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捐官
  第一百零七章 捐官

    進了候府,季冬氣呼呼的說:“不要臉的狗男人竟搞突然襲擊,虧得姑娘身手好,這若是平常女子鐵定躲不過被其汙了名聲,隻能嫁給他,真是太損了。”

    盛夏也憤憤的道:“醃臢的東西,真想打斷他的腿,再閹了他。”

    楚子善低著頭快步向自己的院子走,本就心情不佳的她被那些提親者鬧得想暴起殺人。

    “喲,子善回來了。”

    討厭的聲音傳來,楚子善黛眉凝起腳步未停。

    王氏顛顛的跟上來,拉住楚子善的手:“子善啊,這兩天來向你提親的都要踏平門檻了,莫不是全京都的官家子弟都來了,哎喲,我們子善真是搶手啊,可見識什麽叫一家女百家求了。”

    楚子善一臉漠然,推開王氏的手:“五嬸,我有些累先回院子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王氏扯著楚子善:“你叫那些公子進來見見嘛,挑兩個家勢好,長相好,又脾性好的給你兩個妹妹做夫婿。”

    楚子善不耐煩的甩開王氏的手:“五嬸出門去選便是,不必拉著我,不過我得提醒一聲,外麵的皆是一幫魚鱉蝦蟹。”

    “子善,你怎麽和長輩說話呢。”寧氏擺著長輩的譜訓斥楚子善。

    楚子善盯著寧氏,:“三嬸,你的寶貝兒子離家出走有些時日了,你怎麽一點都不擔心,還有閑心管他人的閑事。”

    說到閑事楚子善瞥了眼王氏。

    “我,我當然擔心了,可你都不讓我出府去,我有什麽辦法?”

    楚子善伸手拍了拍寧氏的肩膀:“三嬸管鋪子這幾年可是貪沒了不少錢,可別讓沐軒那臭小子給敗光了。”

    “你說誰貪沒,那是我辛辛苦苦掙下的,哎,死丫頭你別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楚子善不管不顧的走開,氣得寧氏跳腳。

    “三弟妹,別與不知尊敬長輩的冤家置氣,走,我們看看府門外來提親的官家公子去。”

    “有什麽可看的,你家丹鳳不是看中顧以墨……”

    “嗐,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多方比較選擇,可為我兒挑個最好的夫婿。”

    說罷,王氏拉著寧氏向外走。

    京城最繁華的街市,宜中街,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

    修葺高雅華麗的百福灑樓傳出男子爽朗的大笑聲,二樓的靠窗圍坐著七八個身穿柔亮錦袍的貴公子,在喝酒劃拳。

    楚沐軒坐在一角看著兩個大聲劃拳的‘兄長’,清亮的星眸全是信服與羨慕。

    終於逃離了那個令他窒息的家,遠離了凶殘的楚子善,他開心之極,

    這些天與幾位兄長吃喝玩樂好不愜意快哉,他的人生就應該是這樣的。

    幾位兄長皆是官宦子弟,說起來都沒他冠軍候府的背景尊貴,但人家家中長輩皆是手握實權的,隨意便為兄長們安排了即輕鬆油水又多的差事,這讓他很是羨慕,同時有那麽點自卑。

    楚子善罵他是個隻會吃喝玩樂,亦如混吃等死的廢物,他很生氣,更不服氣。

    這回離家出走,他定要做出驚天動地的事給楚子善看看,證明他不是廢物。

    “哎,酒呢,楚沐軒去讓小二再拿幾壺酒來。”一位有些醉意的紈絝指使著楚沐軒說。

    “嗯,承恩兄長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去拿酒。”楚沐軒麻利的起身跑下樓。

    此時,賢王站於三樓雅室的窗邊,微眯著眸子看跑下樓梯的少年。

    “楚沐軒!”

    聽到楚這個姓,就像觸到了他的逆鱗,極為不爽,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

    “楚沐軒,是不是冠軍候府楚家人?”

    許華抻頭看向樓下,拎著幾壺酒跑上二樓的少年,眸中泛上一絲陰狠,篤定的道,:“對,他是楚家人現在京城唯一的男丁。”

    許華是戶部許侍郎的二兒子,他的大哥被楚子善斷了腿,許家便與楚家結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怨。

    賢王眸色晦暗,歎息一聲:“本來以為要折在屠村案上了,萬沒想到端王竟把這案子嫁禍給了逍遙王,本王莫名奇妙逃過一劫。

    本王得了消息是楚子善讓端王那麽做的,本王猜不透楚子善要嫁禍給逍遙王是何用心,但可確定的是屠村案是她布的局,這個女人好似長了天眼,這世間就沒她不知道的事。

    這個女人從回到京城,勇救丞相,大鬧春學宴得了大長公主的青睞,楚家商鋪以忠君愛國占盡了民心,揭露屠村案,嫁禍逍遙王,她好像編了張巨大的網,已消然浸透進了大夏朝野,你我皆要成為她網中的食物。

    越想越細思極恐,本王後悔與她為敵,但這世間沒有後悔藥,這個女人得死。”

    他指點著樓下的楚沐軒:“那桌的紈絝你應該有認識的吧,去結識一下,楚子善會布局,本王就以楚沐軒回敬她一局吧。”

    “是,我這就過去看看。”

    許華向賢王拱手一禮,轉身走出雅室下了樓。

    他來到二樓,揮手喊:“周二公子,今兒可是清閑啊。”

    紈絝中的周利傑聽有人喚自己,抬頭看到許華,立頂著一張大紅臉站起迎過去,:“我今兒運氣可真好,竟遇到了許家哥哥,從哥哥做了高官就很難遇見了,來來來,和弟弟喝幾盅去。”

    許華坐下來與幾個紈絝稱兄道弟,推杯換盞,好不熱絡。

    “這位小兄弟眼生的很,不知是哪位官家的子弟啊?”許華指著楚沐軒問。

    楚沐軒連忙起身一禮:“許家兄長,我叫楚沐軒,冠軍候是我祖父。”

    “竟是位尊貴的小候爺,失敬失敬了。”許華拱手笑著。

    楚沐軒害羞的撓了撓頭:“不敢不敢,可比不得許家兄長年紀輕輕便已是五品官員,可上殿麵聖,何其榮光。”

    “嗐,那不過一個無實權的閑職而已,隻在有錢就能捐到。”許華擺著手笑說。

    “用錢能捐到官職?那要多少錢?許家兄長,可不可以幫我也捐個一官半職的。”楚沐軒欣喜的站起,很是激昂的拍著胸膛:“等我當了官,定回候府狠狠打楚子善那賤人的臉去。”

    “小候爺有誌氣,你隻要準備五千兩銀子,捐官的事兄長給你辦得妥妥的。”

    “五千兩……”楚沐軒驚的張大嘴巴。

    “小小五千兩而已,小候爺不會拿不出來吧。”許華故意激將楚沐軒。

    楚子善這賤人,前不久讓他老子親自給她冠軍候府去送俸祿,還借機敲詐了父親一套華院,要楚沐軒五千兩全當收回那套華院的錢了。

    楚沐軒自然不能在兄長麵前丟了臉,硬氣的喊:“不就是五千兩嗎?明兒我就拿給許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