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將這對狗男女扒皮抽筋
  第五十章 將這對狗男女扒皮抽筋

    楚子善站於高處,把如意樓後堂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當她看到那黑衣人將擄來的孩子扔進護城河,她的美眸一凜,潔白的皓齒咬上了紅唇。

    一旁的季冬一臉惶然看著她,張口想說話,又憋了回去。

    楚子善看著河中,那小小的身子劇烈掙紮著,她終是開口:“救……”

    人還未出口,季冬已應聲:“是。”縱身飛躍下去。

    楚子善俏臉緊崩,看著季冬跳出河中,她沉沉歎息一聲。

    今天這事出自李文汐之手,她透露孫仲斐有外室的事,就是想借李文汐之手收拾賤人柳婧。

    沒想到,李文汐出手這麽快。

    她來隻想瞧個熱鬧,李文汐還真是心狠手辣,她這是導了出柳婧私會奸夫,導致孩子丟失生死未卜的大戲。

    如此,不貞不潔的柳婧必會遭孫仲斐拋棄,加之孩子出事,那柳婧的下場定是極其淒慘的。

    李文汐一招,便除了柳婧和一個孩子,還殺伐果斷的狠頸,還真讓她有些讚許。

    她本是來看場熱鬧的,想著萬一不如意,便偷偷幫把手。

    沒想到,讓她看到孩子被扔進河……,她恨孫家,恨之入骨,可是眼睜睜看著這麽小的孩子在自己麵前死掉,她實在狠不下心。

    季冬把孩子救上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又使勁掰孩子的嘴,孩子牙關咬得緊緊的,她正焦急慌亂時。

    “你起開。”

    她抬頭看到楚子善過來了,欣喜不已,連忙躲開。

    楚子善單腿跪地,將濕淋淋的孩子趴在她彎曲的腿上,掌握好力度拍著孩子的背。

    沒幾下,孩子身子一顫,吐出來大口大口的水。

    “水吐出來了,太好了。”季冬歡喜的笑說。

    水是吐出來了,可孩子仍緊閉雙眼氣息奄奄的,楚子善把孩子翻過來,放平在地上,掏出針包,銀針刺在孩子的身上。

    很快,孩子舒出一口氣,長長的睫毛顫動著。

    孩子要醒了,楚子善急急拔下銀針,拉著季冬跑到如意樓後門,她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啊,有孩子落水了,快來人啊,救命 啊……”

    如意樓後院已亂成一團,孫仲斐得到消息,說柳婧與野男人在如意樓私會,他帶著護院來捉奸。

    他不但捉了奸,還發現自己的女兒走失了,立刻叫護院出去找,盛怒的他將柳婧一頓暴打。

    掌櫃也叫了所有夥計去打孩子,正擔心柳婧這賤人做下如此齷齪事,要連累他如意樓,就聽有人喊孩子落水,他連忙指著後門:“後門,孩子跑去護城河了,快去……”

    楚子善居高臨下看到孫仲斐抱著孩子上了馬車,護院將被子包裹的柳婧扔在車轅上,鮮紅的血從被子裏流出,嘀嘀嗒嗒砸落在地上,馬車啟動離開了如意樓。

    楚子善微眯著美眸,腦海中浮現前世,漂亮的女娃娃舉著糖人給她吃。

    她幽幽一聲歎息:“楚子善,你隻許心軟這一次。”

    瀲灩美眸泛上冷冽,一甩袍袖轉身而去。

    兩天後,楚子善在楚知南的協理下,將候府中下人大洗牌,一部分下人發放了遣散銀離開候府。

    留下的卻是得了加倍的月錢,高興之極的向楚子善連連磕頭。

    楚子善行走於候府中,不論誰看到她皆滿臉笑容,再不是以前惶恐害怕的轉頭跑開。

    看著滿府的喜笑顏開,她也笑容妍妍,這才是家應該有的歡樂與溫暖,她心中雀躍,更有那麽絲成就感。

    如意樓的事,孫家把柳婧送去了暗媢,暗媢是最低等的妓館,在極其簡陋的土坯茅屋中接客,所接客人是最低賤粗俗的泥腿子下九流。

    這種人可不會講什麽情調,以最粗魯暴力的方式解決欲望,這對溫室嬌花的柳婧無疑是最殘忍的摧殘。

    “唉,孫家外室好慘啊,話說那李家貴女這心可真狠啊。”

    “呸!”

    初春啐了口桂秋,瞪著眼道:“你個小賤蹄子是忘了,那賤人和孫仲斐傷透我們大姑娘的心,就應該把這對狗男女扒皮抽筋才解氣。”

    “我哪有可憐她……”

    楚子善聽著婢女鬥嘴,她陰鷙一笑,柳婧的悲劇才剛剛開始呢。

    “大姑娘,顧公子在府門外,說是來送診金。”

    屋外傳來管家的聲音,楚子善起身走出去,桂秋和初春顛顛的在後麵跟著。

    她出了候府,看到顧以墨站於台階下,身旁除他的馬車另有三輛推車。

    顧以墨笑盈盈指著推車:“這是診金,一千兩金,你叫人抬進去吧。”

    楚子善回眸看向管家,:“叫下人抬進去,交於我長姐。”

    “是,奴才這就去辦。”管家連連點頭,然後轉身跑進府裏。

    楚子善看了看精神熠熠的顧以墨:“狀態不錯,再有個十天八天的,毒就能散盡了。”

    顧以墨走過來,用肩膀撞了下她:“嫁給我,我的所有都是你的,何必讓我一車一車的送錢來。”

    楚子善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膛:“親兄弟明算賬,你心知肚明咱倆啥關係,更得清清楚楚……”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楚子善終是明白這句話的深義。

    掌家不過短短幾天,她就被錢搞的一個頭兩個大。

    這兩天聽二嬸說候府的情況,說原本楚家連年受皇上封賞,是家資豐厚的。

    就是她打折戶部侍郎兒子的腿,楚家賠了大半的家產才平息此事,楚家此因大傷元氣。

    之後,楚家諸事不順,在朝中辦事本是一句話的事,卻處處得用銀子去打點才行。

    自家的鋪麵生意也越來越差,後來才知道,是有人故意擠兌打壓楚家生意,這不乏有官家暗中作祟。

    楚家入不敷出,還要擔起祖家族中大筆銀子的開銷,還有一些額外的支出,比如有哪位官家婚喪嫁娶,過壽或是滿月遞了帖子來,每每支出至少也要千兩銀子。

    手裏拮據,母親不得不拒絕了各官家的請帖,這下候府是徹底被各官家排擠在外。

    這幾年,楚家是吃盡老本,又搭進了母親的嫁妝。

    楚子善聽著二嬸的話,心裏不是個滋味。

    她滿腦子都是母親處處碰壁的畫麵,讓她心酸不已。

    終是明白,母親在麵對讓楚家窘況不堪的她,哪裏還會笑得出來。

    她以為掌家就是自家管自家事,卻不知小小家事還關乎人際關係。

    最關鍵是沒錢,是什麽都玩不轉啊。

    如何挽救楚家,那便是錢,她要很多很多的錢。

    她無比慶幸,前世她學會了醫術。

    現在,她是不管顧以墨懷著怎樣的心思。

    他的小命握在她的手上,她恨不得挖空他顧家的金庫。

    因為她未來的計劃,會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就說眼下那個賀煬,更是錢推起來的主兒。

    她看向顧以墨:“你不是找到賀煬了嗎?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