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傷官命和閹人,絕配
  第一百七十四章 傷官命和閹人,絕配

    鼻翼間縈繞著沁人心脾的馨香,看著五妹妹清澈如泉的眼眸,純善的笑靨……

    這個五妹妹,因傷官命格自小被送出去,雖然她從未有一句埋怨,其中不言而諭吃了太多的苦。

    楚家欠五妹妹的太多了,因此,她是極心疼五妹妹的。

    接觸了這段時日,她發現五妹妹並非表麵那般柔弱可憐,從那日裝可憐引她去收拾三妹,就知這丫頭是腹黑詭詐的。

    這個性格,必是從磨難中養成的,可見五妹妹的內心是強大的。

    那麽,五妹妹會不會恨楚家呢?

    若是她,她定是恨的。

    若五妹妹恨楚家,會不會成為楚家的隱患?

    她與墨梟……不,她不應該懷疑五妹妹。

    “二姐姐,你幹嘛愣愣看著我不說話?”

    楚詩語搖晃著她的手臂,撅著紅唇撒嬌道。

    楚子善淡淡一笑,抬手撫了撫她的發鬢:“我被容妃娘娘招進宮去瞧病,賞了我不少南疆的絲絹,我想到你,一會兒你去我院子挑喜歡的,好做兩身衣裳。”

    “嘿嘿,還是二姐姐好,什麽事都想著晚,晚,吖我,謝謝二姐。”楚詩語笑彎了眉眼,抱著楚子善親了下。

    楚子善一臉嫌棄的躲開:“我口渴了,去給我倒杯茶。”

    “好,二姐姐坐,我這就給你倒茶去。”楚詩語說著,象隻歡快的小燕跑去倒茶。

    楚子善看了看桌上的堆放些許幹桔皮和製香的工具,吸了吸鼻子:“你這又是做的什麽香?”

    “梨桔香。”楚詩語端著茶盤過來,遞了杯茶給楚子善,笑盈盈道:“天氣越來越暖和了,我要多製些梨桔香送給大伯母,母親,還有大姐和二姐,可放置於床頭,驅蚊繩是極好的。”

    “你有心了。”楚子善慢慢品著茶。

    “我回來這些日子,家人都對我極好,有什麽都想著我,感覺有家人真好,便想著為家人們做些什麽,便調些合適每個人的香,比如大伯母和母親,我給做了安心助眠的香,兩位姐姐就作了些熏衣用的蘭笤。”

    “詩語。”

    楚子善看著嬌俏可人的五妹妹,想了想道:“你從拍賣會上買的蹀躞帶,我記得你說要送給救命恩人的,送了嗎?”

    聞言,楚詩語眼神有些閃避,抿了抿唇,笑道:“送了。”

    “你那恩人是誰啊,告訴我,我得去好好感謝他。”

    “呃,不用了,我都送他謝禮了。”

    “救命之恩,哪裏是送一條腰帶就能了事的,你快與二姐說說,他叫什麽,是什麽人,家住在哪裏……”

    “我……”

    楚詩語低下頭,拿起桌上的香勺把玩著:“我不想說謊騙二姐,也不想告訴二姐他是誰,是怎樣的人,二姐就不要問了好不好。”

    “詩語,我今天在皇宮中看到一人帶著你拍下的蹀躞帶。”

    楚詩語抬眸看她,晶亮的眸子裏閃動著慌亂:“二姐,你別難為他。”

    “我難為他?”楚子善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不為難我就不錯了。”

    她拉著楚詩語的手:“你如此緊張他,你不會是,心儀他了吧?你知不知道,他是……”

    “二姐,不管他是怎樣的人,我都不在乎,再說,我一個傷官命格有何資格嫌棄別人。”

    “什麽傷官命格,都是狗屁,你在二姐眼中就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可那墨梟卻是個閹人……”

    “二姐,你別這麽說他。”楚詩語站起激動的大喊,雙眸中泛著亮晶晶的淚光。

    楚子善詫異的看著她:“看來你都知道了,你們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斷了這個心思。”

    “二姐,你是這世間第二個不在意我的命格,真心對我好的人,第一個,就是墨梟。在我以為要死時,他出現了,救了我,還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溫暖,連親人都不曾這樣對我。”

    “詩語,你聽我說……”楚子善伸手想去擁抱淒然落淚的楚詩語,卻是被她推開。

    “二姐,你對我好,是因為你覺得你自小被楚家人排擠,與我同病相憐,不是的,你即是有不公的待遇,可你能回家,而我,沒家可回,我們不一樣,你無法對我的痛苦感同身受。”

    “詩語,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我就明白告訴你,我喜歡他,真心的喜歡,我不在乎他是六根不全的閹人,我就想和他在一起,我們,傷官命和閹人,豈不絕配。”

    楚子善感覺頭都要炸了,她在屋裏來回轉著圈,想著如何勸說五妹妹,才不會傷害到她。

    可是不傷心,她又怎麽會斷得了不應該有的心思。

    她看著低泣的楚詩語,深深呼吸:“我看到了墨梟係著你那條蹀躞,我問他這帶子哪裏來的,他說,是個相好送的。相好,多麽輕浮的稱呼,你那麽聰明,應該想到你在他心中是何種地位。”

    “不是的,他不可能說這種話,你騙我,他是真的愛我的,我能感受到……”

    “楚詩語,你根本不了解墨梟,他表麵是內監,卻是皇上的鷹犬,專為皇上殺不聽話的臣子。

    一年前他救下你,那時,他就是被皇上派去楚家老族調查我楚家的事,皇上忌憚祖父手握兵權,想找我楚家的茬借此收回軍權,更有甚是想除掉我楚家,他早知你是楚家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楚詩語捂著耳朵,大喊:“你騙我,他對我那麽好,他那麽溫柔,他的眼中全是愛意,不可能是假的,我不是傻子,我能分得清何為虛情假意。”

    “詩語,你看看你現在,簡直就是鬼迷了心竅,你怎麽能信一個外人,而不信家人。”

    “家人,與我最為冷血無情,我信來何用。”楚詩語大吼。

    楚子善看著她噙淚的眸子裏充滿憤怒,震驚得連連後退幾步。

    盛夏忙上前:“五姑娘,您不好說這話的,我們姑娘是最疼你的,是真的怕你受傷害,回來的路上擔心的魂不守舍的……”

    “我不想聽,你們都出去,出去。”

    楚詩語對兩人連推帶搡向外推,她看著柔弱卻是力氣很大,愣是把兩人給推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