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相府喜事
第111章 相府喜事
“咳，早晚的事，聽說朝中舉薦女兒的聲音占一多半，女兒是眾望所歸，跑不了嘍！”
林母說的神采飛揚，“自小娘給你請名師和宮裏教習嬤嬤教導培養，本就是奔著女中光華去的，在娘眼裏，隻有世上最尊貴的男子才有資格做女兒的丈夫，坐上國母寶座，也算不辜負娘的苦心栽培。”
林湘儀臉更紅了。
————
唐綰玥這邊始終不鬆口，趙鈺一籌莫展，可又不能一道聖旨強行讓人進宮，否則心愛之人必得恨死他，對待唐綰玥，他是真不敢來硬的。
立後之事，一直被趙鈺刻意壓著，隻言鄭氏餘孽還未除盡，時局並非完全穩定，不急於大婚。
就這麽拖了段時間，朝中又提出立後一事。
這晚，趙鈺來到唐家。
“玥兒，你確定還是不肯跟我回宮嗎？”趙鈺問的認真。
“是”唐綰玥肯定道。
“皇後的位子也不要？”趙鈺追問。
“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我此生絕不踏入後宮，在我眼裏，皇後尊榮永遠比不得自由重要。”
她不是不知對方情意，但不能心軟，天子不可能不納妃，一旦進宮，將來麵臨的就是女人間無盡爭鬥。
趙鈺輕歎了聲，低頭沉思，未再說話。
，，
幾日後，在朝臣們再一次提出立後時，趙鈺終於做出決定。
唐家，
菁菁急急忙忙跑進屋，嘴裏喊著小姐。
“出什麽事了這麽驚慌？”房裏的唐綰玥問道。
一頭栽進來的菁菁大口喘著氣，“小姐，我聽說、聽說，，”
“聽說什麽？”
“聽說皇上要定林家女為後！”菁菁一口氣兒說完。
唐綰玥一愣，很快想到那晚趙鈺鄭重其事問她的話，心下便明白了。
對此也不意外，他終究會邁出這一步。
轉回眸，繼續翻閱手裏賬目。
見自家小姐沒有任何反應，菁菁急得像熱鍋螞蟻。
皇帝立別人為後，那自家小姐算什麽！就算日後再進宮也隻能做嬪妃，居於她人之下！
菁菁一肚子憋悶卻不好多言。
，，
另一邊，相府歡天喜地。
林夫人激動的熱淚盈眶，抱著女兒喜極而泣。
什麽王妃、尚書嫡子，幸而都沒成，蹉跎了這麽久，上天終是把最好的留到了最後。
“快！告訴後廚，今日設宴，我要設大宴，咱們好好慶祝慶祝！”林母招呼著。
丞相倒沒妻子那般興奮，擺了擺手，“你急什麽，皇上隻是嘴上提了句定咱家女兒為後，封後聖旨還未正式下達，現在慶祝早了點。”
林母不以為然，“這不都是板上釘釘早晚的事兒嗎。”
妻子沉不住氣的樣子看的林相有些不滿。
見丈夫臉色不悅，林母收了些，“行，那關上門，就咱們自家幾人熱鬧熱鬧，這樣行了吧。”說完親自前去安排晚膳事宜。
自己這位夫人啊，從來這個樣子，沉不住氣，丞相歎著搖了搖頭，起身回書房。
屋裏隻剩下兄妹倆。
“小妹，你願意嫁給皇上嗎？”林之玄開口。
林湘儀垂下眼眸，睫毛閃動著，嬌嬌怯怯道：“哥哥說的哪裏話，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哪有女兒家自己置喙婚事的。”
“這裏隻有咱們兄妹倆，我想知道你真實想法。”林之玄說著。
見妹妹低著頭，又關切道：“哥哥也是擔心你，你過去那麽討厭淩王，現在卻要你嫁給對方，哥哥怕你難以接受。”
“小妹，你放心，隻要你不願意，我一定想辦法跟皇上解釋這件事，皇上不會強人所難的，封後聖旨還沒下來，一切都還來得及。”
林湘儀終於抬起頭，“哥哥慎言，君王一言九鼎，口諭亦是聖旨，如何向君王回絕，那豈不是抗旨！”
“妹妹莫要擔心。”林之玄安慰道，“不管怎麽說，正式聖旨還未下達，那就有一線希望，事關妹妹終身大事，哥哥和父親一定會為妹妹想辦法籌謀，皇上是通情達理之人，我們亦有私交，相信他不會逼迫你的。”
“你跟哥哥說實話，這門婚事你到底怎麽想的，你對皇上什麽態度？”
林湘儀側了側身，小聲嘀咕著，“哥哥淨說些沒意思的，妹妹深閨弱女，哪裏懂得識人，不過是爹娘讓我怎麽做，我便怎麽做罷了。”
這樣子讓林之玄有些摸不著頭腦，“是嗎？妹妹既如此乖巧，那當初文景帝給你和淩王撮合婚事時，你為何哭哭啼啼反對？”
“尚書夫人為其子求娶你時，你又為何跟母親發著脾氣的不願意嫁對方，怎的現在如此順從了？”
林湘儀被說的臉色漲紅，咬了咬嘴唇，“過去，，過去是妹妹不懂事，後又把婦德婦功修的溫順些，這有什麽錯嗎？”
林之玄端察著眼前人，心裏一絲疑慮，試探問道：“小妹，你，，是願意嫁給皇上的吧？”
林湘儀心砰砰跳著，嗔怨道：“什麽願不願，嫁不嫁的，妹妹小小女子哪裏能決定這些，哥哥何必這麽直白。”
捕捉到妹子臉上劃過的羞澀，林之玄也不兜圈子，“那你是想要皇後的寶座呢？還是單純對皇上有意呢？”
“哥哥這話什麽意思！”林湘儀這才直視兄長眼睛，“難不成在你眼裏妹妹就是個貪戀皇後寶座之人嗎？”
林之玄苦笑一聲，“我倒希望你隻是貪戀皇後身份，那樣我倒不擔心了，否則如果你圖的是感情，，你知道的，皇上心裏隻有唐姑娘，你根本得不到任何感情。”
心裏隻有唐綰玥？林湘儀琢磨著這話。
若是真的隻有對方，為何不接她入宮呢？
由此看來，皇上對她也不過爾爾，是啊，癡迷唐綰玥的是傻王懷澈，過去的淩王何其厭惡唐綰玥，皇上即已恢複神智，那癡傻期間的感情自然不存在了。
林之玄認真的看著她，“妹妹，你可要想好了，眼下聖旨還沒下來，一切都還來得及；不然天子一旦降旨，你可隻有接旨的份兒了，你現在隻要說不願意，為兄和父親一定為你爭取。”
“咳，早晚的事，聽說朝中舉薦女兒的聲音占一多半，女兒是眾望所歸，跑不了嘍！”
林母說的神采飛揚，“自小娘給你請名師和宮裏教習嬤嬤教導培養，本就是奔著女中光華去的，在娘眼裏，隻有世上最尊貴的男子才有資格做女兒的丈夫，坐上國母寶座，也算不辜負娘的苦心栽培。”
林湘儀臉更紅了。
————
唐綰玥這邊始終不鬆口，趙鈺一籌莫展，可又不能一道聖旨強行讓人進宮，否則心愛之人必得恨死他，對待唐綰玥，他是真不敢來硬的。
立後之事，一直被趙鈺刻意壓著，隻言鄭氏餘孽還未除盡，時局並非完全穩定，不急於大婚。
就這麽拖了段時間，朝中又提出立後一事。
這晚，趙鈺來到唐家。
“玥兒，你確定還是不肯跟我回宮嗎？”趙鈺問的認真。
“是”唐綰玥肯定道。
“皇後的位子也不要？”趙鈺追問。
“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我此生絕不踏入後宮，在我眼裏，皇後尊榮永遠比不得自由重要。”
她不是不知對方情意，但不能心軟，天子不可能不納妃，一旦進宮，將來麵臨的就是女人間無盡爭鬥。
趙鈺輕歎了聲，低頭沉思，未再說話。
，，
幾日後，在朝臣們再一次提出立後時，趙鈺終於做出決定。
唐家，
菁菁急急忙忙跑進屋，嘴裏喊著小姐。
“出什麽事了這麽驚慌？”房裏的唐綰玥問道。
一頭栽進來的菁菁大口喘著氣，“小姐，我聽說、聽說，，”
“聽說什麽？”
“聽說皇上要定林家女為後！”菁菁一口氣兒說完。
唐綰玥一愣，很快想到那晚趙鈺鄭重其事問她的話，心下便明白了。
對此也不意外，他終究會邁出這一步。
轉回眸，繼續翻閱手裏賬目。
見自家小姐沒有任何反應，菁菁急得像熱鍋螞蟻。
皇帝立別人為後，那自家小姐算什麽！就算日後再進宮也隻能做嬪妃，居於她人之下！
菁菁一肚子憋悶卻不好多言。
，，
另一邊，相府歡天喜地。
林夫人激動的熱淚盈眶，抱著女兒喜極而泣。
什麽王妃、尚書嫡子，幸而都沒成，蹉跎了這麽久，上天終是把最好的留到了最後。
“快！告訴後廚，今日設宴，我要設大宴，咱們好好慶祝慶祝！”林母招呼著。
丞相倒沒妻子那般興奮，擺了擺手，“你急什麽，皇上隻是嘴上提了句定咱家女兒為後，封後聖旨還未正式下達，現在慶祝早了點。”
林母不以為然，“這不都是板上釘釘早晚的事兒嗎。”
妻子沉不住氣的樣子看的林相有些不滿。
見丈夫臉色不悅，林母收了些，“行，那關上門，就咱們自家幾人熱鬧熱鬧，這樣行了吧。”說完親自前去安排晚膳事宜。
自己這位夫人啊，從來這個樣子，沉不住氣，丞相歎著搖了搖頭，起身回書房。
屋裏隻剩下兄妹倆。
“小妹，你願意嫁給皇上嗎？”林之玄開口。
林湘儀垂下眼眸，睫毛閃動著，嬌嬌怯怯道：“哥哥說的哪裏話，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哪有女兒家自己置喙婚事的。”
“這裏隻有咱們兄妹倆，我想知道你真實想法。”林之玄說著。
見妹妹低著頭，又關切道：“哥哥也是擔心你，你過去那麽討厭淩王，現在卻要你嫁給對方，哥哥怕你難以接受。”
“小妹，你放心，隻要你不願意，我一定想辦法跟皇上解釋這件事，皇上不會強人所難的，封後聖旨還沒下來，一切都還來得及。”
林湘儀終於抬起頭，“哥哥慎言，君王一言九鼎，口諭亦是聖旨，如何向君王回絕，那豈不是抗旨！”
“妹妹莫要擔心。”林之玄安慰道，“不管怎麽說，正式聖旨還未下達，那就有一線希望，事關妹妹終身大事，哥哥和父親一定會為妹妹想辦法籌謀，皇上是通情達理之人，我們亦有私交，相信他不會逼迫你的。”
“你跟哥哥說實話，這門婚事你到底怎麽想的，你對皇上什麽態度？”
林湘儀側了側身，小聲嘀咕著，“哥哥淨說些沒意思的，妹妹深閨弱女，哪裏懂得識人，不過是爹娘讓我怎麽做，我便怎麽做罷了。”
這樣子讓林之玄有些摸不著頭腦，“是嗎？妹妹既如此乖巧，那當初文景帝給你和淩王撮合婚事時，你為何哭哭啼啼反對？”
“尚書夫人為其子求娶你時，你又為何跟母親發著脾氣的不願意嫁對方，怎的現在如此順從了？”
林湘儀被說的臉色漲紅，咬了咬嘴唇，“過去，，過去是妹妹不懂事，後又把婦德婦功修的溫順些，這有什麽錯嗎？”
林之玄端察著眼前人，心裏一絲疑慮，試探問道：“小妹，你，，是願意嫁給皇上的吧？”
林湘儀心砰砰跳著，嗔怨道：“什麽願不願，嫁不嫁的，妹妹小小女子哪裏能決定這些，哥哥何必這麽直白。”
捕捉到妹子臉上劃過的羞澀，林之玄也不兜圈子，“那你是想要皇後的寶座呢？還是單純對皇上有意呢？”
“哥哥這話什麽意思！”林湘儀這才直視兄長眼睛，“難不成在你眼裏妹妹就是個貪戀皇後寶座之人嗎？”
林之玄苦笑一聲，“我倒希望你隻是貪戀皇後身份，那樣我倒不擔心了，否則如果你圖的是感情，，你知道的，皇上心裏隻有唐姑娘，你根本得不到任何感情。”
心裏隻有唐綰玥？林湘儀琢磨著這話。
若是真的隻有對方，為何不接她入宮呢？
由此看來，皇上對她也不過爾爾，是啊，癡迷唐綰玥的是傻王懷澈，過去的淩王何其厭惡唐綰玥，皇上即已恢複神智，那癡傻期間的感情自然不存在了。
林之玄認真的看著她，“妹妹，你可要想好了，眼下聖旨還沒下來，一切都還來得及；不然天子一旦降旨，你可隻有接旨的份兒了，你現在隻要說不願意，為兄和父親一定為你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