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讓渣男前程盡毀
  第二章 讓渣男前程盡毀

    大夏,元康十五年,初春。

    楚子善坐於窗前,看著京城的盛世繁華,她唇角彎彎笑容靨靨。

    她,重生了!

    回到了十年前,未嫁給孫仲斐之時,一切剛剛好。

    孫仲斐在世人眼中,是端方雅正的有匪君子,又是苦等她六年,情意深重忠貞不渝的好夫婿。

    然,真實的孫仲斐早在與她定親之時,便納了個瘦馬為外室,除此還常偷偷流連秦樓楚館與妓,女廝混。

    前世的她像個傻子,被孫氏母子騙得團團轉,直至她不能生育且纏綿病榻成了廢人,妾室帶著一雙兒女認祖歸宗,得償所願的孫氏母子才顯露出真麵目。

    然,她的厄運隻是一個開始。

    得她楚家扶持走上仕途的公公孫致遠,忘恩負義,與亂臣賊子逍遙王勾搭成奸,陷害祖父冠軍候密謀造反,最終冠軍候府被滿門抄斬。

    而她這個廢人,被妾室從望月閣上推下……

    她回來了。

    睜開眼那一刻,就想衝去孫府,手刃了狼心狗肺的孫家人,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一刀斃命,豈不太便宜他們,她要奪走他們引以為傲的所有,讓他們嚐盡世間最殘酷的刑罰,她要慢慢折磨他們……

    回故前世,楚家落得滿門抄斬的結局,皆是她引狼入室,重生歸來,她要守護家人,再不讓前世的悲劇上演。

    ……

    陣陣靡靡之音入耳,滿眼皆是鶯歌燕舞,處處紙醉金迷的品香樓,不愧是男人們醉生夢死的天堂。

    孫仲斐常會來此,每次都固定尋一位叫牡丹的窯姐兒尋歡作樂。

    她要揭開孫仲斐的偽善,讓世人看到他醜惡齷齪的真麵目,讓他前程盡毀。

    如此,最看中名聲的母親必定把她與孫仲斐的婚退了。

    她今兒的目的就是為退婚,隨便毀了這渣男的前程,一舉兩得。

    一輛馬車停在品香樓後巷,一個披著寬大披風的人跳下馬車,迅速走進後門。

    楚子善冷冷一笑,孫仲斐包裹的到嚴實,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即使化成灰她都認得。

    “人來了,把這個交給牡丹。”楚子善拿出一個胭脂盒遞於初春。

    初春接過,與季冬頷首後轉身走出房間。

    孫仲斐進入品香樓,直奔花魁牡丹的房間,推門而入。

    牡丹坐於梳妝台前描畫著眉眼,銅鏡中晃過黑影,她沒一絲驚惶,嬌哼了聲。

    “每次都跟做賊似的,你就這麽怕楚家人?”

    兜帽拉下,露出孫仲斐英俊的臉,他走過去一把抱住牡丹,頭枕在她的肩窩,閉上眼睛貪婪的呼吸著牡丹身上醉人的馨香。

    “我比你更煩,好在,很快就不用怕楚家了。”

    “聽這話的意思,莫不是你老子又要升官了?”

    “嗯,厲丞相已老,說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了,如今皇上極看中我父親,接下一任丞相,十拿九穩了。”

    “等老丞相沒了,咯咯咯,這得猴年馬月去……”

    孫仲斐挑了挑眉,笑得隱晦。

    他緊抱住牡丹,上下齊手。

    “哎呀,你弄疼人家了。”牡丹嬌嗔著打開他的手,從妝台上拿了胭脂盒,在他麵前晃了晃:“我今兒新買了胭脂,可香呢,你要不要吃?”

    她打開了胭脂盒,尖尖的手指蘸了些許,點在自己的唇上,一雙媚眼勾魂攝魄的挑逗著他。

    “你個小騷貨。”

    孫仲斐緊擁她入懷,在她的唇上聞了聞,那奇異的馨香直衝他的大腦,立時眼眸迷離。

    身體中的欲望瘋狂叫囂,他直接將牡丹舉到妝台上,台上的瓶瓶盒盒被拔到地上。

    牡丹驚叫一聲,:“你個死鬼,這麽猴急的嗎?”

    孫仲斐貪婪的啃食著牡丹唇上的馨香,迷醉的神魂顛倒。

    他粗暴的撕扯著她的衣裳,如一隻惡狼享用著專屬於他的美味……

    “啊。”

    牡丹尖聲慘叫,使勁推著象發狂的野獸,狠咬著她的孫仲斐。

    初春從帷幔後出來,抓起一件袍子蒙住孫仲斐的頭,將他扯下了床。

    季冬看向牡丹,牡丹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

    滾到地上的孫仲斐被初春一頓拳打腳踢,她拿出一根長長的銀針,狠刺進他的小腹。

    他慘叫一聲,痛得身子縮成一團,顫抖不已。

    牡丹看了看地上痛的打滾的孫仲斐,打開門衝出去。

    “殺人了,殺人啊,救命啊……”

    初春一把掀掉蒙在孫仲斐頭上的衣衫,一腳將神誌不清的他踢出了房間。

    孫仲斐緩緩爬起,放眼皆是鶯鶯燕燕,還有一股股的香風讓他身體中的欲望更加狂躁。

    他雙眸赤紅,向美嬌娘們撲過去。

    嬌娘們嚇得四處逃竄,一時間,尖叫聲,衣料被撕裂的聲音,還有杯碗落地的聲音迭。

    孫仲斐象發情的狗,見女人就撲,瘋狂的發泄著獸欲……攪得品香樓裏亂成一團。

    “孫公子,這是怎麽了,是誰惹您生這麽大的氣……”

    老鴇跑過來想阻止孫仲斐,竟也被他撲倒。

    一幫打手衝過來,拉起了老鴇。

    品香樓管事一臉凶惡指著孫仲斐:“媽的,敢在品香樓鬧事,不想活了,給我打,往死裏打。”

    打手們圍過去,對著孫仲斐拳打腳踢。

    楚子善居高臨下看著樓下,被多人暴打得遍體鱗傷的孫仲斐,她微挑黛收,唇角揚起一抹恣然笑意。

    她特意選了這品香樓,因為這是賢王的產業,沒人敢在這裏鬧事,孫仲斐這一出,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了。

    更主要的是,他雅正端方的謙謙君子形象毀了。

    沉悶的心有那麽一絲痛快,她的手有點癢,遺憾沒能親手痛扁孫仲斐一頓,不過,她教初春的斷子絕孫針,此後那廝再不能人道,算報了前世孫家害她不能生育的仇,頗為爽快。

    她轉身走進屋裏,坐在床邊瑟瑟發抖的牡丹見她,連忙站起來,:“姑娘,你應答我的事……”

    楚子善看了眼盛夏,:“把東西給她。”

    盛夏將一個包裹交於牡丹。

    牡丹顫抖著手打開包裹,裏麵有幾張銀票和一封信,她將銀票放在一邊,急急的拆開信。

    “這不是我的賣身契,你騙我。”牡丹嬌美的麵容上泛現怒意。

    “這是我寫給鹽幫幫主的信,拖他照顧你。

    今天的事,孫仲斐他老子定會追查,你脫了賤籍也難逃一死,你按我說的去找鹽幫幫主,他會給你換個新身份,從此這世間再無牡丹。”

    牡丹看了看信,心有猶豫。

    楚子善看到她胸前被咬得鮮血直流,拉她坐下來,拿出藥粉,輕柔的為她上藥。

    然後看向盛夏:“派人送她去找高爺,定要護她周全。”

    “是。”盛夏應聲,給牡丹披上一件寬大的披頭,將她包裹嚴實,帶著她趁亂離開了品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