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京城變天了
  第59章 京城變天了

    “你!”唐綰玥正想說什麽,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堵在嗓子裏,罷了,對他的做派見怪不怪了,大晚上也沒精力跟他鬥嘴,轉身走回房間。

    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趙鈺喜不自勝,他知道,一切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唐綰玥躺下後很快睡著了,這晚倒睡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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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唐綰玥的保證,淩王這回可算把心放肚子裏了,連續熬了幾日的精神終於鬆快下來,每日裏,堂而皇之的賴在唐家,寸步不離守著。

    趙鈺歡脫健談,不時把唐綰玥氣的脾氣上來,轉而又將人逗笑。

    對於回京一事,唐綰玥始終沒鬆口,趙鈺隻能耐心的磨著。

    一個月後,京城傳來消息。

    “皇兄病了?”

    “是啊,起初隻是風寒,可是喝了很久的藥卻不溫不火,太醫說是這次風寒勾起了皇上先天內症,所以棘手些。”

    趙鈺低頭思索。

    “皇帝龍體欠安,王爺還是回去看看吧。”唐綰玥道。

    想到皇兄,又看了看身邊人,趙鈺這下兩頭為難了。

    “我都這樣兒了,還能跑到哪兒去?”知道他心有顧慮,唐綰玥平心靜氣勸了幾句,也趁此機會好將他打發回去。

    趙鈺再三思慮,終於下了決定,又命康安給王府去信,讓李嬤嬤前來。

    “李嬤嬤是王府老人了,手腳利索,沉穩能幹,讓她在你身邊近身伺候。”

    唐綰玥睨了眼說話人,“派人監視我?”

    “別把話說這麽難聽,李嬤嬤是母妃陪嫁侍女,母妃去後一直跟著本王,是本王信任之人,所以才派來伺候你,這樣我也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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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收拾妥當後,趙鈺一行人準備啟程。

    看著那戀戀不舍的眼神,唐綰玥開口,“行了,趕緊啟程吧。”

    趙鈺笑了笑,看了看心愛之人,又望了望遠處,“不知怎的怎麽,心裏總是不踏實。”

    轉回目光,凝神視著麵前人,無比認真道:“你可答應了本王,不準再亂跑的,說到做到。”

    “行了行了,知道了,趕緊走吧。”

    “還有”趙鈺又叮囑,“趁這段時間也好好想想我們的事,希望下次見麵時,本王能聽到好消息。”

    唐綰玥敷衍了幾句,催促他趕緊啟程。

    趙鈺翻身上馬,臨了,又望了望立在門口的人,繼而策馬離去,幾步回首,直到消失在街頭,再也看不到。

    此時的他們並不知,今日之後,再見卻是物是人非。

    ————

    半個月後,趙鈺回到京城,稍作整頓便直奔皇宮。

    內殿

    “無妨,就是受了些風寒而已,引起內症,不礙事。”皇帝溫言道,說著連咳了幾聲,唇色幾分蒼白。

    趙鈺心裏擔憂,關切了幾句。

    “放心,不是什麽大病,過些時日就好。”

    “那臣弟就放心了。”

    趙鈺本想跟皇帝提及賜婚一事,可眼下瞧著皇兄精神欠佳,這時皇後端來了湯藥,這情景,到了嘴邊的話也隻能先咽了下去。

    朝政繁多,皇上病重仍不忘操勞國事。

    信陵鹽商,賄賂官員,壟斷行市,牟取暴利,此案涉及重大,皇上十分震怒,一下子病更重了。

    據說此案還涉及到朝廷一品大員,臣子們上請,最好派出親王宗室前去鎮壓處理。

    “王弟,你是朕信任之人,親王中最尊者,這件事非你莫屬,由你處理,朕也才能放心。”

    淩王站起身,抱拳一禮,“皇兄放心,臣弟定不辱使命。”

    “那就好”皇帝又咳了幾聲。

    “皇兄要保重龍體,切莫操勞。”

    “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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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川城

    趙鈺走後,唐綰玥日子終於又清靜了下來,沒多久,那位李嬤嬤也到了。

    李嬤嬤是趙鈺心腹,對於唐綰玥懷孕一事已受主子秘密交代。

    “京城人知道嗎?”

    “姑娘放心,此事關係您跟孩子名聲,王爺事事考慮周全,不會亂言;至於將來,王爺自會將一切安排好,姑娘隻管放心養胎便是。”

    唐綰玥不認為這件事那麽容易,皇家注重血統,即便趙鈺不懷疑這孩子,其他人呢?皇帝呢?他們會允許這孩子入皇室玉牒?當然,若皇帝不同意,倒正合了她心思。

    不過這位李嬤嬤總在唐綰玥麵前說趙鈺好話,那個玩世不恭的傲嬌王爺到了她嘴裏,恨不得就是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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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王領命後,便直奔信陵,早日將此案平定,也好能為兄長分憂。

    鹽商一案錯綜複雜,牽涉甚廣,還涉及到幾位朝廷重臣,一連半月趙鈺忙於此案。

    案件還未理清,京城卻傳來消息。

    “皇兄駕崩了?”

    驚聞噩耗的人如被晴天霹靂。

    ,,

    皇宮大殿,莊嚴肅穆,烏泱泱的宮人跪倒一片,女子啜泣聲間或其中。

    皇後跪在龍榻前,望著逝去的丈夫,淚眼紛飛。

    一眾嬪妃低頭跪在下方,悲戚難忍,為皇帝,也為她們自己。

    幾位皇子王爺、朝中大臣立在外殿,沉聲不語。

    皇後哭暈數次,太後見此,命人將皇後扶回寢宮,卻被皇後一把推開,赤紅的眼睛怒視著太後。

    太後越過這道憤恨眼神,視而不見,端看向眾人,惋歎一聲,“皇上病重纏榻,英年早逝,哀家痛心哀哉。”

    深呼了口氣,端了端姿態,神情莊重,“隻是,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駕崩前留下遺詔,將皇位傳至於———益王。”

    “太後休要胡言!”

    皇後一聲怒喊,踉蹌著站起身,掌事姑姑趕緊上前攙扶。

    “什麽遺詔,什麽傳位益王!一派胡言!”

    “放肆”太後清冷一嗬,端出母儀天下氣度,“哀家乃先帝正宮,一國太後,豈會胡言亂語?遺詔在此,玉璽加蓋,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殿外幾名親王朝臣透過珠簾朝裏窺探;益王趙衡始終低著頭,看不出是何表情。

    皇後擦幹眼淚,朝太後走近幾步,死死盯著她,“皇上駕崩之時,身邊隻有太後,遺言到底是何,誰人又知,都是太後娘娘一麵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