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國色
  第70章 國色

    看見美好的事物就想占為己有,這是他們這些人從小就需要學習的事情。

    傅淮之現在看起來無害,但誰都知道他在國外的時候搞的那些事情。

    下手黑得很。

    已經到了讓人聞風喪膽的程度。

    宗浩羽眼神深沉地看了一眼傅淮之,看著他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心裏很不愉悅。

    他很想抽根煙。

    但宗浩羽到底沒有狂妄到這種程度。

    他還是意識到現在是拍攝時刻,攝像頭躲不掉,就沒有當眾拿出煙來挑戰極限。

    隻是眼神晦暗難明,看起來格外冷冽。

    宗浩羽冷哼了一聲,然後用眼神示意可以開始遊戲了。

    這時導演組才開始擊鼓。

    秦歡和傅淮之沒有錯過他們之間的小動作。

    看樣子他們合作的深度,比自己想的還要深。

    鼓聲響起,宗浩羽卻不慌不忙,手掌慢悠悠地把玩著大紅花。

    說實在的,他的手指極其漂亮。

    白皙和豔紅,合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色氣。

    讓觀眾都忍不住看著他的指尖出神。

    【斯哈,有點好舔,哦不,有點好看。】

    【樓上穿條褲子吧!】

    【好像藝術品!】

    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鼓的人都感覺自己手有些酸了,都沒有收到宗浩羽停下的指示。

    終於宗浩羽動了。

    他把大紅花扔到林怡的身上,然後示意她動作快點。

    林怡點點頭,接到大紅花的一瞬間,就把大紅花丟到傅淮之的身上。

    傅淮之沒有立刻行動。

    他的視線看著宗浩羽,嘴角掛著冷笑。

    他早就知道了,這場擊鼓傳花最終的決定權在誰手上。

    一切都不是偶然,全部都是精心策劃。

    宗浩羽見狀,擺了擺手,做出了一副吊兒郎當,目空一切,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但就是苦了擊鼓的那位工作人員。

    他擊鼓的聲音越來越小,看得出來即將到體力極限了。

    宗浩羽深知自己不能做得太過火了,不然到時候真的引起輿論反噬也是一件麻煩事。

    隻能抑製住自己的火氣,讓擊鼓的人停了下來。

    在他動作做出的一瞬間,擊鼓的工作人員瞬間被別的工作人員帶了下去,然後換了一個人上來。

    那個工作人員背對著大家,讓人看不清表情。

    薑慶皺了皺眉,覺得那人的長相有些陌生,小聲地問其他人:“那個擊鼓的人,你們誰招進來的?”

    副導演想了想,想不起來,然後回答:“好像是新來的吧?”

    “不是很清楚。”

    薑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在全國觀眾的眼皮子底下又不能叫人把他換下來。

    也就隻能隨他去了。

    傅淮之拿起那朵可笑的大紅花站了起來,作為主持人的導演薑慶也來到了他們當中,充當氣氛組。

    “是我們小傅總拿到紅花了啊,請問選擇大冒險還是真心話呢?”

    傅淮之瞥了一眼薑慶,用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大冒險。”

    然後轉過身,拿起一旁的濃檸檬水,一口就喝了進去。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喝下去這杯檸檬水,對於傅淮之而言根本不痛不癢。

    遊戲繼續。

    宗浩羽發現,在換了人之後,那個擊鼓的工作人員根本不聽自己的指示了。

    他咬咬牙,隻能收起想要拉秦歡下水的心情。

    突然擊鼓聲停了下來,大紅花落在了南月的手中。

    南月看著手上的大紅花,臉上的表情都差點沒有繃住。

    薑慶硬著頭皮走到南月的身邊問道:“我們溫柔善良的月月選擇什麽呀?”

    南月不喜歡吃酸的東西,她生怕喝了檸檬水之後控製不住臉上的表情,到時候被截下猙獰的表情,就會成為自己的黑曆史。

    於是她歎了口氣,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語氣有些害怕地開口:“我選擇真心話。”

    薑慶讓工作人員拿來一個大箱子,裏麵裝滿了觀眾提出的問題。

    而南月,則需要在這個箱子裏選出一個問題回答。

    裏麵什麽尺度的問題都有,全靠運氣。

    南月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從密不透風的大箱子裏,拿出了一張白色的紙條。

    上麵寫著。

    【學生時代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

    南月呼吸一窒,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秦歡,卻隻看見秦歡那張像是冰玫瑰的臉。

    是故意的嗎?

    是秦歡做的嗎?

    宗浩羽見南月狀態不對,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腕:“怎麽了?”

    南月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暴露自己的好時機,她有些虛弱地笑了笑,然後用婉順的聲音回答:“哪有什麽後悔的事。”

    說完她故作沉思,想了一會再開口:“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當初太真性情了,對待同學太以自己的點出發了。”

    “以為是好玩的事情,帶著朋友和自己一起,但她好像不喜歡。”

    說著她遺憾地歎了口氣,似乎是在為自己逝去的友情難過:“然後她就討厭我了。”

    南月的發絲落了下來,搭在她的耳邊,看起來有些柔弱。

    讓人忍不住憐惜。

    “哎,說起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

    她若有所指地看向秦歡,嘴角的笑意像極了挑釁。

    秦歡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沒有感到意外。

    施暴者不會認為自己有罪。

    隻有被害者困於曾今放不過自己。

    彈幕都在討論南月,紛紛誇讚她的善良。

    【怎麽會是月月的錯呢?明明就是那個朋友開不起玩笑。】

    【就是,月月也隻是想要和朋友好好玩。】

    【月月不要放在心上啦,都過去了,我們和你做朋友。】

    【你那個朋友真的不識好歹。】

    【就是就是,月月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月月不要難過,我們都陪著你。】

    霍思思從一開始坐在這裏就不敢說話。

    她看著和平時不一樣的南月,打死也不相信這個女人隻是讓“朋友陪自己玩”。

    隻不過現在她和南月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不可能說南月的壞話。

    她按著自己的手臂,上麵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圍坐在一圈的人們各自心懷鬼胎,大家都在想著各自的事情。

    而遊戲,仍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