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請下堂
第4章 自請下堂
皇帝聽了眉心一蹙，眸色深沉的看著說話人，淩王也不解的瞟著唐綰玥，琢磨著她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楊柳眉眼一挑，低垂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但也僅僅一瞬，很快又恢複了先前的嬌怯。
座中人們麵麵相覷，人人一副難懂之色。
“這話何意？”皇後率先開口打破沉寂。
唐綰玥不慌不忙欠身行禮，語氣誠摯謙和，“妾身出身低微，無才無能，原不配皇族宗室，身居王妃高位，心中時常不安，如今有能者出現，自當退位讓賢，妾身恭請帝後下旨，準許我與淩王和離，將王妃之位給予相配之人。”
自請下堂讓出王妃位子？眾人驚得說不出話，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詫異過後，驀然覺得起先前對淩王妃的猜測太狹隘，兀自汗顏，再看向對方時，眼中的不屑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濃濃敬佩。
“這怎麽行！和離豈是輕易說出口的。”皇後勸道，“你與淩王的婚事又是先帝賜婚，怎能輕易和離。”
唐綰玥搖了搖頭，“楊姑娘是楊太醫唯一的血脈，她發了願此生不做小，若我們此番逼迫對方，違其心意，這豈不是苛待功臣遺孤！楊太醫在天之靈定會難過，那些受了楊太醫恩惠的百姓們也會為其鳴不平，此舉必遭人議論，實在有損皇室清名。”
“妾身雖然出身低微，但也知曉大義，此番心甘情願自請下堂，成全一對有情人，也請皇上皇後成全妾身一番心意，恩準我與王爺和離。”
“淩王妃莫要激動，此事還不至於如此。”皇上溫和道。
“不，皇上，楊姑娘論出身和與王爺的二人感情，皆是當之無愧的淩王妃人選，妾身才不配位，已遭人議論，若繼續霸占著王妃之位，再讓有才者屈居於我之下，那豈不是讓天下人指責嘲諷妾身！”
唐綰玥越說越激動，規規正正跪下身，神情恭敬又堅定，
“請皇上一定要成全妾身心意，否則，被千人指罵的日子妾身實在羞愧無顏，皇上若不同意，妾身往後實難度日，唯一出路隻能自盡了結，以換心安！”說完重重叩首在地。
“，，”皇帝想說什麽，卻又不好言說，抬起的胳膊又放回扶手上。
不曾想淩王妃這般大義剛烈，一時間場上靜的出奇。
時間一點點過去，無數雙眼睛偷偷望著上首的皇帝，等著天子發話，唐綰玥腦袋埋在地上，保持著叩拜姿勢不肯起身。
事情僵持至此，皇帝也不得不拿出決策。
“你可想好了。”默了片刻後皇上終於開口。
“是，請皇上下旨恩準我與淩王和離！”唐綰玥鄭重懇請。
皇帝沉眉冥思著。
唐家賑災有功，女兒奉旨嫁入皇室卻遭到怠慢，已是愧對，瞧著淩王妃視死如歸的樣子，若不成全她，她衝動下要真鬧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場了，屆時淩王就要背上寵妾滅妻的罪名，臣子們要是上奏要求處置，家事變國事，更頭疼。
沉吟一瞬，皇帝長長出了口氣，“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朕就成全你，準許你們和離。”
這結果雖不盡人意，但為顧全大局，也隻能盡力將影響降到最小，總歸是她自願下堂，自己和弟弟也不算違了先帝旨意。
唐綰玥終於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臉上一抹釋然。
淩王眼神複雜的看著地上謝恩的人，臉色低沉。
楊柳眨著無辜的眼睛，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茫然看著唐綰玥，眼底卻透著不易察覺的勝利者姿態：算她識相！
眾人不免唏噓，成婚幾個月未謀麵的夫妻第一次相見卻是和離！
唐綰玥謝恩後回到座位上，如釋重負的人此刻呼吸著空氣都清甜怡人。
上首的帝後二人一陣低語後，皇後緩緩開口。
“淩王妃賢德，自請下堂成全淩王和楊小姐，真是讓人動容，既如此，那聖上和本宮也準了淩王和楊姑娘的婚事。”
低垂著眼簾的楊柳乖乖巧巧的立在淩王身側，隨著皇後的話，溫婉的外表下心潮激動澎湃，秉著呼吸，豎著耳朵等待後續。
“恩準楊小姐入淩王府為——側妃”
皇帝聽了眉心一蹙，眸色深沉的看著說話人，淩王也不解的瞟著唐綰玥，琢磨著她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楊柳眉眼一挑，低垂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但也僅僅一瞬，很快又恢複了先前的嬌怯。
座中人們麵麵相覷，人人一副難懂之色。
“這話何意？”皇後率先開口打破沉寂。
唐綰玥不慌不忙欠身行禮，語氣誠摯謙和，“妾身出身低微，無才無能，原不配皇族宗室，身居王妃高位，心中時常不安，如今有能者出現，自當退位讓賢，妾身恭請帝後下旨，準許我與淩王和離，將王妃之位給予相配之人。”
自請下堂讓出王妃位子？眾人驚得說不出話，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詫異過後，驀然覺得起先前對淩王妃的猜測太狹隘，兀自汗顏，再看向對方時，眼中的不屑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濃濃敬佩。
“這怎麽行！和離豈是輕易說出口的。”皇後勸道，“你與淩王的婚事又是先帝賜婚，怎能輕易和離。”
唐綰玥搖了搖頭，“楊姑娘是楊太醫唯一的血脈，她發了願此生不做小，若我們此番逼迫對方，違其心意，這豈不是苛待功臣遺孤！楊太醫在天之靈定會難過，那些受了楊太醫恩惠的百姓們也會為其鳴不平，此舉必遭人議論，實在有損皇室清名。”
“妾身雖然出身低微，但也知曉大義，此番心甘情願自請下堂，成全一對有情人，也請皇上皇後成全妾身一番心意，恩準我與王爺和離。”
“淩王妃莫要激動，此事還不至於如此。”皇上溫和道。
“不，皇上，楊姑娘論出身和與王爺的二人感情，皆是當之無愧的淩王妃人選，妾身才不配位，已遭人議論，若繼續霸占著王妃之位，再讓有才者屈居於我之下，那豈不是讓天下人指責嘲諷妾身！”
唐綰玥越說越激動，規規正正跪下身，神情恭敬又堅定，
“請皇上一定要成全妾身心意，否則，被千人指罵的日子妾身實在羞愧無顏，皇上若不同意，妾身往後實難度日，唯一出路隻能自盡了結，以換心安！”說完重重叩首在地。
“，，”皇帝想說什麽，卻又不好言說，抬起的胳膊又放回扶手上。
不曾想淩王妃這般大義剛烈，一時間場上靜的出奇。
時間一點點過去，無數雙眼睛偷偷望著上首的皇帝，等著天子發話，唐綰玥腦袋埋在地上，保持著叩拜姿勢不肯起身。
事情僵持至此，皇帝也不得不拿出決策。
“你可想好了。”默了片刻後皇上終於開口。
“是，請皇上下旨恩準我與淩王和離！”唐綰玥鄭重懇請。
皇帝沉眉冥思著。
唐家賑災有功，女兒奉旨嫁入皇室卻遭到怠慢，已是愧對，瞧著淩王妃視死如歸的樣子，若不成全她，她衝動下要真鬧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場了，屆時淩王就要背上寵妾滅妻的罪名，臣子們要是上奏要求處置，家事變國事，更頭疼。
沉吟一瞬，皇帝長長出了口氣，“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朕就成全你，準許你們和離。”
這結果雖不盡人意，但為顧全大局，也隻能盡力將影響降到最小，總歸是她自願下堂，自己和弟弟也不算違了先帝旨意。
唐綰玥終於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臉上一抹釋然。
淩王眼神複雜的看著地上謝恩的人，臉色低沉。
楊柳眨著無辜的眼睛，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茫然看著唐綰玥，眼底卻透著不易察覺的勝利者姿態：算她識相！
眾人不免唏噓，成婚幾個月未謀麵的夫妻第一次相見卻是和離！
唐綰玥謝恩後回到座位上，如釋重負的人此刻呼吸著空氣都清甜怡人。
上首的帝後二人一陣低語後，皇後緩緩開口。
“淩王妃賢德，自請下堂成全淩王和楊小姐，真是讓人動容，既如此，那聖上和本宮也準了淩王和楊姑娘的婚事。”
低垂著眼簾的楊柳乖乖巧巧的立在淩王身側，隨著皇後的話，溫婉的外表下心潮激動澎湃，秉著呼吸，豎著耳朵等待後續。
“恩準楊小姐入淩王府為——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