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完了,傳遍了
  第20章 完了,傳遍了

    茹妃不悅的抿著唇。

    孫幼漁目露凶光,“所有膽敢跟我搶廝年哥哥的人,我都不會讓她好過。杜纖纖要麽乖乖的做妾,將我伺候好了,我給她一口飯吃,否則,我弄死她。”

    “什麽?”茹妃麵色大變,“你大膽。”

    “就算在父皇與母後麵前,我也這麽說。”

    “你……哪有你這樣的人?你就是一個妒婦。”

    “妒婦就妒婦吧,為了廝年哥哥,蕩婦我也當了,毒婦也當得,何況是個妒婦。”

    茹妃徹底沒脾氣,怎麽與她想的不一樣?

    她漸漸明白過來,一向軟弱的孫幼漁,那也是有脾氣與底線的。

    那就是她的兒子慕廝年呀。

    為了他,她幹的事確實瘋狂,瘋狂得讓人害怕。

    誰曉得給她逼急眼兒了,會不會真當了毒婦?

    她不會真的想弄死纖纖吧?

    茹妃心肝直跳,得換條路子,這事兒得容她想想。

    而這時,一個嬤嬤不顧屋裏站著孫幼漁就匆匆進來,看她神色焦急,茹妃便知有大事,沒訓斥她。

    嬤嬤貼在茹妃耳邊低語了幾句,茹妃聽得麵色大變,變得發青。

    “當真?”

    “真的,千真萬確,人就在……”她就聲的說:“在皇後娘娘那兒呢。”

    茹妃手都在顫抖,抓著嬤嬤的胳膊道:“皇上怎麽說?”

    “還沒下朝,未曾打聽到。”

    “讓人盯著,皇上一下朝就通知本宮。”

    “是。”

    “哦不。”茹妃想想不妥。

    “走,本宮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

    急得她都忘了孫幼漁還在。

    孫幼漁曉得什麽事了,清王回京的事,終於傳到了她耳朵裏。

    茹妃當然坐不住了。

    “母妃,兒媳還在呢。”

    “你先回去,本宮需要自會召見你。”

    “是,兒媳告退。”

    她走後杜纖纖也被打發回府,兩人一前一後出現在了寧王府門口。

    杜纖纖看到孫幼漁完好無損,不服氣得很,一進王府就指著她罵。

    “你給母妃灌了什麽迷魂湯?”

    孫幼漁淡笑道:“這話說得,母妃就是熬湯灌湯的好手,你不知道麽?怎的還說我灌迷魂湯?”

    “哼,你少得意,你以為母妃不懲治你,是看在你的麵上嗎?”

    孫幼漁偏要洋洋得意的說:“我知道的呀,她是看在我爹的麵上吧。他們娶的不是我,是我爹嘛,我都曉得。”

    杜纖纖麵紅耳赤,手指著她,“你,你怎麽變得這麽沒臉沒皮,你爹被你丟盡了臉,都不要你了,孫家都不讓你回門,你還死皮賴臉的回門。”

    “是的呀,孫家都不要我了,也不讓我回門,可母妃還是看在我爹的麵上不敢將我怎麽著,哎呀呀,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呀?”

    孫幼漁陰陽怪氣的話,給杜纖纖氣得翻白眼。

    吵不過她,罵不過她,打不過她,賴皮還賴不過她,她不明白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以前的孫幼漁明明不這樣,京城第一貴女又如何?奈何她自己是個軟骨頭,原本以為進了王府能任由她欺淩,卻不想孫幼漁受了刺激大變了樣。

    而中午廚房送來的夥食,又是簡單的三菜一湯,哪裏像前幾日那麽排場?

    看著旁邊的兩個丫鬟,又是一頓生氣。

    明明給她安排了四個丫鬟兩個婆子伺候,現在好了,折了一半,隻有兩個丫鬟一個看門的婆子,要換班,還得讓丫鬟去換。

    “孫幼漁真是欺人太甚,王爺回來了沒有?”

    “回側妃,還沒有呢,王爺上早朝後到現在都沒回來。”

    “怎麽到中午了都沒回來?你什麽時候去問的?”

    “我……”丫鬟弱弱的回,“一個時辰前。”

    “一個時辰前?”杜纖纖驚呼,“那還不快再去看?守在門口,王爺回來後直接告訴他我不舒服。”

    “是是,奴婢這就去。”

    剩下一個丫鬟伺候,被她呼來喝去,忙都忙不過來。

    可憐晚上還得守夜。

    孫幼漁這兒也隻有兩個丫鬟,連個婆子都沒有。

    陪嫁的婆子有,隻是沒帶進來。

    照說王府應該給她安排人伺候,可是慕廝年那人,指望他就算了,就算給安排孫幼漁也不要。

    思來想去,讓秋月去挑選兩個凶悍的陪嫁婆子進府來。

    至於丫鬟,暫時就她倆就成,以後再說。

    ……

    寧王與寧王妃大婚的事漸漸傳開了,讓側妃代替拜堂,說出來都沒人信。

    “這怎可能?怎會如此欺人?你怕是胡謅亂說。”

    “我怎麽胡謅亂說?這可是孫家的三夫人,寧王妃的三嬸子,親口說出來的。”

    “寧王妃的三嬸子崔氏啊?那是個閑挑胡謅的主,巴不得孫家大房二房倒黴,孫家的好處全都她得了去。寧王妃遇上這麽個嬸子,也是倒大黴。”

    “哎呀,這回真不是她亂說,你且聽我慢慢道來。我家妹夫是宮裏的禦醫,那日孫家大小姐被孫家老夫人下令打板子,便是我那妹夫去看的。打得那個狠,根本不可能走道利索。拜堂時你也去觀了禮,你看那新娘子可像才被打得皮開肉綻後的樣子?”

    這麽一說,聽者恍然大悟。

    “不像,走道利索得很。”

    “這就對了,拜堂的不是寧王妃,肯定是真的。”

    “哎喲喂,既然拜堂都替了,怕是洞房也替了吧?”

    “肯定的肯定的。”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開了。

    縱然崔氏那張胡謅嘴不可信,但有禦醫的妻姐作證,加之貴婦們回想當時新娘子的模樣,不管是個頭,還是走路的姿勢,都對不上號。

    傳開之後,大家都覺得這件事是真的。

    我滴天呐,孫幼漁再不好,那也是皇上賜婚,她也是孫相的獨生女,這般作踐,也不怕惹孫相不高興?

    不過才一日,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春花匆匆的跑來,告訴孫幼漁這件事。

    “小姐,外頭都在傳拜堂的人不是你,這可如何是好?”

    孫幼漁一挑眉,心道:三嬸那個八卦嘴,果然沒讓她失望。

    “大家都信了?”

    春花忙不迭的點頭,“信了信了,有那日的張太醫娘子和她姐姐作證,說你被打得厲害,根本就走不利索。而那日的新娘子再正常不過,不可能是你。小姐,可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