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口“吃”在她的嘴上
  第118章 一口“吃”在她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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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夏在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默默地深思了一會兒。

    而後。

    她稍稍仰起頭,追問道,“大哥和王桂芳為什麽吵架,你問了沒?”

    “問了。但是大哥不肯說。”

    說到此處,周豐年也有點無奈。

    林業的嘴巴就跟是抹了漿糊一樣,無論他怎麽逼問,林業就是不肯說。

    “沒事,我去問大哥,他肯定會跟我說的。”

    林夏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她的心裏還是有些急,聽完了周豐年的這些話後,轉個身就想出門。

    去見林業。

    這是眼前當務之急的事情。

    可是林夏的腳步還沒邁出去,身後卻傳來一股力道,將她纖細的身影禁錮住。

    緩緩地,沉重的。

    卻沒有一絲一毫弄痛她。

    林夏的腰,被男人的手臂用力的摟住了。

    隨著男人力道一起而來的,還有周豐年身上那股灼燙熱烈的氣息。

    自從天氣變涼之後,他身上的溫度還是熱騰騰的。

    像個火山似的。

    每每一靠近,氣息顯得越發明顯。

    隔著衣物,源源不斷的往林夏身上滲透。

    “老婆……”

    周豐年渾厚磁性的嗓音,壓的低低的,帶著一股幽怨的感覺輕吟著。

    林夏一聽,頓時心口一陣酥麻。

    一夕之間,林業的事情在她腦海裏蕩然無存。

    唯有周豐年在她腰腹之上,輕輕摩挲的動作,越來越強烈。

    那細微的動作,泛起一陣陣的顫栗。

    要不是光天化日的,他們兩人還站在院子裏,不然她都要以為……

    以為下一秒,會被周豐年撲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周豐年並沒有急著讓林夏轉回身,而是就這樣,從背後抱著她。

    他低著頭,高大的脊背彎曲著,俊朗的臉龐藏進在林夏脖頸上,廝磨著領口處潔白的肌膚。

    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

    略微清風拂過的瞬間,還有幾縷發絲,一同吹在男人的臉上。

    隻是這樣的親密相依,林夏就腿軟了。

    她渾身的力氣,在周豐年的氣息之下,根本使不出來。

    還恨不得化作一抹清泉。

    在他身下柔情似水。

    她一開口,聲音都是顫抖著,“怎……怎麽了?”

    “老婆,你都沒有問問我。”

    周豐年的聲音悶悶的,字裏行間,那股濃鬱的醋味越發藏不住了。

    而此時的林夏,有些發懵,少了往常的聰明伶俐。

    “問什麽?”

    “問我好不好?”

    “我剛才問了的……”

    “你問的是後山的橘子!”

    周豐年說道這裏,話語裏更多了一抹憤懣的賭氣。

    固執,又,幼稚。

    宛若沒有成熟的少年。

    他為什麽不讓林夏轉回身,又為什麽低著頭,原因也就在此了。

    從沉穩成熟的男人,到忍不住冒著酸澀氣泡的少年。

    周豐年不想讓林夏看到,連他自己也無法麵對。

    可是看著林夏 滿心滿眼裏,就隻有“林業”的模樣,他的胸腔裏就是抑製不住翻江倒海的嫉妒。

    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這個跟他老婆過於親密的大哥。

    往常也都是經常吃醋的。

    林夏在空氣中,聞到了濃重的醋味,又怎麽會不明白男人心底裏的小變扭。

    她背著身,白皙姣好的臉龐上,藏不住的愜意笑容。

    此時緊靠在她後背的男人,就像是一頭雄獅。

    卻收斂了銳利的爪子,變成了一隻小貓咪,跟他撒嬌著。

    而且從前……

    周豐年心底裏就算有這種情緒,卻也是藏著掖著,絕不願意在林夏麵前透露一絲一毫。

    就算被林夏發現了,還會顯得局促不安。

    這一回。

    林夏由於憂心林業,是真的忽略了周豐年,並未發現任何蹊蹺。

    男人卻變得不再逞強,也不再故作鎮定。

    而是將自己最脆弱、最青澀的一麵,全都表現給她看。

    換言之。

    周豐年和她之間,徹底的親密無間了。

    前不久的“新婚之夜”,所帶來的強烈安全感,確實讓男人改變許多。

    林夏聽著身後男人的抱怨,伸手握住他環在她腰上的手。

    細白的指腹,輕輕撫摸著他的手指關節。

    一邊摩挲,一邊柔聲發問。

    “老公,你今天和陳支書一起,做了些什麽?你累嗎?”

    周豐年在她脖頸旁邊,輕輕地搖了搖頭。

    隨著林夏輕柔話音的傳來,他臉上微微皺在一起的眉心,總算是鬆開了。

    “不累。這麽點事情,累不到你老公的。”

    “我和陳支書今天去拜訪了之前幫過我們的老教授,表示感謝,還送了一籃子橘子。”

    “老教授吃了橘子後說,他這輩子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橘子。”

    速來沉默寡言的男人,在麵對對心愛的女人之時,變得有說不盡的話語。

    並不是那種酸溜溜的情話,僅僅隻是生活瑣事,卻是幸福最常見的模樣。

    隨著交談,周豐年默默的鬆了力道。

    林夏在他胸前轉身。

    那雙如同彎月一般,含笑的眸子,亮晶晶的跟男人對視上。

    “那是我老公厲害,才能種出這麽好吃的橘子,連老教授都誇獎了。”

    說著話。

    林夏踮起腳尖,親了親周豐年的下巴。

    紅唇輕輕觸碰冒著青黑胡渣的下顎,刺刺麻麻的觸感。

    一個又一個的親吻。

    就是沒落在男人的薄唇之上。

    周豐年宛若心領神會,高大的身軀往下低俯。

    如此一來,林夏輕鬆的,吻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溫柔地觸碰,一下接著一下。

    周豐年不喊停,林夏都沒停下來。

    一段時間後。

    她的腳尖踮起著,微微顫抖。

    周豐年將滿臉羞紅的林夏,一把按進了他的胸膛裏,重重的摟著。

    低語了一句。

    “這還差不多。”

    男人的聲音裏,是藏不住的笑意。

    就像是蜂蜜要從蜂巢裏流出來了。

    空氣中,都洋溢著一股纏綿的甜味。

    林夏靠在他胸前,感受著男人狂亂的心跳,呼呼地小口小口喘氣。

    兩人吻的並不深,也沒有什麽纏綿悱惻的癡纏,卻說不出來的讓人心跳加速。

    她的嘴唇上,全都是周豐年的氣味。

    還好……

    這段時間裏,沒有什麽人在周家的院子外走過。

    林夏如此慶幸著。

    殊不知, 周豐年一直用眼尾的餘光注意著四周,絕不會讓其他人看到她麵頰緋紅的模樣。

    當林夏喘著氣,慢慢平複心跳的時候。

    周豐年將她半摟著,抱進了灶房裏。

    ……

    周豐年從掉在高處的竹籃子裏,拿出一個紙盒子,遞給林夏。

    紙盒子上印著花朵的圖案,看著有些可愛,之前從沒見過。

    她問道,“什麽東西?”

    “送給你的禮物。”

    周豐年並不說破,隻是將紙盒子放到林夏手裏。

    四四方方的,小小一個。

    林夏原先並不知道是什麽,可是一拿到手裏,立刻聞到了一股奶香奶香的甜膩香味。

    ——是奶油的香味。

    她還沒打開紙盒子,臉上已經控製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幾十年以後,這片國土上,大街小巷會有隨處可見的甜品店。

    可是在如今,別說是甜品了,連牛奶都是稀罕玩意。

    一般家庭環境好的,也隻是買一兩袋羊奶粉。

    周豐年看著林夏開心的模樣,一雙明眸裏都要冒出星星來了。

    他護了一路,將東西小心翼翼的帶回來,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

    他問說,“不打開來看看?”

    在周豐年的催促之下,林夏才緩緩地打開紙盒裏。

    裏麵是一塊長方形的奶油小方。

    下麵是綿軟的海綿蛋糕,上麵是純白誘人的奶油,最中間還點綴了一粒嬌豔欲滴的櫻桃。

    櫻桃的紅,搭配著奶油的香味,顯得格外誘人。

    林夏不斷的吞咽口水,卻又不舍得吃下去。

    “阿年,你從哪裏買到這個的?”

    她看看奶油小方,又看看周豐年,感覺男人跟蛋糕一樣都如此誘人。

    “老教授家裏今天還有個上海過來的客人,當做伴手禮送了一些,我從老教授手裏買了一份。”

    周豐年回道。

    他卻沒說,其實是老教授先注意到了他總是盯著奶油蛋糕看,所以開口送他。

    周豐年不好意思白拿,所以付了錢。

    他一個大男人,怎麽也不像是愛吃甜食的人。

    老教授問他,是想送給什麽人嗎?

    他沒有任何遲疑地說,“我想送給我的妻子,她很會做糕點,一定也會喜歡這個。”

    那絲毫不害臊,又帶著自信沉穩的模樣,當時坐在一旁的陳支書都看不下去了。

    反倒是老教授哈哈大笑,還說周豐年想要的話,所有的奶油蛋糕都可以拿走。

    不過周豐年就拿了一塊。

    現在到了林夏的手裏。

    林夏還沒吃到奶油蛋糕,心裏已經先甜了。

    她拿起蛋糕,張著嘴巴咬了一口。

    唇瓣,舌頭,味蕾……

    瞬間都陷入在軟綿綿的包圍之中。

    奶油和海綿蛋糕中間,還有一點細細小小的果粒。

    在甜味中,又多了一絲果香爽口的酸味。

    林夏實在是太久沒吃到過這些東西了,好吃的連舌頭都想吞下去。

    周豐年則默默地看著。

    那乳白的奶油沾在了殷紅的唇瓣上,比原本點綴的紅櫻桃更加的嬌豔誘人。

    看著她一下一下的張合……

    看著唇瓣輕輕抿動……

    看著粉嫩的小,舌,尖伸出來,緩緩地舔舐……

    林夏一下子吃了一半,迫不及待的將剩下的另一半遞給周豐年。

    “老公,你也嚐一口,真的好吃,好好吃!”

    她這貪嘴的模樣,跟圓圓一模一樣。

    就差學者圓圓 口齒不清的稚嫩語氣,說出“好呲”了。

    周豐年眼眸深處,一直暗流湧動著。

    他眸色濃重,稍稍點頭。

    張著嘴,低伏下身,眼瞅著就要咬住奶油蛋糕了。

    結果——

    男人直接越過奶油蛋糕,一口“吃”在林夏的嘴唇上。

    他將她粉嫩紅唇上沾著的奶油,吃了進去。

    “是挺甜的。”

    周豐年抿了一口,嚐著舌尖上的甜味,笑著說道。

    林夏有些愣神,整個人僵在那裏了。

    他又問,“我可以再吃一口嗎?”

    “可……可以。”

    女人的聲音很輕,但是周豐年聽得一清二楚。

    他用一模一樣的方式,吃了第二口,第三口……

    小小的一塊奶油蛋糕,兩人吃了好久好久。

    唇齒之間,全是散不開的奶香甜味。

    ……

    良久之後。

    林夏坐在小矮凳上,看著不遠處男人忙碌的身影。

    她的臉色有些紅,嘴唇有些腫,眼神裏多了一抹水光。

    還有些走神,癡癡地笑著。

    明明沒到飯點,周豐年卻在林夏來之前,已經煮上了米飯。

    他又煎了幾個雞蛋,快速的炒了兩個菜。

    不一會兒。

    熱騰騰的飯菜,被他裝入了鋁製的飯盒裏,塞得滿滿的,另一個飯盒裏又塞了幾個饅頭。

    兩個飯盒用布紮起來,拎在手上,沉甸甸的。

    忙完了這些,周豐年才對一旁的林夏說道。

    “走吧,我們去見你大哥。”

    林夏剛才被吻到了缺氧,腦袋裏還有些暈乎乎的,身體的反應有些遲鈍。

    任由他擺布的模樣,就像是木偶娃娃,十分可愛。

    她被周豐年牽著,兩人也不騎自行車,就慢悠悠的往後山走。

    一路上,林夏想了個明白。

    剛才周豐年抱住她,不讓她立刻去找林業,可不僅僅是因為男人的吃醋撒嬌。

    還因為,廚房裏的飯還沒煮好。

    再過一個多小時就天黑了,林業在跟王桂芬冷戰,肯定是不會回家吃飯。

    周豐年早就想到了這些,林夏還沒回來,他就已經準備了起來。

    那兩個飯盒,就是林業今天的晚餐。

    怕他半夜餓,饅頭都多拿了好幾個。

    周豐年這樣的細致入微,連林夏都望塵莫及。

    林夏牽著周豐年的手,五指用力的緊扣著。

    ……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後山。

    周豐年帶著林夏走到小木屋的附近,把兩個飯盒交給林夏。

    他叮囑,“你跟大哥好好談,我在外麵等你。”

    “好。我會很快的,說完了話就出來。”

    林夏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周豐年的手。

    她往小木屋走去,靠近前,拍了拍臉,顯得嚴肅一些,把剛才那些事情全都先忘掉,也怕被林業看出什麽來。

    但是等她一推開門,就會發現,她的擔憂多餘了。

    “大哥,我來看你了。”

    林夏一邊說話,一邊敲了敲木門。

    木門沒有關上,隻是輕輕一碰,就敞開了。

    林夏的視線剛落在小木屋裏,瞬間臉色大變,眼神凝重。

    這……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小木屋四四方方的一間,空間十分閉塞,還堆滿了雜物,連個轉身的位置都沒有。

    地上是黃土,走一步都塵土飛揚。

    牆壁上的木板之間有大大小小的縫隙,夜裏降溫之後,冷風陣陣的往裏麵吹。

    屋頂的角落裏,掛滿了蜘蛛網。

    林業的床,就是地上墊了幾塊石頭,墊高了之後放上幾根長長的木塊。

    他就一床被子,一半墊著,一半蓋著。

    還很薄,沒有多少棉花。

    林業竟然在這種環境之下,住了三天了。

    林夏看著四周,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該死的王桂芬!

    她這下連殺人的心都快有了!

    林業坐在床板上,仰起頭看到林夏,倒沒有多少驚訝。

    今天一早被周豐年撞破之後,他就知道這事情瞞不住林夏了。

    “小夏,你來了。周豐年說你今天去縣裏了,一路上都還好吧?我沒事的,這裏看著小了點,可是住久了也習慣了——“

    “大哥!”

    林夏不忍心聽下去,打斷了林業的話。

    “大哥,回家。你要是不想回自己家,就去周豐年家裏。周豐年弟弟的房間還空著,給你住。這種地方怎麽住人!”

    “我一個大舅子,住到妹夫家裏去,要是被人看到,我們兩家都要被人笑話的。”

    林業拒絕林夏的這個提議。

    他們是一個村子裏的,裏裏外外都是認識的村民,一準被人發現。

    “大哥!他們愛笑話誰,就去笑話誰,我才不在乎。我就在乎你,你住在這裏,萬一又生病了怎麽辦?”

    “你的感冒前陣子剛好,身體都沒恢複。山上夜裏那麽涼,屋子有漏風,你又風寒了怎麽辦?”

    “你住在這裏,連口熱燙熱飯熱水都沒有。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林夏說著話,心裏下定了決心,伸手想把林業拉起來。

    她這一低頭,瞧見了林業正在忙的事情。

    隻見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四亂著一些撕碎的紙張。

    亂麻麻的,好大一堆。

    而一旁,還有一個竹籃子,裏麵也全都是一樣撕碎的紙張。

    還有一些,都皺成了一團。

    林業正把紙張一張一張拿出來,仔仔細細的撫平,然後分成一摞一摞的。

    林夏看著眼前的這些,都不需要再問林業什麽。

    她的心裏已經明白了林業和王桂芬吵架到冷戰的原因。

    ——這可是書。

    是林業的命根子!

    林夏小時候不懂事,特別是在林業上學後,見他隻看書,都不陪她玩耍了。

    她耍脾氣,偷偷地把林業的書扔進了水裏。

    林業知道後。

    向來好脾氣的哥哥,第一次對她黑了臉,看到他怒氣衝衝的嚇人模樣。

    林夏立刻被嚇哭了,撲進林業懷裏,樸蘇蘇的留著眼淚喊說。

    “哥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碰你的書了!嗚嗚嗚,你不要生氣……”

    那時不過是孩童的林夏,都知道林業把書本看的比他的命都還重,碰都不能碰一下。

    就算林業後來意誌消沉,斷了讀書的念頭。

    但是家裏的那些書本,他都整整齊齊的藏了起來,沒扔掉過一頁紙。

    可是眼前……

    全都是撕裂的紙張,就好像是林業撕裂的心口。

    他努力撫平著,還準備了漿糊,想全都粘回去。

    “小夏,對不起。”

    靜默中,林業突然開口道歉。

    “什麽?嗯?”

    林夏皺著眉,一臉的心痛不解。

    林業何嚐不心痛。

    他撫摸著撕裂的紙張,緩緩說道,“這些都是你送我的書,可是三本都被撕壞了。小夏,對不起,是大哥沒保存好。”

    “大哥,不是你的錯!你怎麽可能自己把書撕了,是王桂芬!一定是她做的!”

    林夏說的堅定無比。

    林業聽了後,麵色微沉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他是默認了。

    ……這件事情,還要從上次林夏和周豐年對林業的一番開導說起。

    林業聽了他們的勸說後,開始慎重思索起自己的婚姻。

    他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王桂芬是跟他朝夕相處的女人。

    她粗俗,卻也有著女人的第六感,立刻發現了林業的不對勁。

    以前他們兩人是文化階層上的差異,可是最近,王桂芬覺得丈夫跟她越來越遠了。

    她說不清楚這種感覺。

    就像是你能看到這個人,卻又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那幾天,林業大病初愈,周豐年沒讓他做什麽事情。

    林業就在家裏,仔細翻看著林夏給他的三本書,結合最近的實踐經驗,加強鞏固知識。

    王桂芬見狀,就好像是那三本書搶走了她的老公。

    自從受到“報應”驚嚇之後,王桂芬已經許久沒有撒潑耍橫了。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三天前的夜裏,王桂芬叫林業上床睡覺,林業還是跟以前一樣,讓她先睡,不用等他。

    王桂芬壓抑著的恐懼和憤怒,一下子被林業的拒絕給點燃了。

    她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的走到了林業跟前,從他手裏搶走了那三本書。

    “林業!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老婆!不是這些冷冰冰的東西!”

    王桂芬憤怒的嘶吼。

    緊接著,是紙張被撕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