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她要戒掉他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她要戒掉他

    “叫魅影她們隨時候著,老族這顆毒瘤我必連根拔除。”

    “是,我這就傳信給魅影。”盛夏應聲站起走開。

    “姑娘您餓了吧,先吃些小點墊墊肚子。”初春捧著個紅河盒子顛顛的過來,將盒子放在石桌上打開,現出裏麵各色精美小巧的果點。

    楚子善看著果點,眉宇間泛上一抹憂色,但很快退去,她看向瞧著果點咋巴嘴的初春:“我不餓,你拿去和季冬她們吃吧。”

    “別啊。”初春拿了塊蛋黃酥,遞到楚子善麵前:“姑娘最愛吃蛋黃酥的,這可是宮……嗬嗬,姑娘快吃吧。”

    “這官裏的點心,哪來的?”楚子善冷下臉,美眸咄咄看著初春。

    初春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恨自己說漏了嘴,她怯怯的看著楚子善:“姑娘,這是顧公子一片心意……”

    “我看你是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這麽喜歡聽顧以墨的話,那你即刻回皇城,以後就跟著他去好了。”

    初春撲通跪下:“姑娘我不走,顧公子也是怕姑娘來到龍陵鎮吃不好睡不好的,便拿了些吃食和您日常所用的,我想著都是為姑娘好的,便收了……”

    “你想著為我好,何時你有權利為我決定一切了。”

    “初春不敢,初春錯了,姑娘您別生氣,就饒我這一回吧。”

    “你知我最痛恨背主的,更明知我對顧以墨的態度,卻背著我和他勾連,你自認為是為我好,其實這就是背叛,……”

    “不要啊”初春尖大叫,抱住楚子善的大腿,哭道:“姑娘,我錯了,真的錯了,您別趕我走,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再不敢自作主張了。”

    季冬和桂秋走過來,皆一臉惶然,想勸說姑娘,卻深知姑娘生氣之時越勸氣更大,隻能狠戳著初春的頭:“你個不開眼的賤蹄子,跟著姑娘這些年,不知姑娘是怎樣的脾氣心情嗎?凡事不經姑娘同意,那就是不可為的,你的腦子進水了不成。”

    “姑娘,這死丫頭就是欠打,您莫氣,我幫你狠狠打她。”

    季冬說著,抽出腰間的軟鞭,揚手就要打向初春。

    初春嚇得緊閉著雙眸,小嘴撇成了月牙。

    “行了,去那邊跪著去,一天不許吃飯,再敢犯,你就自行了斷去。”

    楚子善說罷轉身走進屋去。

    “謝姑娘,初春再不敢犯錯了。”

    初春向著屋裏磕頭,房門咣的關上,她苦著小臉啜泣不已。

    “你還有臉哭。”桂秋戳了下她的額頭。

    初春瞪她,咬牙切齒的小聲道:“你才是小賤蹄子。”話落,伸手照桂秋大腿很掐了一下。

    “啊,你個沒良心的,我那不是救你嗎?你還敢怨我……”

    桂秋揉著大腿,吃痛的曲著鼻子。

    季冬也戳了初春一下:“顧公子先是找了盛夏的,盛夏告訴我不要答應幫顧公子的忙,然後讓我告訴你一聲,沒想你手那麽快,抱著顧公子的東西回來了。

    你也知道姑娘懷疑顧公子是逍遙王的人,姑娘都把顧公子趕走了,立場如此分明之時,你還去幫顧公子,你真是有夠蠢的,再不長記性,姑娘絕跡把你趕走。”

    “我,再不幫顧公子了,可話說回來,我看顧公子不像逍遙王的人,對姑娘的好真是沒話說,每每看到姑娘和顧公子在一起,姑娘的眉頭才會施展開,是真正開心的,他們二人在一起那麽般配,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說著沉沉一聲歎息:“我不是自作主張,我就是單純的希望姑娘幸福。”

    “你希望沒用,得姑娘心甘心願去喜歡才行。”

    “哎,好懷念姑娘以前,與我們無話不說的時光啊,那時姑娘總是笑嗬嗬的,從不知愁滋味。現在,很少看到姑娘的笑模樣,總心事重重,苦大愁深的樣子,我看著心疼,姑娘一夕間變了好多。”

    “是啊,姑娘好似身上背負著無形的巨大的壓力,我想幫,可姑娘不喜歡我們多問,我們便聽姑娘的話,按姑娘吩咐的做事,方能讓姑娘心寬些吧。”

    屋裏,楚子善背靠著門,聽到外麵婢女的話,她幽然一聲歎息。

    她發現,顧以墨不止象一種習慣滲透到她的世界裏,有時還能讓她的情緒失控,她不喜歡這樣,她要戒掉他。

    互相利用的關係,就不應該參雜任何情愫,如此方能冷靜分析判斷。

    第二日,楚家的馬車一大早便悄晚,晚,吖然候在鴻鵠軒外。

    楚子善出了門,就聽:“子善啊,昨晚休息的可好?”

    她抬頭,見門庭下停著華麗的馬車,老族長撩著車簾一臉慈愛笑看著她。

    她點了點頭:“蒙老族長掛念,子善睡得很是安穩,今日勞動您和我去莊子上走一遭了。”

    楚子善緩緩向馬車走去,笑著向老族長拱手一禮。

    “我這老胳膊老腿呆的都要生鏽了,正好和你走動走動,對了,讓你的婢女備上軟些的墊子,從這裏到農莊上得一個時辰的……”

    “謝老族長關心,但我是個武將,不似閨閣中的千金貴女那般嬌貴。”楚子善笑道。

    季冬拉了匹純白色的馬過來,楚子善接過馬繩,一個縱躍翻身穩穩坐於馬上,那挺拔的身姿,霸氣威武之極。

    “這,這馬身上白的放光,它莫不是照夜玉獅子?”老族長驚喜的指著楚子善胯下白得閃光的高壯駿馬。

    楚子善輕拍駿馬,俏臉上泛著柔和的笑意:“不錯,正是照夜玉獅子,這是祖父送我的成人禮。”

    “哎喲,老朽也是愛馬之人,今生能見到照夜玉獅子,死也瞑……。”

    老族長話未說完,就見楚子善吆喝一聲,照夜玉獅子嘶鳴一聲,撒開四蹄瞬間便沒了蹤影。

    “咳咳咳……”老族長吃了一嘴的塵土,咳嗽不已。

    隨之四個婢女也騎馬奔去,老族長微眯著陰鷙的眸子:“臭丫頭,斷人財路,勢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我且讓你囂張幾日。”

    兩個時辰後,楚子善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綠油油的田地,地裏隻有寥寥幾個農戶一瘸一拐的除草,她悲歎,這些退軍的傷兵,都曾是戰場上不懼生死的鐵血男兒,他們退了軍,本可以用朝庭給予的撫恤金安穩無憂的了此一生。

    可該死的貪官汙吏們吞沒了他們撫恤金,他們沒得生技,曾流落街頭行乞,他們都是大夏的英雄,功臣,不應如此淒慘。

    祖父不忍他們受苦,將他們聚集起來,給了老族大把的銀錢供養著這些人。

    她麵色沉沉,看向身旁的老族長:“老族長,我記得祖父說,每月給老族的錢是供養這些傷兵的,足夠他們安穩度日,您怎麽讓他們在田地裏辛苦勞作,你這是省去了雇傭佃農的錢,也吞下了她冠軍候府的錢,真是好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