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搶人
  第二百四十二章 搶人

    一文官怒指楚子善:“楚子善,你還有臉說戰事,你都通敵了,楚子慕更是謀害端王殿下,這一樁一件都是謀反的大罪,你們楚家就是一群不忠不義狼子野心的逆賊……”

    “住口!”

    楚昊拍案而起,黑沉著臉看著眾文官:“我楚家對大夏的忠心,不許任何人懷疑與踐踏。”

    這一聲極具威嚴的喊話讓眾文官都怯怯的低下了頭,剛才叫囂的文官看了看左右泄氣的同僚,想到上官刺史交代的任務,不得不硬著頭皮嗆聲:“楚昊,看看你的子孫做的好事,你還有臉說忠心二字,啊……”

    一片黑影在他的眼前劃過,隨之一聲響亮的耳光,他驚叫一聲,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雙眸惶恐看著怒火洶湧的楚子善。

    “我祖父一生戰績無數,受世人愛戴尊敬,就連皇上與我祖父說話,都得細聲慢語的,你是個什麽東西,竟敢狂聲亂吠。”楚子善狠瞪文官痛斥。

    文官指著她:“你,你敢打我,你……”

    楚子善揚手狠狠抽了文官一耳光,道:“我祖父受皇上封為一等冠軍侯,你的上官王亦清要對我祖父行大禮拜見,語言更不可不敬,你個不開眼的狗腿子,敢對我祖父無禮,找死。”

    說著,她揚手又連著扇了文官兩個大耳光,把文官扇的兩眼冒金星,嚇得雙腿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子善轉身向楚昊一禮:“祖父,我這就去找三哥,定把他安然帶回去。”

    “子善啊,你不可莽撞行事。”楚昊柔聲道。

    “祖父放心,孫女心裏的數。”

    楚子善說罷,轉頭向婢女:“去把我三哥接出來。”

    初春和季冬微微頷首後,轉身欲走,卻被幾個文官攔下。

    他們怯然看著楚子善:“楚子慕謀害端王殿下,刺兄大人下令要將人即刻押送進京,由皇上發落,你敢搶人,就是造反。”

    “哼。”楚子善不屑冷哼,:“你們按在我楚家頭那麽多罪名,也不怕再多一個。到是你們應該知道,我手下幾個丫頭出手快的很,刀劍無眼,若是誰攔著恐怕少個胳膊斷個腿的,那就不好了。”

    聽聞這話,文官們皆迅速閃開一條道,無可奈何的看著初春和季冬走向後堂去。

    楚昊看著垂頭耷腦的文官,不禁一聲歎息。

    他身姿偉岸,一軍統帥的威武之勢讓人望而生畏,然,花白的眉宇間卻有著無法言說的傷感。

    對大夏他忠心不二,為大夏的安定願奉獻自己的生命,流盡最後一滴血。

    然,他的戰績越大,沒有得到皇上的認可,卻是得到了種種不公的待遇與猜忌,他有怨,有氣,卻將之深深壓抑在心底,隱忍著文官們的刁鑽與刻薄的嘴臉。

    他始終信奉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已做好將這條老命無私的奉獻給大夏。

    這份隱忍與委曲求全,更是為了兒孫們能平安幸福的活下去。

    孫女回到軍營中,說起京都家人們的窘困與艱難,他悲歎自己的忍讓,卻是換回變本加厲的欺壓,越加讓他感覺到無力與絕望。

    想到剛剛孫女打文官幾個耳光,到是讓他悶痛的心暢快了些許。

    沒一會兒,初春和季冬攙扶著昏昏沉沉的楚子善回來,楚子善上前看了看,從腰包裏拿了顆丸藥塞進楚子慕的嘴裏。

    她轉身攙扶著楚昊,道:“祖父,我們走回家吧。”

    楚昊點頭笑了笑,在文官的注目下帶著兒孫一並離開府衙。

    刺史府,王亦清醒來,眼前立呈現被楚子善一鏜刺個透心冷的侄兒,他咧著大嘴嚎啕大哭起來。

    來看望他的文官們皆耷拉著腦袋,沒一人敢上前勸慰一句的。

    王亦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一陣才哭累了,他用白巾抹了把臉,三角腫已紅腫成一條線,卻滲透出陰狠。

    “筆墨侍候!楚家要造反,我要上奉皇上,派兵來圍剿逆黨叛軍。”

    文官麻利的拿了紙筆給他,他大筆一揮而就,將書信交於信得過的軍將,:“你務必要風雨兼程的把奏折送到京都去,不可有一絲懈怠。”

    “是,未將定不辱使命。”

    軍將深深鞠躬,收好奏折轉身快步離開。

    “楚子善。”王亦清狠捶床榻,咬牙切齒道:“叫所有死士出洞,把楚子善給我大卸八塊了。”

    入夜,錦榻上的楚子善正昏昏欲睡時,聽到房上輕微的響動,她猛的坐起身,伸手從床邊拉下金鐧,美眸盈滿狠戾,緊盯著黑暗中的閨房。

    門外守夜的初春與桂秋,也手中緊握著長劍,全神戒備著。

    一道幽長的身影緩緩走來,二人舉劍時方看到現於月光下,那張英俊絕倫的麵容。

    初春欣喜:“顧公子,這麽晚,您怎麽來了?”

    顧以墨扯著唇角淡淡一笑,輕聲道:“剛有幾隻老鼠經過,被我的人解決了,子善是不是被吵醒了?”

    “原來公子一直守護著我們姑娘,真是辛苦公子了。”初春笑盈盈的,指了指身後的房門:“這點小風波還擾不到我們姑娘,公子不必擔心,公子可要見我們姑娘?”

    顧以墨看了看黑黑的窗子,搖了搖頭:“太晚了,讓她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你們好生看護著吧。”

    說罷,他轉身大步離開。

    屋裏的楚子善聽著腳步聲漸漸消失,幽幽一聲歎息,好看的黛眉眼微微蹙起一抹悵然。

    一輛華麗的馬車急馳於月夜中,很快來到刺史府停下來,坐於馬車前的雲河一縱身,直接飛落於氣派的門庭下,拍了幾下門,門裏傳來應聲,門剛打開一絲,被他一腳踢開。

    抬手間道道銀光和血光乍現,倏然門庭下已橫陳著幾具屍體。

    顧以墨下了馬車,徑直而上,英俊的麵容冷若冰霜,邁過屍體向庭院深處而去。

    王亦清頭上抱著布,滿臉是淚的在房間中走來走去。

    侄子的死讓他痛心疾首,對楚子善的恨,更是折磨的難以入眠。

    他在等,等死士們帶回已將楚子善大卸八塊的好消息,方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萬籟俱寂的夜讓他感覺無比的煎熬,突聽屋外有腳步聲,他以為是管家來報信了,欣喜的跑去打開房門。

    一個高大的身影將其籠罩,鼻翼間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他心中暗叫不好,脖子已被一隻冰冷的大手緊緊扼住。

    “呃,你,你,顧以墨,你,你想幹什麽?”

    他看清了來人那張英俊的麵容,還有那雙如死神一般冷酷無情的眸子,他想大聲叫喊,喉嚨被狠狠掐著,他用力拉扯拍打,可顧以墨的手如一把鐵鉗,讓他感覺那般無力與絕望。

    顧以墨冷冷看著掙紮的王亦清:“敢動我的女人,找死。”

    “顧,以墨,你,你可是天子可卿,你,你應該與我一樣,替皇上監視楚家,你怎麽敢對我動手,你你也想造反不成?”

    “一切危及楚子善的,都得死。”

    顧以墨手下用力,隻聽卡吧一聲響,王亦清脖子一歪,那雙三角眼瞪得大大的,雙手無力的耷拉下去。

    顧以墨鬆手,沒了氣息的王亦清像麵條一樣軟倒在地上,月光映照得他臉色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