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

    百裏翊澤咬牙看她,心道自己都說可以做她的助手,她還說他態度不好,這個臭丫頭就是故意要為難他的。

    此時賽事迫在眉睫,他也沒那耐性勸說她,楚子善做為大夏忠心良將,不管何時何地就應該以大夏之榮為己任,絕不應該有半句怨言才是。

    “楚子善,你別不識抬舉……”

    他的話還未說完,屁股被踢了下,回眸看到睿親王正瞪著他。

    “臭小子,你怎麽跟子善說話呢,給本王滾一邊去。”

    睿親王訓斥完兒子,又瞬間變成笑臉,對楚子善道:“子善你別與這臭小子一般見識,他被他母親寵慣壞了。”

    見楚子善陰沉著小臉,他扯過兒子:“還不快給子善道歉。”

    “父王,我沒做錯什麽,是她……”

    百裏翊澤想辯解,見睿親王冷下臉,他立馬認慫,緩和了下情緒,看向楚子善:“剛剛我是心急,言語中有所不敬,請你原諒,懇請你助我大夏蹴鞠隊,戰勝柔然。”

    “嗬嗬……”睿親王捋著胡須笑著,道:“子善啊,今兒的賽事想必你已看清楚了,唉,是本王大意,以為柔然就是一群莽夫,沒想到他們的球技依然不俗。

    本王知道你自小就與冠軍侯玩蹴鞠,球技就如你的戰績所向無敵,今天的賽事隻有你出馬才能逆轉局麵了。

    你若能出麵相助,有什麽條件你盡可提,本王什麽都可答應你。”

    楚子善眨巴的美眸看兩這對父子,聳了聳肩:“其實小王爺說得對,我為大夏忠將,不論何時何地都應為大夏榮辱而戰,可是,就那麽不巧……”

    她抬了抬手臂,“因為昨天下雨引得我手臂舊疾發了,加之適才被陽信公主一番拉扯,這會兒子酸痛綿軟的很,沒一點力氣,我真的是,愛莫能助啊。”

    “楚子善你蹬鼻子上臉。”百裏翊澤怒喝。

    “臭小子,你再敢與子善不敬,老子扒了你的皮,滾!”

    睿親王喝斥了兒子,撫了撫鼻子,訕然笑看楚子善:“嘿嘿,剛才本王也沒和陽信說什麽……”

    “哎喲,這會兒頭也疼上了。”楚子善撫住額頭,嬌顏泛著痛苦之色:“剛陽信公主被皇上禁了足,我這是把皇上陽信公主都得罪了,看來,我這條小命是活不久了,即便不死,恐怕以後也沒好日子過了,更怕的是,會牽連我冠軍侯府,越想著,我這心都疼上了,不行了,不行了。”

    說著,她佯裝病弱的樣子倒在顧以墨的懷裏,輕聲嚶嚀著。

    “呃!”睿親王老臉一陣紅一陣白,心道,這丫頭看破是他挑撥陽信去為難她,這會兒來和他算賬了。

    百裏翊澤隱約感覺到父王和楚子善之間似乎有什麽誤會,但父王都低聲下氣與楚子善說話,她竟敢戲耍父王,他勃然怒指著楚子善,道:“臭丫頭,你敢耍弄我父王,你找死。”

    “你不長記性是不是,討打。”

    睿親王一腳將兒子踢開,轉臉尷尬的笑著,:“其實,本王真沒說什麽……”

    楚子善撫著心口喊:“哎喲,可不成了,以墨,我恐怕被嚇出心疾了,快,快帶我回家去,找大夫……”

    百裏翊澤捂著被踹疼的屁股,咬牙切齒的瞪著楚子善。

    顧以墨擁著楚子善,也配合著滿眼心疼,道:“睿親王爺,您可能幾句無心的話,卻給子善遭來塌天大禍啊。”說罷,便擁著楚子善站起。

    睿親王趕緊張開雙臂攔住:“別,別走,是本王不對,本王不應該挑唆陽信去找你麻煩,本王錯了,本王向你賠罪。”

    睿親王向楚子善拱手深深鞠躬,訕然陪笑道:“丫頭啊,是本王小人之心了,你莫氣啊,都是本王的錯,你宰相肚裏能稱船,莫與我這多嘴的老頭子計較了,好不好。”

    見楚子善還不說話,他又道:“本王向你保證,隻要本王活在這世間一日,必以命相護你和楚家平安順遂,這樣可行?”

    聞言,楚子善微彎了唇角,緩緩坐直了身子,抬眸看向睿親王,道:“子善能相信王爺一諾千金吧?”

    “必須相信,本王向天起誓,若有違誓言便叫本王不得好死。”睿親王舉手發誓。

    百裏翊澤焦急的拉著睿親王:“父王,她一惹禍精,將天捅個窟窿都不足為奇,您怎可為她發毒誓。”

    睿親王推開他,道:“你給老子一邊呆著去。”

    楚子善盈盈笑看睿親王,動了動手臂,笑道:“瞧瞧,王爺的承諾堪比靈丹妙藥呢,子善這身子立馬哪哪都舒服不疼了,好像還神清氣爽了。”

    “那就趕緊的,下場去做準備吧。”睿親王終於展顏露出欣然笑容。

    “那個。”楚子善笑看睿親王:“剛剛您說的,三萬兩,可還算數啊。”

    “算算算,隻要你能贏,本王連賭資和贏得的都給你,本王定一言九鼎。”睿親王又舉起了手。

    “貪得無厭。”百裏翊澤小聲嘀咕。

    楚子善瞄了他一眼:“看來是有人不服啊,蹴鞠賽講究得是團結合作,若是人心不齊,這賽是沒得贏的。”

    睿親王揚手給了兒子一腦勺,訓斥:“就你廢話多,還不向子善表態。”

    百裏翊澤忍著怒火,向楚子善拱手一禮:“我定服從你的指令。”

    楚子善得意的晃了晃頭,:“小王爺不要心裏憋著氣,既然讓我出手,我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頭,不止是你,你還要說服你的隊員,必須絕對服從我的戰略布置,我才能幫你贏得這場賽事。”

    百裏翊澤眸光爍爍:“隻要你能幫我們贏得這場比賽,我願唯你是從。”

    “好。”睿親王讚許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那就先請小王爺,派人將我的四個婢女帶到這裏來,她們都候在神殿之外。”楚子善道。

    “好,我這就叫人去。”百裏翊澤道。

    楚子善伸展著手臂,嬌俏的麵容泛上粲然笑意:“好久沒踢蹴鞠,借睿親王爺的福,今兒可以痛痛快快的廝殺一場了。”

    “哈哈,丫頭,你隻管放開了去踢,一定要把柔然人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才好,哈哈……”

    睿親王爽朗大笑,請得楚子善出馬,他便是勝券在握,儼然已看到了大夏蹴鞠隊手捧金杯歡呼雀躍的勝利畫麵。

    楚子善和顧以墨跟在睿親王身邊向場下而去,顧以墨牽住她的手,湊近她小聲道:“有人得學小狗叫了。”

    她看了看他,突然抬起他的大手,狠咬了口,然後笑看他:“汪汪汪。”

    顧以墨吃痛,一把攬住她纖細的柳腰,小聲道:“你可知,母狗在發情時就愛咬公狗。”

    楚子善立俏臉嫣紅,揚手打向顧以墨:“顧以墨,你個不要臉的……”

    顧以墨抓住她的手,攬住她腰的大手用力,直接將她抱得離地,低聲笑看著她,矅眸中盡是繾綣愛意。

    走在後麵的百裏翊澤,看著膩乎的二人,使勁翻著白眼,心中酸意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