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男人們急瘋了,姐弟倆開啟小生活
  第124章 男人們急瘋了,姐弟倆開啟小生活

    黑沉沉的臥室中,窗簾緊密拉攏,僅有床頭的加濕器亮著昏黃溫暖的光亮,映照出有限的範圍。

    霍凜沉睡在床,側著身,懷裏摟抱著一顆枕頭,枕頭是容佑塞得,因為他睡著都緊抱著容祈,實在很難扒開他的手臂。

    容祈穿的單薄,身上僅裹著一條薄被,她在容佑懷裏伸出手臂,指了指枕頭下方。

    “我有東西沒拿……”

    容佑就穿的更少了,踩著居家拖鞋,穿著皺巴巴的睡袍,衣襟大敞至腹部,毫無任何形象可言。

    他抱著容祈微微彎腰。

    容祈順勢就從枕頭下,將那兩本嶄新的「結婚證」拿了出來。

    “我想把紅本本一起帶走。”

    容祈把結婚證寶貝的揣懷裏,又將緊攥手心的翡翠吊墜放在了枕上,翡翠玉佛是霍凜送的,裏麵有定位器,她知道。

    容祈嬌弱的輕咬下唇,乖軟的鬢角卷發貼著小臉,就這一眼,看的本想吐槽自己姐姐的容佑,一陣心疼。

    “好好好,帶走,姐,你還想帶走什麽?一起帶走。”

    容祈環顧四周,沒吭聲,似在找什麽。

    然後,黑暗中,一隻會自己移動的兔子抱偶,一路蹦躂到了容佑跟前,跳起,抓住了容佑的衣袍邊緣,然後跳進了容祈的懷裏。

    “不要忘記我,我是靈活的兔子。”

    容祈緊摟垂耳兔。

    容佑又問:“姐,還有不?錢、衣服首飾什麽的?”

    容祈搖頭,“佑兒,這些都不能拿,這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也不是沒有錢買。”

    容佑癟嘴,“姐,我是真沒錢……你可別指望我能養你,我可以幹苦力,但是我自己都快養不活自己了……不然我能去精神病院和人搶飯麽……”

    話落,容佑抱著容祈,推開陽台的玻璃門,從石雕圍欄上躍起,消失在漆黑的夜下。

    餘音縹緲中,還能聽到容祈柔弱嬌軟的話音——

    “沒事,姐姐養你。”

    ,

    容祈和容佑跑路後的第一站。

    先去了容祈長久駐紮陽間的神秘「安全屋」。

    來的路上。

    她和容佑都對自己下了「隱匿咒」。

    這道咒一下,等同失蹤,天王老子都找不到他們。

    在「安全屋」裏,容佑把容祈放在沙發上,在容祈的指揮下,拿過牛皮密封袋,取了幾本不同的身份證件,又從堆滿金條和現金的保險箱裏,取出了20w……歐元。

    “136w左右夠我們生活一陣。”

    “先去找租房,環境得幹淨,也要安靜,鄰裏間最好老人小孩居多,不能用咒術,會被追蹤到,出門記得偽裝,你的容貌太惹眼了,容易引起注意。”

    “我就在這先將就一晚……辦好了事兒,你來接我。”

    叮囑完,容祈虛弱的輕咳了幾聲,蓋上小毯子,在沙發上睡下了。

    安全屋她已經很久沒來了,許多地方都落了灰塵,也就沙發幹淨些。

    容佑一一照做後。

    當天臨近中午,租好房,辦好了手續,請人將屋子全部收拾幹淨後,便前往「安全屋」接容祈去了。

    愉快的姐弟二人生活突然就開始了。

    他滿心期待,心情甚好。

    隻不過,他心情好了。

    檀園那兒,屋簷都差點被幾個老少爺們兒給掀了。

    ,

    時針指向早晨十點。

    霍凜發燒38度,頭痛腦熱,後背大麵積的鑽心刺痛,腰側的傷也未及時換藥,正隱隱作痛,他渾身發燙,可手腳卻冰涼發麻,恍若失去知覺。

    他彎腰坐在床邊,掌心攥著那枚容祈留下的玉佛吊墜,加濕器的白霧拂過他冷峻的臉頰,艱澀、焦灼、痛苦明晰。

    事實上,他剛睡醒,完全沒有任何征兆。

    “還是走了……”

    “她還是不肯原諒我……”

    “無論我怎麽做,都是。”

    北陰眼神冷鬱陰森,站在霍凜身邊,環顧四周,壓抑著心頭的怒意,還在那安慰霍凜,“以容祈目前的身體情況,單憑她自己是沒法離開的,佑兒也不見了,我通常睡得很淺,起得也很早,絕不可能睡到這個點,顯然,我倆被人藥睡了。”

    霍凜心口發酸,捏著玉佛吊墜的手隱隱發顫,似受不了這種刺激,難受的深吸氣,心都在顫栗,聞言,咬牙厲聲:“你是說……她寧可藥睡了我,寧可拖著病體,也要離開我?”

    北陰搖頭,否認,分析道:“霍兄,這種做事風格,完全不計後果,能幹得出的也隻有佑兒了,不可能是容祈,如果是容祈,離家出走這種把戲,她會鬧得人盡皆知,然後再藏起來,讓所有人都心急去找她。”

    綜上所述,北陰得出了一個結果。

    “姐弟倆,是一起走的。”

    鴻晝和黑天兩個老祖宗輩分的糟老頭子清早出去溜了一大圈,快晌午才回來,剛進門就得知容祈和容佑不見了。

    二老氣勢洶洶的衝進霍凜臥室門。

    黑天:“你倆怎麽連兩個小的都看不住?”

    鴻晝:“怎麽回事啊?怎麽就不見了?他倆怎麽就突然沒影了?姓霍的你又惹我家崽子傷心,你又幹混賬事兒了!?”

    容祈沒了。

    霍凜牙關咬得很緊,冷然搖頭,“該我的錯,我一件不會否認,但這次,我沒有。”

    鴻晝一跺腳,一拍手,掌心怒拍腦門,“唉”了聲:“造孽啊!他倆一起沒得?佑兒和小崽兒一起走的?”

    北陰點點頭,“是,派人去查了,毫無音訊,應該是下了隱匿咒,他倆很聰明,反偵察意識極好,顯然是不想被我們找到,老祖……我不確定有沒有得罪佑兒,好像是有的,所以這事兒……我有一部分責任。”

    鴻晝:“現在沒時間跟你追責!小崽兒身體不好,需要好生養著,嚴重貧血不說,免疫力還弱,吹個風受個涼都能高燒生病,她怎麽在外麵一個人過?還有,近來陽間不太平,風波四起,萬一有歹人知道這倆孩子的血能強化地縛惡靈,萬一被什麽神秘機構抓去做研究!就佑兒那毛毛躁躁的瘋癲性子,他怎麽可能顧好他姐?他倆太胡鬧了!不行!一定要快點找到!”

    霍凜越聽越覺得後怕。

    正當他準備開口之際……

    一個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

    那人曬得卻黑,幹淨利落的圓寸頭,腳踩黑靴迷彩褲,穿著黑色背心,風塵仆仆的扔下沉重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