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你自作主張掀起的傷害,就要有承受的能力!
  第252章 你自作主張掀起的傷害,就要有承受的能力!

    這一聲“顧雲間”要比“皇上”悅耳多了。

    她嫌棄地白了他一眼,使勁抽回手,他不放。

    “鬆手!”

    “我不!”

    看她又要咬,顧雲間一頭黑線,鬆了。

    “誰教你咬人的?”

    “誰教你弄暈我的?”

    他尷尬不已,是他先理虧。

    “跟吳伯學的。你悶不悶,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

    沈清霜望了眼窗外,天都黑透了,現在聽琴,瘋了嗎?

    “你願意的話彈給依依聽吧,我走了。”

    好不容易才能與她獨處,顧雲間哪能讓她走,可好說歹說她都不答應,而且看他的眼神像看浪蕩子似的。

    “我給你解釋。”他半跪著,眼裏祈求。

    “皇上還是起來吧,我怕擔個大不敬的罪名。”

    低頭瞬間發現玉佩又回來了,下意識就去扯,手又被握住了。大約怕她動口,又慢慢放開了。

    “梅花小苑尋你那晚,依依說你與謹灝被帶到了醉夢樓,可在明知你們身份的情況下,又當眾說你們喝了被下了情藥的湯,生怕旁人不知,這讓我和吳伯起疑。”

    “吳伯對她很和氣,她第一反應卻是懼怕。之後吳伯告訴我,依依給他的感覺很像他幾年前救的孤女林情,所以他又去了一次梅花小苑,並且撒了一個謊,說我幼時落水被一個小姑娘所救,那姑娘的耳後有一塊紅色的胎記,依依順水推舟認了身份,我們便順理成章讓她入住冷園便於監視。”

    “雖然不知她與顧行深如何相識,是何種關係,但我們肯定二人有關聯,所以決定做戲,先讓她放鬆警惕,再順藤摸瓜。”

    他一口氣說完,目不轉睛望著她。

    “摸到瓜了嗎?”

    “沒,,沒有。”

    “摸到姑娘的手了吧?”

    一張俊臉煮熟的蝦似的,又得了個白眼。

    沈清霜繞著衣帶,沒好氣哼了聲:“要是她耳後、臉上、手上沒胎記、沒斑點,老頭子會不會說你的救命恩人長著兩隻眼睛?”

    “這,,”還真不好回答,“我們去問問吳伯?”

    她能開玩笑,代表原諒他了嗎?

    她倨傲地掃了他一眼:“皇上,不是‘我們’,是我和你。”

    他低頭笑了,將她的頭發揉亂,她果然發脾氣了:“顧雲間你能不能自重?”

    “不能。清霜,我之前故意惹你是我不對,但那都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演戲的。”他期待地望著她,做好了被她罰的準備。要打要罵,他受著就是了。

    “但你沒告訴我!”

    “吳伯擔心你知道後效果不好。”

    “現在效果好?懶得理你,我去寧王府。”

    顧雲間以為她最多罵罵他出出氣,她怎麽還要去顧謹灝那?

    “不去行嗎?”

    “不行。”

    “那我們的事怎麽說?”

    “無話可說。你把疾風還給我。”

    寧王府。

    秦雲在睡夢中被侍衛喊醒了,看到沈清霜時打了個哈欠,見到她身後的顧雲間時,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

    “參見皇上!”

    禮行得極其恭敬端正,他害怕又被調去守皇陵。

    “好漢,我問你一個問題。”

    秦雲連聲“嗯嗯”,他又不會不答,怎麽還把皇上帶來鎮場子?

    “皇上,能否回避?”沈清霜問道。

    顧雲間縱然不樂意,但怕這還未複原的關係再度崩裂,二話不說走了。

    沒多會,沈清霜出來了。

    “問了什麽?”他示好湊上前。

    “關你什麽事?”

    “那我送你回家。”

    這一日太累了,沈清霜靠著車窗都睡著了。顧雲間小心翼翼將她攬在懷裏,抱著寶貝似的。

    此時馬車不合時宜地顛了一下,她醒了。很明顯不滿意他伺機占便宜。

    “我真的錯了,這段時間我遭受的不比你少。”他低低說著,眼裏滿滿的懊悔,“原諒我好嗎?”

    “你要演戲,我全力配合,怎麽你還受不了了?顧雲間,你自作主張掀起的傷害,就要有承受的能力!”她從他懷裏掙開,留下他一個人發怔。

    難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可若是那樣,現在該出戲了,怎麽還越演越來勁了?

    想想人生中挨的第一個巴掌,是真疼!

    聽著她漸漸均勻的呼吸,他沒送她回家,而是調轉馬頭去了長華宮,以至於次日沈清霜醒來時看到他坐在身側直接懵圈了。

    趕緊檢查衣裳,還好,完完整整。

    顧雲間被她弄得無語至極,他還不至於趁虛而入。

    指著旁邊的矮榻:“我昨晚睡在那裏的。”

    吩咐宮女伺候她梳洗更衣,與她一同用了早膳,緊接著帶她去禦書房。

    “來這裏幹什麽?”

    “批奏折。”

    “我又不批。”

    “陪我。”

    “找你的依,,”

    還有個“依”字沒說出口就被他拉到了懷裏,兩人靠得那麽近,空氣裏充滿曖昧的氣息。

    “我想吻你,可以嗎?”被拒絕多次,顧雲間開始多請示、多匯報。

    “不可以!”

    他無奈笑笑,專心批閱奏折,她則趁機從他懷裏逃脫,他隻能退而求其次讓她坐在身邊。

    她悄咪咪瞅著他手中的筆,一落一起,生殺予奪就定了。

    又悄咪咪瞅著他,專注工作的樣子真好看,但好看也不能抹殺劣跡,即便這劣跡有緣由。

    察覺她好奇,將禦筆遞給她。她這次沒拒絕,拿在手裏把玩著。

    他望著她的眼睛笑了:“你試試?”

    她還給他:“不要,我不懂這些,萬一寫錯了就壞了。”

    “不難的,有的還很有意思。”他打開一本新的奏折,“比如這個魯州知府,自我登基就一月一本請安折子,直接批個‘朕安’。”

    “這麽簡單?”她來了興致。

    “當然了,並非所有奏折都是國家大事。你再看這本,這是靈州刺史上的折子,說當地產了一種荔枝,甘甜鮮美,想送進宮來。勞民傷財,可讓他不必再奏。”

    沈清霜覺得好玩,又翻了一本,咯咯笑了起來,居然是官員上報當地幾月幾日下了雨,這種還不止一封。

    “雲間哥哥,你這個皇帝做得也太無聊了!”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顧雲間濕了眼眶,天知道他有多歡喜。

    雖然她隨即斂了笑容,不過有個好的開始,他已經很滿足了。

    她全神貫注看奏折,他全神貫注看她,以往的平淡無奇如今竟成了奢求,更悲催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她下一刻是什麽反應。

    解決案上的一堆,她伸了個懶腰趴在案上,他很自覺地給她揉手腕。

    “依依就是秦煙雪。”

    “嗯?”短暫的停頓後他繼續手上的動作,“可容貌不同,而且她的臉上沒有麵具。”

    “秦雲當初奉謹灝的命令鞭笞她時打到了臉,應該是找誰換了副容貌。寶萍認得她腕上的傷,就是害她的秦煙雪。”

    她竟然知道的比他多!

    但相比這個,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是‘顧謹灝’,不是‘謹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