:“你這樣隻能射中我的肩膀,射不中心髒,你這玩具一般的東西,若是第一箭不能將人射死,等到敵人近身,就隻有你死的份。”

    雲鯉咬咬下唇,拿下手裏的弩箭。

    重陽宮宴那晚,她自認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衛璋聽完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就連罵都不罵她一句,就好像她那番情真意切的暗示就跟放屁一樣。

    唉,真是不文雅。

    他把自己當空氣,雲鯉自然也不會重複提起此事。這件事關係重大,一切還可以慢慢來,她沒必要現在就把人惹怒,完全斷絕自己的機會。

    見她不說話了,衛璋伸出手,示意她過來。

    雲鯉小步小步挪過去,被人抱在懷裏,一同躺在那竹椅上。

    “為什麽要學這個?”衛璋撓撓她的下巴:“隻是為了打發時間?”

    雲鯉搖搖頭。

    “那是為什麽?”衛璋猜出了些興趣:“為了自保?”

    雲鯉還是搖頭。

    都不是?想到她時不時的試探,衛璋故意問她:“你不會以為,以後可以用這種東西反抗我?”

    “我反抗你做什麽。”雲鯉失笑,她把玩著手裏的弩箭,低聲回答:“學會了這個,我以後起碼不會拖你的後腿。掌印,若是以後出了什麽事——”她的聲音頓了頓,但還是繼續說道:“你不用管我,我會跑、會爬樹翻牆、會學別人說話,現在還會這弩箭,我不會死在別人手裏,不管發生什麽事,不管在哪裏,我都會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