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輸給了白月光
  第一章 輸給了白月光

    房間裏。

    衣衫散落了一地。

    晏徽被男人抵在身下,快要喘不過氣了,長長的睫毛撲扇著,緩緩張開。

    外麵天蒙蒙亮,男人呼吸的氣十分炙熱,全打在晏徽的耳邊,有力的手臂,緊緊攬在腰間。

    她一下子愣住了,睡前的記憶倒灌入她的腦海。

    盛堯臣昨天回來很晚,進門時渾身上都是酒味,晏徽顫顫巍巍費了很大勁才把他送到房裏,正想著給他做點醒酒湯,但是被狡猾的男人半路截胡,直接把她攬入懷中。

    躺在旁邊的男人動了動,似乎要醒來了。

    晏徽趕緊裝睡,隨後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隨後浴室傳來淋淋的水聲,晏徽總算鬆了一口氣。

    房間的酒味沒有一點消逝的跡象,她伸手撿起地上的衣服,起身時渾身酸痛的不行

    忍著疼痛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隨後開始收拾這一片狼藉,突然看到床單上的一小片褐色血漬。

    刹那間晏徽白皙的臉變得通紅。

    回想起當時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拚命反抗,可麵對男人的力量,隻能讓他為所欲為。

    直到她漸漸失去知覺,睡了過去。

    “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還沉浸在羞怯中的晏徽聽到,趕緊收了收神情,愣愣抬頭,看著男人已經從浴室出來,換上了西裝,棱角分明的臉龐,顯得格外冷漠。

    晏徽忽然心一沉。

    盛堯臣寒眸掃向她,帶著些許複雜“我對你從來不是愛,你知道的。”

    晏徽突然腦子一片空白,她當然明白,他們之間沒有愛。

    要不是因為老爺子的催婚,她也沒有理由在他的身邊。

    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算什麽呢?

    “我們不是愛情,那昨天為什麽……”晏徽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如此過,自己算是第一個。

    一年了,她想著自己終於融化這塊冰山了,原來都是自作多情。

    “你有什麽想要的嗎,我都可以給你,就當是昨晚的補償。”盛堯臣眉眼間浮出一絲愧疚。

    晏徽自嘲的笑了笑:“但是這個願望不可以是你?”

    盛堯臣頓了片刻說道:“她回國了。”

    聽到這話,晏徽怔住了。

    付妍心?

    盛堯臣心裏永遠的白月光。

    晏徽心裏好苦,自己為他抵擋了一年的催婚,就短短一句她回國了,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她該給正主讓位子了,不,或許從一開始這個位置就不屬於她。

    以前本就是自己癡心妄想,現在都該還了。

    “我都明白了。”晏徽不敢再看盛堯臣,他怎麽會懂自己心裏的痛。

    盛堯臣看著落寞的晏徽,唇瓣被她緊咬著,倔強又隱忍,讓人不禁憐惜,此刻,他的心也開始痛起來。

    他怎麽會不懂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意呢,但是他沒有辦法給她橄欖枝。

    無論她對自己再怎麽體貼,他都隻能把她往外推。

    但是,昨天晚上自己卻不小心認錯了人。

    這件事,隻能是一個意外。

    “這間房子我已將讓手下人過戶給你了,我會再給你一張支票,數字你隨便填。”

    盛堯臣目光掃向桌子:“你可以隨時兌現,隻要你想。”

    晏徽苦笑,長睫一顫。

    她走向書桌拿起那張支票,純白的絲綢睡衣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

    “不愧是你啊,一如既往地闊氣。”

    盛堯臣知道她是在嘲諷自己,但是也選擇沉默不語。

    轉眼間她就撕碎了那張支票,“可是,我已經不需要了。”

    “你到底要怎樣?”盛堯臣緊繃下頜,峰眉冷覷沉聲道。

    “我很滿意你的道歉,但是請你也尊重我的選擇。”晏徽眼眸逐漸冷卻

    支票?可以丈量她這一年溫熱的感情嗎?錢?她真的需要嗎?

    碎落一地的支票,猶如她的心,也象征著自己放下了這一年的感情。

    她放下了,是該放下了。

    再見,盛堯臣,後會無期。

    五年後。

    穿著黑色職業西裝的女人走下飛機,慵懶的卷發散在肩頭,大紅唇配上精致的臉蛋,氣質颯爽又幹練。

    她朝著旁邊的助手詢問著今天的會議事宜。

    趙芝氣憤的回道:“這些老董事都仗著自己在公司效力多年,明明約好了九點開會,現在倒好,一個都沒來。”

    其實這都在晏徽的預料之內,她早已經猜到了。

    奶奶上了年紀,又沒有兒女,董事長的職務遲早得輪到自己,這些老董事當然是沒有這些個顧慮。

    她已經想好法子對付這些人了。

    晏徽邪魅一笑,淡然道:“沒事,希望到時候他們別後悔。”

    趙芝就知道,老板絕對有法子應對,好奇的她眼眸一亮:“能告訴我嗎?”

    晏徽笑笑不說話,可是趙芝這邊沒能滿足好奇心卻抓心撓肺起來了。

    從機場離開,她們身後跟了個人,她們並沒有察覺。

    集團裏。

    本該坐滿人的會議室裏卻空無一人。

    晏徽走進來時,桌上甚至還有厚厚的灰塵,看來這個集團對自己的到來並不重視啊。

    “不要欺人太甚了,會議室都不叫人收拾。”趙芝生氣道。

    晏徽沒當一回事,坐在董事長位。

    抬手看了看手表,“你去看看今天的記者大會準備的怎麽樣了。”

    “可是現在已經9點30了。”趙芝愣在原地。

    她自言自語說了半天,才想起抬眸看向晏徽,眼眸對上時,頓時心中一顫。

    她怎麽會忘了這個主子說什麽就做什麽的性子了。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

    九點三十五分,僅僅五分鍾,剛剛無人的會議室,一時間擠滿各家公司的媒體。

    “請問,你們集團的董事長真的生病了嗎?”

    “請問,您要接手集團了是嗎?消息屬實嗎?”

    “請問,您和董事長之前有什麽關係嗎?”

    一個媒體一張嘴,根本聽不清,也回答不過來,趙芝緊張微微顫抖,但是她身前的晏徽鎮定自若。

    晏徽淡然抬眸,嘴唇上揚沉穩且自信的回答著這些人的問題,她此時仿佛一位戰神,對於這些小場麵遊刃有餘。

    “第一,董事長身體卻有不適,但無大礙。”

    “第二,集團將會被我接管。”

    “第三個問題,我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