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彼岸重生
  第二百零二章 彼岸重生

    藏於廳堂門後的楚沐軒一激靈,一臉不情願的走出來,昂著頭吊兒郎當道:“叫我幹嘛。”

    “聽說你奔行千裏去找顧以墨來救我……”

    他梗著脖子嗆白,:“誰想救你啊,我,我是被先生逼著去的……”

    楚子善站起,揚手給了他一個腦勺:“臭小子,承認是你去的,會死啊。”

    “楚子善你敢打我。”楚沐軒撫著頭,惡狠狠瞪著楚子善。

    範少伯沉下臉:“沐軒,該有的禮儀都忘了嗎?”

    楚沐軒立馬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向楚子善恭敬一禮:“沐軒見過家姐。”

    楚子善輕笑,坐回到石桌旁,:“之前我那麽打他也沒讓他聽話,這才幾天,先生就把這臭小子給訓得懂規矩了。”

    楚沐軒看著她,白眼翻上了天去。

    範少伯笑道:“人的性格各有不同需因材施教,有些倔強的孩子越打越叛逆,沐軒亦是如此,俗稱順毛驢,雖頑劣但本質不壞,隻要與他講明道理,他是會聽的。”

    楚子善看向楚沐軒抿著薄唇微有得意的樣子,她搖了搖頭:“都說棍棒下出孝子,看來也不盡數,教書育人還是先生厲害,子善佩服。”

    範少伯笑看向楚沐軒:“我教沐軒幾日發現他是極聰明的,特別對術學極有天賦,算是天才型的孩子,要是早些專心於學業,他現在應該入仕為官。

    可如今他都十五歲了,竟連院試都沒考,白白耽誤了他的才華。”

    楚子善歎息一聲:“都是我那三嬸,整日裏灌輸他早晚承繼祖父的侯爵之位,不必辛苦讀書就有一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真是慈母多敗兒。”

    楚沐軒剛被先生誇講很是得意,楚子善的話如一盆冰水,澆得他透心涼。

    事實確實如此,從小母親就說他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不用辛苦讀書,不用搏什麽仕途,靠著祖蔭就能富貴一生,就任著他的性子胡作非為……

    受過磨難後,再經範先生的教化,他才知之前自己有多麽的愚蠢,不學無術還虛度了大好光陰,他懊悔不已。

    範少伯道:“一切還不晚,我已為他報了今年的院試考,秀才是穩過的,等明年春再衝舉人。”

    楚子善道:“半年時間從秀才升舉人,這可能嗎?”

    範少伯極為自信的點頭:“隻要他足夠刻苦,兩年內都可去殿試科舉。”

    楚子善看向楚沐軒,:“你能得先生如此高的肯定,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感覺我們這武將世家要出個狀元郎了。”

    頹然的楚沐軒抬起來,向範少伯一禮:“學生定廢寢忘食竭盡全力學習課業,不負先生所望。”

    “為師相信你可以,但你最不應辜負的是楚家。”範少伯滿眼慈愛笑看他。

    “是,學生謹記先生教誨,光耀楚家門楣。”楚沐軒道。

    楚子善站起走向他,轉著圈的打量著,看得楚沐軒不知所措,清俊的臉上泛了紅暈:“你看我幹什麽?”

    她笑盈盈道:“好好看看我們楚家未來的狀元郎啊。”

    “我,我還沒考呢。”楚沐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楚子善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聽先生這麽誇你,我這心也敞亮的很,加之你奔行千裏去求援救我,我可以應你一件事,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

    “你說真的?”楚沐軒驚喜的瞪大眼眸。

    楚子善點頭:“說吧,隻要不犯法,隻要我能做得到,我都答應你。”

    “我,就想,讓母親回來,我不忍她在老家孤苦無依的,可以嗎?”楚沐軒怯然看著她,清亮的眸子裏充滿肯求。

    “到是孝心可佳,如今你和先生學習,也懂得是非對錯了,應知你母親過往的行徑如何,你若能保證,她不再做有損楚家的事,我可以讓她回來。”

    楚沐軒舉起雙手:“不會的,一定不會了,母親在信中說很後悔,她回來定會好好的,再不作妖了,我我保證。”

    “好,你即已保證……。”楚子善向初春招手:“去告訴管家,讓他派人去老族,把三夫人接回來。”

    “是。”初春應聲,轉身向外走去。

    楚沐軒高興的搓手,笑得像個孩子,道::“謝謝。”

    楚子善欣然笑看他:“聽先生的話好好學習吧,憑自己的本事入仕為官,讓你母親當上太夫人,那才叫真正的揚眉吐氣。”

    楚沐軒低下頭,應了聲,一滴淚劃下他棱角分明的臉頰。

    範少伯看了看他:“你去把我剛教的課業好好溫習下吧,下午我要考你。”

    “是。”楚沐軒向二人行了禮,轉身跑進了廳堂。

    “嚶嚶嚶……”

    逸許是感到受了涼落,用頭拱著她的腿,嚶嚶的撒嬌。

    楚子善蹲身抱著它,給它抓癢癢,它直接倒在地上將白白的肚皮呈現給她。

    範少伯笑看她們,:“逸很親和,但還是保持著狼的本性,比如它很護食,它吃食的時候我們都不敢靠近,它從不會背對著我們,好似時刻保持著警惕。

    隻有在你麵前時,它會豪無保留的把肚皮,把它最柔軟的部分安心的亮給你。”

    楚子善親昵的抱著逸,她看向範少伯道:“先生可知道我是被狼奶大的?”

    “有所耳聞。”範少伯笑道。

    她溫柔的撫摸著逸的臉:“逸和我的狼母長得一模一樣,我總覺得它是狼母重生,又回到我身邊來。先生,可信重生?”

    範少伯道:“重生!這世間無奇不有,也未嚐不可信,我記得很早之前看過一本道教經書,上麵便有重生法術的記載,叫彼岸重生,要以彼岸引魂花設下極複雜的法陣,然後用心血灌溉引魂花,引死者之魂重生,很是玄妙神奇。”

    楚子善嗤笑一聲,:“又是道法,哪有真修成仙的,皆是神棍的騙術罷了。可歎如今論道修仙成風,連皇上都魔怔了,天天想著長生不老。

    對了,下月我要去邊城,先生與我同去吧。”

    範少伯向女兒招手:“珂兒,去書房把紅色的錦袋拿來。”

    “是,父親。”金珂清脆的應了聲,顛顛的跑向書房。

    很快,她拿著紅錦袋過來,雙手遞給範少伯。

    範少伯接過,撫了撫女兒的頭:“珂兒乖,去玩吧。”

    他將錦袋遞給楚子善:“之前聽你說邊城的情況,按你的要求我想了幾個計策,你可根據情況依計行事。”

    “先生這是不與我去。”楚子善道。

    範少伯搖頭笑道:“顧公子可不會讓我與你同行的,顧公子和你去比我的作用大,我就在此幫你守著候府吧。”

    楚子善凝起黛眉,眸中有些許晦暗,又道:“先生覺得,顧以墨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