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們都有婚約了,拉個手有什麽大不了的?
  第230章 我們都有婚約了,拉個手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去!”

    顧冰河嘿嘿一笑,撓撓頭:“我不去,她和小皇叔訂婚了,我去了就是晚輩。”

    顧謹灝被酒嗆著了,被命運捉弄已經夠慘了,又被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弟弟捉弄!

    此弟不宜久留!

    可還未來得及發作,被親娘“呸”了聲:“你瞪小五幹什麽?他說的不對嗎?就你這凶神惡煞不容旁人說真話的性子遲早毀了你!”

    “娘,您到底幫誰?”

    “我幫正義!”

    此刻的賢太妃在顧冰河眼中就是正義本義,是他的保護神。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他都想抱著她哭。

    這母慈子孝讓顧謹灝心中更堵了,一杯接一杯喝悶酒。

    潛意識將現在的沈清霜與以前的她聯係在一起。

    他不明白,以往他目空一切、對她嗤之以鼻時她對他飛蛾撲火,現在他一心是她、對她情深難控時她卻對他漸行漸遠。

    這什麽世道!

    顧靈嫣想勸又不敢勸,於自苦的人來說,一切勸慰都隻會將傷心推向更深。

    她再次望向秦悠蘭,眼中流露出羨慕。

    她也曾做過公主,卻是一個窩囊憋屈的公主,過著任人操縱的人生。

    反觀秦悠蘭,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忘就忘,想愛就愛,灑脫肆意,明媚張揚。

    娶了這麽一個招人愛的小公主,沈清疏應該很幸福。

    應該很幸福的沈清疏並無此種感受,從晚宴開始他就立在顧雲間身側。雖然已有追雲和山雨足以確保萬無一失,但他身為禦前侍衛統領責無旁貸。尤其經曆了賢太妃壽辰當日的刺殺,他更不敢掉以輕心。

    尤其那刺殺案的幕後主謀還是秦少雋。

    他未來的舅兄。

    晚宴最終在祥和中結束,沈清疏回家後倒頭就睡。沈清霜喊他守歲,他哼唧幾聲抱著被子又睡熟了。

    次日醒來,神清氣爽。正值他休沐,心情尤為好。

    練了會劍,出了身汗,舒服極了。

    剛要擦汗,旁邊遞來一塊帕子。

    他想也不想就接了過來,邊擦邊笑:“今天怎麽這麽好?又有所求了?說,二哥滿足你!”

    笑容僵住了。

    不是沈清霜,而是秦悠蘭。

    她一身鵝黃裙衫,發上插著一支桃花步搖,明眸笑靨,清麗可人。

    帕子還也不是留也不是,沈清疏紅了臉。

    “公主,怎麽是你?”

    秦悠蘭沒他的羞赧,落落大方笑著:“清霜說你一早會來這裏練劍,我就找來了。”

    沈清疏“哦”了一聲,望著手中隱隱香氣的帕子,清了清嗓子:“帕子我回頭洗幹淨再還給你。”

    “還什麽?我還有很多,這條送你了。”

    “啊?送我?這不合適,,”

    從未收過女孩子禮物的沈清疏更窘迫了,手足無措間被秦悠蘭拉住了手,頓時觸電般縮了回來。

    “公主,自重。”

    秦悠蘭撇撇嘴,他不讓拉,她偏拉:“我們都有婚約了,拉個手有什麽大不了的?清霜也時常拉皇上的手,皇上也沒讓她自重。”

    沈清疏辯無可辯,可實在是別扭。

    又實在新奇。

    趁她沒注意又抽了出來,將手背在身後,往後退了一步。

    “公主,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問!”

    她如此痛快,沈清疏反倒不好開口了。

    “你問啊!”

    “哦。那個,,小三說你對我一見鍾情,真的是這樣嗎?”

    秦悠蘭還以為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讓他欲言又止,直說就是了,還這麽扭扭捏捏!

    “不是的。一言難盡,我長話短說。我初次到大齊時被方明珠推到河裏,是沈清彥救了我,他長得英俊,又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就喜歡他了。”

    沈清疏愣了,隨即氣了,小三居然敢騙他!

    “後來我在楚國見到清霜,宮宴上她說要是我能阻止秦悠玉害沈清彥就認我當嫂嫂,我圓滿完成了任務,可沈清彥說他不喜歡我。我纏著清霜兌現諾言,她就把你許配給我了,反正無論嫁給她哪個哥哥都是嫂嫂。”

    沈清疏又愣了,居然還有妹妹的事,原來他是備胎!

    “皇上也真由她胡鬧!”他憤憤抱怨。

    秦悠蘭給予否定:“清疏哥哥,你誤會了,是皇上寫了承諾書給我,不關清霜的事。”

    沈清疏:“,,”

    秦悠蘭讓他別走,一溜小跑回房,再回來時滿頭大汗。

    雙手展開一張紙,字跡行雲流水、矯若遊龍。

    通篇很短,但思想明確,沈清疏心裏發涼,就這麽把他賣了?

    深吸一口氣,萬語千言不知從何說起,全是委屈。

    這個小公主也是,也太實誠了,怎麽竹筒倒豆子似的和盤托出,她就不要麵子嗎?

    “你既喜歡小三,就別嫁給我了,我們一起去退婚如何?”

    秦悠蘭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去。”

    “可你不喜歡我。公主,別意氣用事。”

    “我才沒有呢!你長得好看,又正氣凜然,我喜歡。清疏哥哥你放心,在沈清彥拒絕我時我就死心了,他以後隻是我的小叔子,你才是我的夫君。母妃說我以貌取人很膚淺,可我堅信相由心生。對了,你還要問什麽嗎?”

    “沒,,沒了。”

    “那我走了,我住在清霜隔壁,你空時找我玩。”

    秦悠蘭歡快地跑了,原來他這麽羞澀,真可愛!

    忽然想到一事,咬咬嘴唇又跑了回去。雙手遞給他一支金簪:“送你。”

    沈清疏奇怪道:“簪子不是男子送給女子的定情信物嗎?”

    秦悠蘭眨著眼道:“是啊,你倒是送我啊!”

    沈清疏呆呆立在原地,碰到她嬉笑的眼神時垂下了頭。

    回房翻箱倒櫃,總算扒出了一個紫色錦盒。

    秦悠蘭正扒著門框看他。

    “這是,,我娘留下的。”他打開盒子,一支翠綠的簪子透著瑩潤的光澤。

    “你幫我戴。”

    沈清疏鬼使神差為她插在發上,出了一掌心汗,秦悠蘭則笑靨如花。

    “玉佩我也要,有你名字的那塊!”

    她見過顧雲間腰間玉佩,也見過沈清朗的那塊,在她心中,那是主權象征。

    沈清疏低頭摘下,她一把搶過係在腰間,像是怕他反悔似的。

    “你有喜歡的人嗎?”東西都收了才想起問。

    好在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沒有。”

    “那你能喜歡我嗎?”

    沈清疏憋了半天,低聲道:“其實你還,,挺有趣的。老大說,和誰過不是過,,”

    秦悠蘭打斷他的話:“和別人過不如和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