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厲丞相主持公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 厲丞相主持公道

    “呃,顧先生,這就不必了吧,內子就是一時口無遮攔。”

    孫致遠一臉難色,撫了撫額看向楚子善,笑道:“子善啊,我夫妻對你可比對自己的親女兒曼瑤還親的,你和仲斐雖無緣,卻也不必變成仇人不是,你就給叔叔些麵子,不要再鬧了,讓仲斐把婚禮辦完。”

    “這怎麽叫我鬧了,明明是有人來向孫仲斐仇的好嗎?尚書令不要混淆視聽。您 二位廢這麽多吐沫星子,有這工夫,事早就說清楚了,你們卻左攔又阻的,還往我身上潑髒水轉移話題,這就是心裏有鬼啊。

    但我楚子善要管的事,你們說出大天去,我都管定了,我看你們能把我怎樣。”

    “楚子善,你放肆。”孫致遠見楚子善油鹽不盡,終於怒了,狠瞪著楚子善:“如此狂悖無禮之人,我孫家不歡迎,你馬上給我離開。”

    楚子善笑道:“孫大人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厚著臉皮可下去。”她招了招手:“將這人給我帶上,去大理寺,我實在好奇,這人為何行刺孫仲斐。”

    “站住!”孫劉氏衝過來擋在楚子善麵前:“你心中怨恨我兒,將這人帶走,還指不定讓她編排出什麽來害我兒,你要走一人走,這人你不能帶走。”

    她一把抱住楚子善,然後衝著護院大喊:“把人給我搶回來。”

    她清楚自己的行為過激了,可是沒隻法,她絕不能讓楚子善把人帶走,為了兒子她豁出去了,柳婧必須死。

    “雲河,將孫夫人給我拿下。”顧以墨一聲大喝。

    雲河衝過來一把將抱著楚子善孫劉氏扯開,將其雙手反到背後,緊緊的禁錮著。

    “你幹什麽,放開我,放,啊,老爺……”

    孫劉氏被鉗製的動彈不得,隻得向夫君求幫。

    孫致遠臉色黑沉之極,看向顧以墨,責問:“顧先生,你為何抓內子。”

    顧以墨輕慢一笑:“我剛剛看孫大人的麵子,不計較你夫人造謠我家子善的事,但你這夫人卻是不承這份情啊,即是這樣,我也不必顧及大人的麵子,說什麽都得去為我家子善討個說法了。

    正好,尚書令大人不是要把這個刺客交到官衙去嗎,那就一並去吧。”

    “顧先生,老夫都說了,那不是內子口無遮攔的戲言。”

    顧以墨倏然陰了臉,一甩袍袖:“汙女子清譽,形同於殺人,怎能戲說。難道在孫大人和夫人眼中,他人的性命就輕賤如草芥嗎?

    孫夫人能口無遮攔,可見對我和子善的不尊重,不把我顧以墨放在眼中的人,我必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孫致遠被怒懟,心中憤慨之極,可他還真不敢得罪這個‘商賈’。

    強忍下怒火道:“這,這怎麽還扯到不把先生放在眼中了,她沒這個意思……”

    “都給本王閉嘴。”

    睿親王拉著厲丞相過來,一臉不耐煩:“磨磨唧唧半天,也沒說出個支艮卯有來。”

    他舉起厲丞相的手:“你們要見官,呐,這就是官的頭啊,有什麽事就說於厲丞相說吧,厲丞相德高望重,又清正廉明,定會把案子審得明明白白,給你們個公道。”

    厲丞相甩開睿親王的手,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他在朝堂上項來與孫尚書令不合,孫致遠兒子大婚給他送了請帖,他是不打算來的,卻是被睿親王硬拉來湊熱門。

    大婚出現刺客,從刺客的隻言片語中便知與孫仲斐有私仇,還是情情愛愛的恩怨是非。

    睿親王讓他一丞相去管小兒女的情事,他著實火大。

    “對,有丞相大人在,必定能還我們一個公道。”楚子善笑道。

    孫致遠聞言,臉色更加難看:“這等小事怎好勞動丞相大人呢,還是送到官衙吧。”

    誰人不知楚子善救過厲丞相,自然偏袒於她,再者,這事經厲丞相之手,他可就不好插手了。

    顧以墨冷聲道:“我看也是去官衙吧,敢汙蔑我家子善,我必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本君不痛快,這婚宴左右是別想辦了。”

    丞相兀自轉身走到正位端端正正坐下來:“好好一個婚宴鬧成這樣,那老夫就免為其難主持一下公道吧。子善,把人帶過來,老夫要問話。”

    “是。”楚子善應聲,嬌美的麵容泛上俏麗的笑靨,扶著虛弱的柳婧:“來吧,你有何冤情好好與丞相大人說,丞相大人定會為你做主的。”

    柳婧撲通跪在丞相麵前,悲聲啜泣:“民女叩見丞相大人,求丞相大人為民女伸做主啊。”

    話落,她向厲丞相連連磕頭。

    丞相彎身扶住她:“好了,你有何冤情隻管說。”

    柳婧抬頭淚汪汪看著厲丞相,道:“民女要狀告孫仲斐,科舉……”

    “柳婧,你敢胡言亂語……”

    厲丞相眸色凜凜:“孫夫人你剛叫她,柳婧?看來孫夫人認得此人啊。”

    孫劉氏知自己失言,惶然看向夫君,卻見夫君背對著她一言不發,她又看了看兒子,已被嚇得六神無主。

    她咬牙暗罵,這家的男人關鍵時候沒一個頂用的。

    厲丞相看向柳婧:“不用怕,由本相在沒人敢動你,你放心大膽說。”

    柳婧哽咽不已,好一會兒才控製住悲傷,吸了吸鼻子,:“大人,民女叫柳婧,我要告孫仲斐,科舉作弊,他早就從考官那得到了試題,找了生員寫好策論,將文章背熟去參加科考。他在人前裝的端方雅正,實則他就是個偽君子。

    此前他大鬧品香樓一事,是真的,是因為他吃過量了藥,才鬧出了事,他可是秦樓楚館的常客,隻是每次去都會偷摸的去。

    之所以要偷偷的去,是怕被冠軍候知道,當初他和楚大姑娘訂親,老候府讓他寫下了一生隻娶一妻,不得納妾的切結書。

    他說,他父是靠楚家走上仁途的,若是讓楚家知道他養外室,還逛青樓,定會因他的背信棄義而退婚,那他孫家就失了楚家這棵大樹,

    他還說,等他父親官職做大了,就不用怕楚家,會想法子退婚,將我扶為正室。”

    “正室,那你是孫仲斐的……”

    “回丞相大人,我就是孫仲斐養在外的外室,七年前,我曾是揚州瘦馬,藝名為芍藥,我已為他生養了一雙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