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跟一個畫本子比什麽
  第34章 他跟一個畫本子比什麽

  因為這一場出征,秦驍印整整去了快兩年,按照上一輩子那孩子的年齡算,那孩子便是在出征這段時日……

  有的。

  白吟臉色有些發白,她狠狠的壓住了心裏的惡心。

  她能阻止嗎?可是……

  哪家哪戶不是三妻四妾?如今的她早就沒有了生育的能力,秦驍印另尋他人,哪怕任誰都不敢說秦驍印的半句不是。

  越想越亂,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她沒有上輩子那樣的付出,秦驍印若是要納那便納吧。

  白吟自從嘴中吐出了一口濁氣。

  王妃來了,下麵三個人各懷鬼胎,誰都不說話。

  劉竿曉害怕二爺做錯了事所以才被王爺叫走了。

  白吟知道秦驍印要出征…還有那女子和孩子。

  落明珠卻忍不住的想,王爺為何隻叫了大爺和二爺,卻沒有三爺。

  難道是有什麽好事落在了大房和二房的頭上卻沒有三房的份兒嗎?王妃也得了些消息,但是此下卻不好說,她輾轉反側睡不著,戰場是何等危險的地方,丈夫和兒子都要去,她豈不是一顆心全然提了起來。

  一屋子女人,個個都不說話,熱茶都沒喝兩口,個個都找了借口回去了。

  又等了三天,中午的時候白吟正打開了主屋的窗子,天越發的熱鬧,外頭陽光照在地上,似乎都把地烤的熾熱,時不時穿堂風穿過來,白吟翻動著手中的畫板子。

  秦驍印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他就站在主屋的門口目光長久的落在白吟的身上。

  白吟感覺到了,抬頭這才看到了秦驍印。

  她已經想了許久了,她控製不住秦驍印,也沒辦法讓秦驍印這輩子永不納妾。

  唯一能夠做的那就是少付出些。

  “夫君回來了。”

  白吟剛剛抬起了頭,瞬間低了下去,好像眼裏就隻有麵前的這一本畫本子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秦驍印有些不滿的蹙眉,心裏越發的不滿意如今的白吟了。

  從前她不像現在那麽喜歡看畫本子,也不像現在那麽冷漠,那個時候小意溫柔,一顆心全部都撲在他的身上。

  現在呢。

  他好像六天沒回來。

  白吟現在態度比先前更加冷漠了。

  “嗯。”

  秦驍印還是答應了一聲,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目光忍不住瞥在白吟所看的畫本子上。

  他看著看著就蹙眉了。

  白吟今天剛好看的就是書生與小姐的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秦驍印瞧著旁邊低頭的白吟,她身上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紗裙,露出了一大截手臂,如同天鵝一樣脖子微微彎曲,頭發全部都盤在腦後,有些碎發就落在後頸上。

  極致白的膚色同墨色的黑發仿佛形成了極大的色差,讓秦驍印一時之間都有些移不開眼睛。

  白吟感覺到旁邊秦驍印熾熱的目光,她長長的眼睫毛略微抖動了一下。

  他……

  這是什麽意思?“我有事要跟你說。”

  秦驍印移開了目光,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放在嘴巴旁邊輕輕的喝了一口。

  一本正經。

  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是要說他出征的事情了。

  “嗯,您說就是了。”

  白吟在剛剛看過的地方淺淺的折了一道小彎這才把畫本子放在了旁邊。

  看著白吟如此細致的動作,秦驍印甚至都忍不住想,她對話本子比對他細致多了。

  後知後覺,秦驍印都忍不住在心裏嗤笑自己一聲。

  他跟一個畫本子比什麽。

  “前兩日,王爺被叫到了皇宮,眼下蠻夷頻頻來犯。”

  秦驍印說到這裏抬頭瞧了一樣白吟眼中的神色,可是白吟哪裏有什麽表情,她甚至眉毛都沒蹙一下。

  她可知道她的夫君如今要出征去了?在外頭戰場上隨時都是要掉腦袋的她怎麽半分反應都沒有?要知道這可是成婚以來,他第一次出征,雖然在成婚之前,他已經隨同王爺去了無數次了。

  可是在此之前,白吟都沒過門不是嗎?見對方沒有動作,秦驍印後麵的話遲遲也沒有說出口。

  “所以,夫君是要出征嗎?”

  白吟也沒有耐心繼續等著秦驍印說出來了,她自顧自的接上了。

  秦驍印眼神更加暗了,她既然都知道他要出征了,怎麽還是沒有半分其他的神情?她如今心裏可還有自己這個丈夫的一席之地?想著想著,秦驍印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恐怕她如今的心裏,他還比不上她放在旁邊的畫本子!“嗯。”

  秦驍印猛的將麵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可是喝再多的水,也壓不住心裏的火。

  “既然如此,我給夫君收拾收拾行李吧。”

  她立即下了軟踏叫著秋樂給她圍上了攀脖。

  攀脖將寬大的衣袖固定在身後,露出了女子一節白皙卻又纖細的手臂,她取來了包裹鋪在了床榻上,打開了衣櫃。

  選出了平常秦驍印穿的比較多的常服平平穩穩的疊好。

  秦驍印忍不住臉又黑了,他還沒說幾時去呢,她如此殷勤的準備,可是巴不得他早些走?似乎越想越是那麽回事,越想越生氣,秦驍印上前去猛的抓住了白吟的手腕。

  白吟一時不查,肩膀狠狠的磕在了秦驍印的肩膀上頭,他在軍營的人,肩膀上肌肉又硬又大,她眼淚幾乎都要奪眶而出了。

  “做什麽?”

  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力氣根本就沒有秦驍印的力氣大。

  “幾天未曾好好洗漱了,還得勞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