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皇帝也不好當
第74章 皇帝也不好當
王公公躬身一禮，“回皇上話，一直在唐家，皇上下旨讓唐家照看，他們不敢怠慢。”
趙衡嗯了聲。
如今的趙鈺無權無兵，連個府邸俸祿都沒有的空頭王爺，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
真正煩心是另一件事。
前朝位高權重的官職幾乎都是太後母族之人，說句鄭氏一族把持朝政都不為過，自己這個皇帝算什麽！
沉思間，敬事房人端著綠頭牌來了，“請皇上翻牌子”
恰巧這時皇後貼身宮女求見，趙衡命人進殿。
宮女端著盤點心奉上，“皇上，這是皇後娘娘親手做的綠豆糕，清心去火，娘娘牽掛聖體，請皇上品嚐。”
趙衡看了一眼，未置言辭。
皇後還真會挑時候，什麽牽掛聖體，分明是提醒他去中宮歇息。
敬事房的人還在跪等著翻牌子，趙衡不耐煩的擺手讓人退下，擺駕中宮。
……
趙衡到時，皇後已率領眾人候在殿門外，見到聖駕，微笑行禮，“皇上許久未來，今個兒怎得想到臣妾了。”
廢話！自己心裏不清楚嗎！趙衡心底咒罵了句。
今日早朝後國丈特意單獨上見，話裏話外無外乎是言女兒受了冷落。
自封了太後侄女皇貴妃後，皇後母家甚是不滿，朝中太後一家獨大，有皇後母族牽製是好事，不便得罪。
趙衡這才踏足於此。
皇貴妃一事皇後心中有怨，又是個藏不住情緒的性子，言語隱隱帶刺，沒一會兒趙衡便煩悶至極。
勉強用過晚膳，皇後正要開口侍奉皇帝沐浴就寢，這時卻聽太監傳話：楊妃娘娘暈倒了，請皇上前去瞧瞧。
一聽這個，本無心留下的趙衡正好借勢離去。
獨留皇後恨得直跺腳！
，，
楊妃宮
楊柳柔若無骨的靠在趙衡懷裏，卸去濃麗妝容，輕施薄粉，即展露病態又不失美感。
“好好的怎麽會暈倒呢？也不宣太醫。”
楊柳苦澀一笑，有氣無力，“臣妾就是大夫，哪裏還需要宣太醫，就是前些天日日抄寫佛經累著了。”
說到這個，趙衡心裏一陣內疚。
自二人在禦書房歡好後，消息很快傳到太後耳朵裏，太後雖心有不快卻也沒說什麽。
直到母家侄女鄭皇貴妃初次侍寢那晚，被楊柳稱病截胡了。
皇貴妃初次侍寢完璧歸趙？這筆賬太後如何能忍，緊接著就翻出禦書房那件事，言楊柳藐視宮規，誘誤君王，將其禁足兩個月，罰抄佛經。
直到昨日才解了禁。
“那件事不怪你，是朕連累了你。”趙衡清楚太後是故意的。
礙於太後母族勢力強大，皇貴妃一位終究花落鄭氏一族，被迫接受這一切的趙衡心裏不痛快，這種被操控不能隨心所欲的感覺讓他恨之入骨，卻又無力反抗。
沒辦法，他的皇位都是太後等人扶持得來，雖已是帝王，但還無力與之抗衡，麵對太後強勢做派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太後權欲極重，最近接連又往朝中安插了兩名鄭氏子孫，就差垂簾聽政，趙衡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就是個擺設。
朝中一切幾乎都是鄭氏一族說了算，自己不過就是個蓋玉璽的工具而已。
明明已經是九武至尊，可卻還要處處被人操控，越想越氣！
又坐了片刻，心煩意亂的人最終還是回到禦書房獨自就寢。
……
人走後，貼身丫鬟湊上前，“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是，娘娘”得到首肯，丫鬟溫言道：“皇後雖說不得寵，但畢竟是正宮國母，位子在那兒擺著，今晚禦駕本是去了正宮，娘娘將皇上請了來，怕是，，”
“怕是什麽？怕得罪皇後？”楊柳漫不經心，此刻的人全沒了皇帝在時的病嬌模樣，滿臉精明得意。
“本宮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在皇上心裏，本宮比皇後重要，即便皇上人在皇後那兒，本宮一句話，照樣乖乖過來，也讓人們都看清，誰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如今三宮六院，若說榮寵，她當屬第一。
————
慈安宮
“太後娘娘”貼身嬤嬤上前回稟，“聽說皇上今晚去了皇後那兒，可一頓飯工夫，又被楊妃稱病請走了。”
太後冷哼了聲，“過去怎得沒發現那楊柳這般狐媚，從前還以為她乖巧懂事，真沒想到竟這般會勾人；不僅如此，膽子也大，皇後的場也敢砸。”
“看來哀家還是罰的輕了，讓她這麽不長記性！”太後眼裏泛著幽光。
嬤嬤壓低了聲音，“楊妃也算是盛寵了。”
太後目光犀利，“皇上膝下隻有女兒，但願我侄女能早日有孕誕下皇子。”
未來的君王一定要流著鄭氏血脈！
“可老奴看皇上對皇貴妃娘娘不是很上心，這一個月裏也招幸不過兩次，侍寢最多的還是楊妃，再這麽下去，那邊肚子早晚有消息。”
太後冷冷一笑，眼底透著果決，“我鄭家女子沒有生出皇子前，後宮哪個女人也甭想有孕！”
————
京郊
“難得邀你出來，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周淮景笑微微道。
“都好”唐綰玥與之寒暄了幾句，“你今日不用去翰林院嗎？”
周淮景笑得灑脫又無奈，“我現在是閑人一個。”
“什麽意思？”
周淮景說著一歎，“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這些人不過都是掛個閑差，虛晃度日。”
縱然唐綰玥身不在朝堂，但也知其中之意，“皇帝最近可有提過淩王？”
“怎麽了？是不是他在這兒給你添麻煩了？”周淮景直言道。
唐綰玥搖了搖頭，她隻是想看看如今的皇帝對趙鈺是個什麽態度，還有沒有疑心。
“我知道你也不易。”周淮景言語關切，看著麵前人的眼睛幾分心疼，“兩次嫁人都不順遂，如今卻還要照顧一個神智癡傻之人，皇上聖旨也不能違抗，也是難為你了。”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憂慮，皇上隻說讓唐家照顧淩王，但並沒有說你們是什麽關係，你還是自由身。”周淮景突然說道。
王公公躬身一禮，“回皇上話，一直在唐家，皇上下旨讓唐家照看，他們不敢怠慢。”
趙衡嗯了聲。
如今的趙鈺無權無兵，連個府邸俸祿都沒有的空頭王爺，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
真正煩心是另一件事。
前朝位高權重的官職幾乎都是太後母族之人，說句鄭氏一族把持朝政都不為過，自己這個皇帝算什麽！
沉思間，敬事房人端著綠頭牌來了，“請皇上翻牌子”
恰巧這時皇後貼身宮女求見，趙衡命人進殿。
宮女端著盤點心奉上，“皇上，這是皇後娘娘親手做的綠豆糕，清心去火，娘娘牽掛聖體，請皇上品嚐。”
趙衡看了一眼，未置言辭。
皇後還真會挑時候，什麽牽掛聖體，分明是提醒他去中宮歇息。
敬事房的人還在跪等著翻牌子，趙衡不耐煩的擺手讓人退下，擺駕中宮。
……
趙衡到時，皇後已率領眾人候在殿門外，見到聖駕，微笑行禮，“皇上許久未來，今個兒怎得想到臣妾了。”
廢話！自己心裏不清楚嗎！趙衡心底咒罵了句。
今日早朝後國丈特意單獨上見，話裏話外無外乎是言女兒受了冷落。
自封了太後侄女皇貴妃後，皇後母家甚是不滿，朝中太後一家獨大，有皇後母族牽製是好事，不便得罪。
趙衡這才踏足於此。
皇貴妃一事皇後心中有怨，又是個藏不住情緒的性子，言語隱隱帶刺，沒一會兒趙衡便煩悶至極。
勉強用過晚膳，皇後正要開口侍奉皇帝沐浴就寢，這時卻聽太監傳話：楊妃娘娘暈倒了，請皇上前去瞧瞧。
一聽這個，本無心留下的趙衡正好借勢離去。
獨留皇後恨得直跺腳！
，，
楊妃宮
楊柳柔若無骨的靠在趙衡懷裏，卸去濃麗妝容，輕施薄粉，即展露病態又不失美感。
“好好的怎麽會暈倒呢？也不宣太醫。”
楊柳苦澀一笑，有氣無力，“臣妾就是大夫，哪裏還需要宣太醫，就是前些天日日抄寫佛經累著了。”
說到這個，趙衡心裏一陣內疚。
自二人在禦書房歡好後，消息很快傳到太後耳朵裏，太後雖心有不快卻也沒說什麽。
直到母家侄女鄭皇貴妃初次侍寢那晚，被楊柳稱病截胡了。
皇貴妃初次侍寢完璧歸趙？這筆賬太後如何能忍，緊接著就翻出禦書房那件事，言楊柳藐視宮規，誘誤君王，將其禁足兩個月，罰抄佛經。
直到昨日才解了禁。
“那件事不怪你，是朕連累了你。”趙衡清楚太後是故意的。
礙於太後母族勢力強大，皇貴妃一位終究花落鄭氏一族，被迫接受這一切的趙衡心裏不痛快，這種被操控不能隨心所欲的感覺讓他恨之入骨，卻又無力反抗。
沒辦法，他的皇位都是太後等人扶持得來，雖已是帝王，但還無力與之抗衡，麵對太後強勢做派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太後權欲極重，最近接連又往朝中安插了兩名鄭氏子孫，就差垂簾聽政，趙衡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就是個擺設。
朝中一切幾乎都是鄭氏一族說了算，自己不過就是個蓋玉璽的工具而已。
明明已經是九武至尊，可卻還要處處被人操控，越想越氣！
又坐了片刻，心煩意亂的人最終還是回到禦書房獨自就寢。
……
人走後，貼身丫鬟湊上前，“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是，娘娘”得到首肯，丫鬟溫言道：“皇後雖說不得寵，但畢竟是正宮國母，位子在那兒擺著，今晚禦駕本是去了正宮，娘娘將皇上請了來，怕是，，”
“怕是什麽？怕得罪皇後？”楊柳漫不經心，此刻的人全沒了皇帝在時的病嬌模樣，滿臉精明得意。
“本宮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在皇上心裏，本宮比皇後重要，即便皇上人在皇後那兒，本宮一句話，照樣乖乖過來，也讓人們都看清，誰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如今三宮六院，若說榮寵，她當屬第一。
————
慈安宮
“太後娘娘”貼身嬤嬤上前回稟，“聽說皇上今晚去了皇後那兒，可一頓飯工夫，又被楊妃稱病請走了。”
太後冷哼了聲，“過去怎得沒發現那楊柳這般狐媚，從前還以為她乖巧懂事，真沒想到竟這般會勾人；不僅如此，膽子也大，皇後的場也敢砸。”
“看來哀家還是罰的輕了，讓她這麽不長記性！”太後眼裏泛著幽光。
嬤嬤壓低了聲音，“楊妃也算是盛寵了。”
太後目光犀利，“皇上膝下隻有女兒，但願我侄女能早日有孕誕下皇子。”
未來的君王一定要流著鄭氏血脈！
“可老奴看皇上對皇貴妃娘娘不是很上心，這一個月裏也招幸不過兩次，侍寢最多的還是楊妃，再這麽下去，那邊肚子早晚有消息。”
太後冷冷一笑，眼底透著果決，“我鄭家女子沒有生出皇子前，後宮哪個女人也甭想有孕！”
————
京郊
“難得邀你出來，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周淮景笑微微道。
“都好”唐綰玥與之寒暄了幾句，“你今日不用去翰林院嗎？”
周淮景笑得灑脫又無奈，“我現在是閑人一個。”
“什麽意思？”
周淮景說著一歎，“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這些人不過都是掛個閑差，虛晃度日。”
縱然唐綰玥身不在朝堂，但也知其中之意，“皇帝最近可有提過淩王？”
“怎麽了？是不是他在這兒給你添麻煩了？”周淮景直言道。
唐綰玥搖了搖頭，她隻是想看看如今的皇帝對趙鈺是個什麽態度，還有沒有疑心。
“我知道你也不易。”周淮景言語關切，看著麵前人的眼睛幾分心疼，“兩次嫁人都不順遂，如今卻還要照顧一個神智癡傻之人，皇上聖旨也不能違抗，也是難為你了。”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憂慮，皇上隻說讓唐家照顧淩王，但並沒有說你們是什麽關係，你還是自由身。”周淮景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