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敲詐他一套豪宅
  第五十八章 敲詐他一套豪宅

    楚子善向母親拱手:“母親,我替您去送侍郎大人。”

    楚賀氏點頭,向侍郎頷首:“大人慢走。”

    見二人轉身出門,她臉上的笑容立斂,向趙嬤嬤招手:“跟過去看看。”

    趙嬤嬤點頭,急步走出去。

    楚子善送侍郎出了府門,侍郎遽然回頭:“楚大姑娘,之前恕我多有得罪,我已按你的要求親自送回了俸祿,請你高抬貴手,可否把妻弟放回來。”

    楚子善淡淡一笑:“侍郎大人說的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

    侍郎蹙起眉頭,眼中泛起一絲慍怒:“楚子善,販私鹽是我妻弟個人所為,也我無關,我隻是不忍夫人心疼弟弟,才來府求你,你別以為這件事能把我拉下水。”

    “那就試試,看能否把侍郎大人拉下水呢?”楚子善笑得狡黠。

    侍郎沉聲道:“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是受世人敬仰高官,卻被一黃毛丫頭拿捏羞辱,心中的怒火蒸騰,凶狠的眼子泛上殺意。

    楚子善很樂見這老狐狸崩不住,氣到要噴火的樣子。

    她笑道:“當年我打折你兒子的腿,所以,你使盡手段針對我楚家,可是當年你不是收了我楚家好大一筆賠償,同意不再追究的嗎?你拿了錢還坑我楚家,這可就說不過去了,你睚眥必報,我這人更是錙銖必較的,不如就看看我們誰能鬥得過誰吧?”

    侍郎憤憤的瞪著楚子善,那張俏臉上漸漸泛上一抹笑意,那般詭譎陰森,笑得他毛骨悚然。

    他惶恐不已,連連後退了幾步。

    極力穩住惶然的心神,心道,現在可不是他逞口舌之快的時候,即使他把販私鹽的鍋甩給妻弟,可他主管漕運,終是逃不過瀆職之罪。

    他深深呼吸,再抬頭眼中一片淡定清明:“說吧,你想怎樣?”

    “我聽說,侍郎大人新置了個宅院,裏麵修繕得跟人間仙境似的,大人若能割愛於我……”

    聞言侍郎憤然的眸子裏有著震驚,那宅子本是一個商賈的,被他看中,使了些手段讓商賈敬獻給了他。

    這宅子他還沒去住,便讓這狡詐的丫頭瞄上,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個半百之人竟被一個丫頭片子給陰了。

    他心中更忐忑,宅子和販私鹽都是他最隱密的事,楚子善是如何知道的,她,還知道什麽?

    “小丫頭片子,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比侍郎大人平坦仕途如何?”

    侍郎被氣得真哆嗦,咬了咬牙,:“好,那宅子我給你,你立刻給張大龍寫信放了我妻弟,還有,這件事,你必須守口如瓶,敢透露出半個字,我與你楚家不死不休。”

    “宅子給了我,馬上放人,此事絕跡不再提。我要奉勸侍郎大人,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兩家的恩怨就此事哪說哪了,若你還在暗中使絆子。”

    楚子善嬌俏一笑,纖長的手指指向侍郎的額頭:“你丟的不是烏紗,而是這顆項上人頭。”

    戶部侍郎上了馬車,馬車啟動離開冠軍候府。

    他憤怒的狠捶座椅,“楚子善,你斷我兒的腿,又這般羞辱老夫,老夫定要你挫骨揚灰。”

    這股窩囊氣他咽不下去,眼下的情況是他被那丫頭拿捏著,他得先擺脫了那丫頭才行。

    他苦苦冥思著,好一陣他突然叫停了馬車。

    “阿英你上來。”

    他話落,一男子鑽進了車裏,拱手道:“老爺,有何吩咐?”

    “你去通知私鹽的生意停了,銷毀一切證據,浩宇回來你叫人把他送走,還有其它的生意都停下來吧。

    晚一點你悄悄去一趟賢王府,把楚子善抓到我妻弟的事據實相告,她似乎還知道不少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絕無可能手眼通天的,我懷疑,她身後有人,麵上針對我,實想對付賢王,讓賢王務必小心。”

    戶部侍郎沉沉一聲歎息,揮了揮手,:“去吧,做的麻利幹淨些。”

    “是。”男子應聲轉身出了車箱。

    戶部侍郎勾唇,笑得奸邪。

    楚子善即知道他不少事,那麽,她可知道他手中所有生意都是賢王的,楚子善其實是斷了賢王的財路。

    如今朝中,皇上遲遲不立太子,皇子們對儲位都虎視眈眈,其中,端王、賢王,淮南王,三位頗有成就的皇子成三足鼎立之勢。

    朝中臣子們皆暗暗選擇最有希望成為儲君的皇子效忠,他選擇了賢王,因職務之便成為賢王撈錢的能臣。

    楚子善好像本事不小,現在他心中再恨也奈何不了她。

    那他就禍水東引。

    讓賢王知道這狂妄囂張的丫頭,她再厲害還能鬥得過皇子,他就冷眼旁觀,楚子善怎麽被賢王虐死,然後,他再狠狠將楚家踩在腳下。

    楚子善送走戶部侍郎,回來向楚賀氏知會了聲,便告退而去。

    楚賀氏看著女兒的身影消失,她眉頭微凝,麵上泛著淡淡的憂色。

    女兒真的要回了拖欠已久的俸祿,真是痛快的解了一口惡氣。

    然,戶部侍郎這種小人,怎麽會甘心被女兒拿捏羞辱。

    冤家宜解不易結,這句話對戶部侍郎是不存在的。

    之後,卑鄙小人會以更狠毒的手段報複楚家,特別是女兒。

    這些年,她的忍氣吞聲,就是不想把兩家的仇怨再次放大,畢竟人家兒子的腿被自家女兒給打折了。

    這事若反過來,給她多少錢她都不會要,她定會讓行凶者陪命不可。

    女兒把事做絕了,她不知女兒還有沒有後手,但她絕不能讓女兒和楚家陷於危險中。

    她沉沉一聲歎息:“趙嬤嬤,給我表哥傳封信去……”

    翌日。

    不用去學府的楚子善難得睡個懶覺,一大早被陣陣狂聲大叫和救命的聲音吵醒。

    她閉著雙眸煩躁的喊:“誰啊,吵死了。”

    初春走進來,:“大姑娘,是西院,今兒給小公子請來了先生,小公子一出祠堂出來就要出府去,護院攔著他不讓,他就大叫大鬧的,還把先生抓住了,威脅著說,若不讓他出去,就殺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