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塞住她的嘴
  第214章 塞住她的嘴

    沒一會,陳柳出來了,“小姐。”

    她往房裏看了一眼,林景州也正看著她。

    “處理好了?”

    陳柳回道:“是,不過爺的傷口很深,血剛止住,最好別亂動,等傷口凝固一些再說。”

    言下之意。

    這是不能挪窩了?

    餘光看到某人正低頭咳嗽,因為受傷,皮膚泛著不自然的白,肩膀還有血滲出來。

    配上那張本就讓女人難以忘懷的臉。

    唉,真是我見猶憐!

    她沒辦法對這樣的林景州下逐客令,即便他瞞了她很多事。

    更何況,這本就是他的地盤。

    “我知道了,你也受傷了,去休息吧。”

    “是。”

    陳柳走了。

    芸惜走進房間。

    林景州低聲道:“對不起。”

    她走過去,嗤笑一聲,“算你還有良心,知道對不起我。”

    林景州抿了抿泛白的唇,“但我依舊會瞞著你很多事。”

    芸惜:“……”

    她走到櫃子裏,拿來一床新被子,放到床上,然後抱起她的被子。

    “你做什麽?”

    林景州用手撐著床板,就要起來——“你給我老實躺著睡覺!”

    她不悅嗬斥。

    被嗬斥的人身體一僵,然後乖乖坐下了。

    “躺下!”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見他這時候又乖巧聽話,芸惜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生氣。

    “你的傷不能動,今晚你住這裏,我去睡榻上,你不舒服,就喊我。”

    她躺在榻上,蓋上被子。

    “你不用——”“閉嘴,睡覺!”

    林景州不再說話,枕頭上,床上有淡淡的清香,那是她的氣息,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後悔給顧錦繡下毒導致她提前病死,但幕奕君和吉祥如意敢報複到芸惜身上,他一定會讓那三人死無葬身之地!

    眸底劃過一抹殺意!

    芸惜躺在榻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她翻了身,想找個舒服的姿勢重新入睡。

    “芸惜,我隻瞞你一件事,就一件。”

    床那邊突然傳來林景州虛弱中,帶著愧疚的聲音。

    她坐起來,紅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瞞著我,還理直氣壯地告訴我你瞞著我,林景州,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床上的人緊閉雙眸,不再說話。

    她思考了一會,突然問:“你要隱瞞的事……是不是你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你怕我想起來恨你?”

    芸惜等了一會,沒得到回應,她生氣地躺下。

    當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後,床上的林景州緩緩睜開眼睛,他扭頭看向臥榻的方向。

    恨?

    如果她還恨他,也許他不會這麽怕她想起來。

    他最怕的是,漠視。

    ……

    清晨。

    芸惜睜開眼,空氣中還有血腥味和藥味。

    她起身走到床邊,林景州還在睡覺,臉色蒼白,眉頭緊蹙。

    她先把手背貼著他額頭,沒有發熱。

    又小心翼翼地掀開他衣領,沒看到紗布滲血,總算鬆了一口氣。

    轉身走出房間。

    就見陳楊站在院子裏,看到她,鬆了一口氣,“小姐,爺醒了嗎?”

    “還沒有,怎麽了?”

    “昨晚抓的人醒了,是個高手,而且一般迷藥都沒用,一直在吵。我想問爺要怎麽處置。”

    “醒了?”

    芸惜心頭一動,“我去瞧瞧,帶路。”

    陳楊一臉猶豫,“小姐,那個女人很危險。”

    “人都被控製住了,怕什麽?”

    陳楊還是不動,芸惜眼眸一轉,看向他,“是我的命令不足以指使你嗎?”

    “不,爺說過,小姐和爺是一樣的。”

    “那就帶路!”

    “是。”

    見陳楊真的在前麵帶路,芸惜暗暗鬆了一口氣,她真怕陳楊來一句:是的!

    來到後院一個破舊的院子,陳楊站在一間房門口。

    “她在裏麵。”

    她推開門,同時扭頭,“我和她是舊相識,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你在外麵守著。”

    “小姐,那個女人武功高強,而且似乎不懼怕很多毒,真的很危險。”

    她挑眉,“你不都把她綁住了嗎?”

    推開房門,剛踩進去一隻腳,“唔唔……唔唔唔……”

    不用想,一定不是什麽好話。

    她苦笑一聲,朝吉祥走去。

    等靠近了,她愣住。

    這陳楊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刺客被繩子從脖子綁到腳,直接綁成了毛毛蟲,整個人倒在雜草堆裏,嘴裏還塞著布。

    她叫吉祥。

    芸惜走到她跟前,蹲下,“吉祥,我給你扯開嘴裏的布,你能保證不亂叫嗎?如果可以,你眨眨眼。”

    吉祥盯著她看了一會,眨了眨眼。

    她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剛捏住布,又強調了一句,“你如果言而無信,我就再也不信你了,還讓綁你的人再綁你一次!那你就沒說話的機會了。”

    吉祥眨了眨眼。

    用力一扯。

    嘴裏的布掉了,吉祥立刻大口呼吸,因為被綁得難受,她整個臉漲紅。

    芸惜看著她,心想這人一定不會被林景州收買或者威脅,或許知道林景州瞞著她的事。

    “芸惜,你……你怎麽可以助紂為虐?!林景州那個閹人他該死!他——”

    芸惜突然扯住吉祥的衣領,把她扯到跟前。

    她眼神冷下來。

    “我隻提醒一次,別那麽叫他。”

    吉祥看著她,嗤笑一聲,“你還那麽護著他,一個太監,他甚至不是男人,也值得你護他?”

    芸惜擰了下眉,一把推開吉祥往外走。

    她是想知道過去的記憶,但不代表她能接受一個人在她麵前羞辱林景州。

    失憶前的事不清楚,但這段時間林景州怎麽對她的,她很清楚!

    吉祥有點懵,“芸惜!”

    她走了幾步,身後的吉祥還不死心地喊她:“你好歹也是個讀過書的女人,怎麽自甘下賤跟一個太監!”

    芸惜直接下令,“把她嘴堵上!”

    陳楊走了進來,“是。”

    等陳楊用布重新塞住吉祥的嘴,她心情還是很糟糕,深呼吸一口,大步往外走。

    剛走出房間,就看到了站在台階下的林景州。

    他臉色蒼白,看著她,“何必動怒呢,她也沒說錯。”

    “你……都聽到了?”

    “嗯。”

    “這一點都不像你,有人這樣辱罵你,你不應該把她大卸八塊嗎?”

    林景州笑了,“你想讓我這樣做?”

    “唔……”

    林景州走上台階,芸惜以為他真要這樣做,忙拉住他胳膊,“別殺人,殺戮太重會遭報應的。”

    “放心,我不殺人。”

    他走進屋,吉祥已經被堵住嘴了。

    他表情淡漠,“你跟如意形影不離,你來了,想必她也不遠。”

    “唔唔……唔唔唔……”

    吉祥憎恨地瞪他。

    “這世上隻有你們可以主宰別人的命,一旦反過來,便不能接受了嗎?”

    他輕笑一聲。

    “可你又能奈我何!咳!”

    他嘲諷一笑,轉身,看向芸惜,“餓了,去吃早膳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