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嗓子都叫啞了
  第114章 嗓子都叫啞了

    屋內,空氣中隱約殘留著一股熱氣。

    周豐年吃了晚飯後推門進來。

    他的動作很輕,林夏睡得也很沉,卻好似心有靈犀似的,她聽到了腳步聲。

    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像兩把小扇子,緩緩地睜開眼睛來。

    林夏的眼眸裏帶著一絲迷茫,意識裏混沌的分不清自己在哪裏。

    反倒先聽見了周豐年的聲音。

    “醒了?”

    “餓了麽?”

    “身體難受嗎?”

    低沉磁性的嗓音接連發問。

    周豐年走到床邊坐下,手掌輕輕撫摸過林夏臉頰旁的碎發。

    他的動作並不熟練,卻溫柔的別在她的耳後。

    林夏感覺到他手掌的熱氣,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她……還在這裏。

    這一覺,她睡得有些恍惚。

    被折騰的累暈過去之後,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兩輩子的記憶錯綜複雜的浮現在腦海裏。

    她的靈魂隨著意識飄飄蕩蕩的。

    現在終於又回到了周豐年的身邊,回到了這個簡陋卻溫馨的小屋子。

    林夏情不自禁的往他掌心裏蹭了蹭。

    就像小動物,離不開剛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

    “老公,抱我~”

    林夏一開口,才發現她的聲音沙啞撕裂,跟聲嘶力竭喊了一整天一樣。

    不過……

    也相差不多。

    一樣都是叫啞的。

    她甚至沒有進入玉墜空間,用靈泉洗去身上的疲憊。

    而是任由激情歡愉帶來的酸痛感,殘留在身體的四肢百骸裏。

    哪怕動一動手臂都覺得累,卻格外喜歡這種真實的感覺。

    因為這一切,都是周豐年帶給她的。

    哪怕是累的,也是甜的。

    周豐年對林夏一向有求必應,更何況是如此甜蜜的請求。

    他俯下身,伸出手去,動作很輕,將虛軟躺在床上的人輕輕抱起,擁入懷中。

    “很累嗎?”

    男人貼在林夏的耳邊,眉心輕蹙著,沉聲問說。

    “唔……好累……全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氣,我不想起……”

    林夏閉著眼睛,聞著周豐年身上的氣息。

    她把話語含在嘴巴裏,說話的聲音依舊啞著,卻變得黏糊糊。

    完全是一番撒嬌的模樣。

    周豐年在聽了她的話後,深深的自責。

    “是我不好,沒控製住自己。”

    這一句控製,裏麵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他失控了……

    失控在林夏纏綿又熱烈的感情裏,也失控在兩人廝磨的肌膚之親裏。

    那個時候,理智蕩然無存,就隻剩下身體本能的穀欠望。

    占有她。

    無論多少次,都覺得不夠。

    林夏感受到周豐年的愧疚,男人抱著她的身體都僵硬了一下。

    她繼續來回磨蹭,貼著男人的脖頸旁。

    趁著他一不留神,還輕輕的親了一口。

    她在周豐年耳邊,繼續低語。

    “老公,我喜歡。無論什麽樣的你,我都喜歡。時控的你,也喜歡。”

    此言一出。

    立刻又把沉穩男人的麵色給臊紅了。

    周豐年抱著她的手臂,暗暗收緊了一些。

    宛若激情澎湃之後的平靜溫馨,兩人依偎意味著抱了許久。

    屋外的雨也是如此。

    大雨磅礴之後,還是沒有停,淅淅瀝瀝的小雨繼續下著。

    許久,兩人才緩緩鬆開。

    林夏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一半的姣好臉龐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裏,身上鬆垮的蓋著被子。

    而床邊。

    周豐年伸手在她的腰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遒勁的力道,一下一下的輕按。

    林夏在心底裏深深的感歎。

    可真舒服……

    沒想到周豐年竟然還有這麽一副好手藝。

    林夏後知後覺的發問,“阿年,天黑了嗎?”

    “黑了好一會兒了,你睡了挺長一段時間。”

    “啊……那……奶奶……她?”

    “奶奶沒說什麽,隻是以為你淋了雨,累得睡著了。”

    “那就好……”

    林夏先說了這麽一句,而後側著臉往後看,清澈的眼眸凝視著周豐年,又補了一句。

    “老公,好累可是也好喜歡。”

    她一邊說,還一邊笑,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粉紅泡泡一般的氣息。

    周豐年按摩在她腰上的手一滑,差一點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去。

    男人壓了壓嘴角,沉了沉情緒,一本正經的發問。

    “有什麽想吃的?我去做。”

    “……好像不怎麽餓。”

    大約是有情飲水飽,要麽是之前那一杯紅糖生薑水太甜了,甜到她現在胃裏都是暖洋洋的。

    林夏彎著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老公,按按這裏,這裏也很酸。”

    男人的手一點一點往上移動,摸著穴位,按著她的雙肩。

    頓時又酸又痛的。

    “啊……嗚……”

    林夏忍不住,唇瓣之間溢出一聲一聲。

    周豐年一開始還隻是身體僵硬,一股熱氣在左右衝撞著。

    末了。

    他捂住了林夏的嘴。

    這麽一靠近,男人銳利沉黑的眼眸,瞧見了林夏眼角眉梢上的那一絲狡黠。

    酸痛是真的酸痛。

    叫聲也是真的叫聲。

    卻也是……

    有那麽點故意挑逗的意思。

    “壞丫頭。”男人無奈的輕笑,低語了一句。

    “才不是壞丫頭,是你的好老婆。”林夏拉下他的手, 指尖一下子摸到了男人手指上的戒指,笑得愈發嬌豔了,“今天你幫我按摩,明天我幫你按,快點快點。”

    “不準再亂叫了。”

    “你不喜歡嗎?”

    “……喜歡。”

    “你喜歡的話,我也喜歡。”

    林夏眼神一轉眼, 男人還是敗下陣來。

    雨夜之下,兩人在小屋子裏,又絮絮叨叨了許久許久。

    末了。

    林夏才揉著肚子說自己餓了。

    周豐年早有準備,煮飯時,多煮了兩個水煮蛋,一直用炭火保溫著。

    溫熱的雞蛋塞林夏手裏,讓她先吃著墊墊胃。

    而後,又煮了一碗熱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麵。

    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

    到了後半夜,那一抹微亮的燈光才熄滅。

    這一個“新婚之夜”,深深的刻印在周豐年的腦海裏,哪怕在人生最後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也不會忘記。

    “林夏,謝謝你。”

    他抱著懷裏的女人低語。

    聽到的是她平穩綿長的呼吸聲。

    周豐年閉上眼睛,噙著嘴角的一抹笑意,也睡了過去。

    ……

    這一場大雨,斷斷續續的下到了第二天,還伴隨著時不時的雷鳴,古怪得很。

    氣溫也一下子變涼了。

    周奶奶前陣子做的厚衣服,也派上了用場。

    周豐年和林夏有了難得的休息時間,哪怕坐在屋裏聽著滴滴答答的雨聲,也是開心的。

    就像是,老天爺給他們“新婚燕爾”的蜜月假期。

    兩人難得犯懶,有人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院子裏,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喊聲。

    “媽,是我呀……”

    周豐年一聽到聲音,立刻麵色一沉,身上的氣息驟然變化,銳利的駭人氣息盡顯。

    他對林夏叮囑道,“你留在屋子裏,別出來,我一個人出去看看。”

    林夏也聽出了那人是誰。

    她不悅的皺著眉。

    她不僅不擔心周豐年吃虧,還直接說道,“跟這種人別跟他客氣,什麽親戚不親戚的,我們周家沒有這種親戚。阿年,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周豐年聽著,沉黑的雙眼裏,一抹異樣的神色晃了晃。

    她說,我們周家……

    他心中一陣激流湧動。

    周豐年沒時間耽擱,一個轉身大步走出了屋子,隻見院子裏站著兩個人。

    正是周老大和他媳婦孫翠花。

    此時雨水稍停,他們兩人一路走來,衣服上還是淋濕了一些。

    周老大夫婦一瞧見周豐年,立刻露出討好的嘴臉。

    “阿年,你也在啊。誒呀,都長這麽高了,這麽壯了。後山還忙得過來嗎?你可真能幹!”

    “阿年,我和你大伯是來看媽的,媽最近的身子骨還硬朗嗎?吃飯吃得多?”

    周老大和孫翠花你一句,我一句,兩人熱絡的說個不停。

    周豐年看著他們惺惺作態的模樣,深深皺眉。

    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他們兩人上次出現在這個院子裏,可是一臉的張牙舞爪,嘶牙咧嘴。

    為了霸占三畝地,就連把親生的老媽氣地吐血,都在所不惜。

    如今也不過大半個月,怎麽一扭臉,就變樣了。

    周豐年不出聲。

    就用黑沉沉的眼眸,死死的緊盯著。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沉重氣息,讓周老大和孫翠花都不敢輕易靠近。

    “你去說,你過去!”

    “幹嘛叫我過去!那是你親媽,親侄子!”

    “是你攛掇我來的!缺德的事情也都是你做的!”

    “你這個死老頭,到現在跟我說這些了?那些錢,還不都給你買了煙草了!”

    周老大和孫翠花來回推搡著。

    你一下, 我一下,小聲嘀咕。

    臉上一邊是僵硬的笑,一邊是瑟瑟發抖的偷瞄著周豐年陰沉的麵色。

    周豐年冷眼旁觀,實在是看得厭煩了。

    他直接道,“你們到底來做什麽?忘記上次我說的話了?這是我周豐年的院子,不準你們靠近一步!”

    “別別別,阿年,我們這一次真不是要做什麽。”

    周老大佝僂著後背,急忙求饒。

    孫翠花則在這個時候,推了丈夫一把,趁亂將丈夫推了出去。

    周老大踉踉蹌蹌了幾步,回頭瞪了孫翠花一眼。

    一扭頭,看著像座山一樣佇立在他跟前的周豐年,立刻又是點頭哈腰。

    “阿年,我們親戚一場,我再怎麽說也是你大伯。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吧,我們都算了算了。我這次來,真的沒其他什麽事情,就是來看媽的。你看,我還帶了肉,讓媽補補身子。”

    周老大的手裏提著兩個竹籃子。

    一個是滿滿的土豆,另一個是一隻殺了退了毛的雞。

    土豆不值什麽錢,挨家挨戶全都有,可是那一隻雞,看著起碼七八斤,可值不少錢。

    這一回,這兩個摳門鬼,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隻是……

    誰又會領這個情。

    周豐年冷著臉,麵不改色的說道,“憑什麽你說算了就算了?我家不歡迎你們,帶著你的東西滾出去。”

    被他這樣掃地出門,周老大臉上的笑容也繃不住了。

    周老大脫口而出,“周豐年,別以為有你爹媽護著你,你就……”

    孫翠花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周老大。

    她一個女人,力氣也不小,愣是把憤怒暴走的周老大也拉了回來。

    孫翠花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這個死老頭,別忘了我們幹什麽來的?難道你想像劉梅那樣,遭到天譴嗎?”

    他們夫妻倆,又鬼鬼祟祟的交頭接耳著,神色慌張又淩亂。

    周豐年聽著他們古怪的話語,前言不搭後語的,眉心深深擰在了一起。

    在屋裏的林夏,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她的心裏,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周老大和孫翠花是怕了。

    林夏前陣子故意傳出去的鬼怪之說,劉梅和徐銘掉下山崖沒了半條命……這一切讓周老大和孫翠花心裏忐忑難安。

    再加上,昨天大雨時候轟鳴的雷聲。

    還有他們所做過的、說都說不完的壞事……

    這兩人瑟瑟發抖了一整晚上,都沒睡著,左右商量著,就上門想來求和了。

    也求個心安。

    可是這種的“求和”,又有幾分真心。

    林夏甚至都沒從他們的話裏,聽到一絲的歉意,就連對周豐年說句“對不起”,也沒有。

    院子裏。

    周老大和孫翠花一合計,見周豐年銅牆鐵壁,攻不下來,轉而找了其他的突破口。

    “阿年,我們這些東西又不是給你一個人的,是給媽的!難道你還能攔著?”

    “媽,以前是兒子不孝順,兒子知道錯了。你是我親媽,難道我還能看著你挨餓受凍,我今天是特意來看你的。”

    “媽,你倒是出來見見我們呀,讓我們也看一眼你。”

    周老大和孫翠花衝著裏屋,大聲喊道。

    林夏聽到這裏,立刻低聲罵了一句“陰險小人”。

    她不放心周奶奶,從周豐年的身後,走向周奶奶住的裏屋。

    剛一走進,就看到周奶奶拄著拐杖走出來。

    “奶奶……”

    林夏神色擔憂的想說些什麽。

    周奶奶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小夏,你要說什麽奶奶都知道,我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腦子可不糊塗。”

    林夏心領神會,隻是勸說。

    “奶奶,你就別出去了,這種人不值得你生氣。”

    “哼!那兩個不要臉的!阿年一個人鎮不住他們的,還是要我來!”

    見周奶奶心意已決,林夏也改變了態度,扶著周奶奶往外走。

    屋外。

    周老大和孫翠花還一聲一聲喊著“媽”,他們分家之後的這些年裏,恐怕都沒今天喊得多。

    “媽,你終於出來了!”

    “媽,我聽說你身子骨不好,我給你燉雞湯。”

    要不是中間還站著一個周豐年,這兩人就差一擁而上, 將周奶奶團團圍住了。

    “省省你們這些好心吧——”

    周奶奶沉著氣息,重重打斷他們的話。

    “媽……”

    “媽什麽媽!我沒有你們這樣不孝的兒子!”

    周奶奶中氣十足的吼了回去。

    她年紀雖然大了,可是說話的時候,虎虎生風的。

    周奶奶繼續疾言厲色。

    “從阿年死了爹娘沒多久,你們不顧我的阻攔,硬要分家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不是你們的媽了!”

    “養不教父母之過。你們現在變成這樣,是我小時候沒把你們教好!這一切都是我該受的!”

    “可是阿年是無辜的!你們別妄想討好我,又來巴結阿年!我年紀大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好活,有阿年給我送終這就夠了!你們有多遠走多遠,別來汙了我的眼睛!”

    這一番話語下來,周老大和孫翠花也傻眼了。

    他們可從沒見過周奶奶如此冷酷無情,就連親生兒子也……不認了。

    這……這……這還是農村老太太嗎?

    “媽,我知道你還在氣頭上,以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你生氣我們也認了。可是這些東西,是我們的一點孝心,你就收著吧。……”

    孫翠花還在垂死掙紮,硬是要把東西留下。

    周奶奶卻一陣冷笑。

    “嗬嗬。”

    “當年分家之後,你們不顧我和阿年兩兄弟的死活,卷走了家裏所有的東西,那個時候怎麽沒想著孝順我這個媽?”

    “我的阿年現在出人頭地了,我想吃什麽都什麽,還差你們這點東西?都給我走!”

    周奶奶絲毫不給周老大和孫翠花開口的機會,用陳年往事,狠狠地壓在他們身上。

    這些年來的清苦日子,早就讓她看透了兒子兒媳的心。

    周奶奶看向周豐年,冷聲說道,“阿年,趕他們走。”

    “好的,奶奶。”

    周豐年隨手拿起靠在牆壁上的鋤頭。

    他的手臂剛剛一動,周老大和孫翠花嚇得一機靈,立刻落荒而逃,跑的比兔子還快。

    一腳踏進水坑裏,沾了一腿泥,也不在乎。

    “都怪你!沒事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世上哪有什麽鬼!什麽報應!”

    “你給我呸呸!你要是不信,怎麽昨天晚上追著我問了一夜,今天一大早還殺了下蛋的母雞!”

    “……那,那 還不是你這個無知婦人胡說八道!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怕這種東西。再說,老三夫婦都死了這麽多年了,要報應的話,早就報應了——”

    周老大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小路旁的大樹上,掉下來一段碩大的樹枝。

    狠狠地砸在他們兩人的跟前,地上的雨水四濺。

    就差那麽一點點,就要砸到他們的腦袋了!

    周老大和孫翠花的頓時嚇傻了眼,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孫翠花急忙雙手合十,求神拜佛一般說道,“老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的,你大人有大量。”

    連周老大,也在瑟瑟發抖,喃喃個不停。

    “真的有……真的有……”

    ……

    樹枝當然不是平白無故的掉下來的……

    另一邊的周家,林夏收了手,倒了一杯熱茶,放到周奶奶手心裏。

    這麽一靠近,她才注意到周奶奶眼角微微發紅,低低的歎著氣。

    林夏看著,頓時心口也跟著發緊發澀。

    周奶奶緩了緩,說道,“小夏,不要讓阿年進來,也不要告訴他。我沒事的,休息一會就好了。”

    林夏一抬頭,看到了屋外憂心忡忡的周豐年。

    她揮了揮手,讓他稍安勿躁。

    周豐年看著周奶奶的背影,眼眸裏濃重的情緒湧動,緩緩地才轉過身去。

    周奶奶低著頭,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慢慢的喝了一口熱茶。

    “沒事了,我沒事了。”她拍了拍林夏的手,低聲道,“小夏,你也別擔心我。”

    “奶奶,你舍不得對嗎?”

    林夏在剛才靜默的時間裏,已經想清楚了許多的事情。

    周奶奶眼圈的紅暈一直沒退,眼底淚水閃閃的。

    老人家無奈的低語,“他們就算再沒良心,也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一手拉拔到長大……”

    都是母子連心。

    周奶奶今天卻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此狠心的趕走了。

    她何嚐不想母慈子孝。

    哪怕是虛情假意,也願意聽他們叫一聲“媽”。

    可是……

    “你和阿年以後的日子,隻會越來越好。他們就像是水蛭一樣,黏上了就會吸你們的血。奶奶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毀了你和阿年的生活。”

    周奶奶聲音哽咽的如此說道。

    林夏聽到這裏,才算是完全明白了周奶奶的用心良苦。

    她哪怕自己心痛不舍,也要竭盡全力的保護周豐年!

    這些年來,周豐年挑起了這個家,又何嚐不是周奶奶護著他。

    林夏的眼眶,也跟著發紅,鼻尖酸澀了起來。

    “奶奶,你為了阿年失去太多了。”

    “傻丫頭,哪有什麽失去不失去的,奶奶現在看到你和阿年這樣,別提多開心了。隻要你們好好地,我就沒有遺憾了。”

    “奶奶,會的!我和阿年一定會陪著你,孝順你,讓你過上好日子。”

    林夏一把抱住了周奶奶,閉著眼睛,沉聲低語。

    周奶奶拍了拍她的後背,泛紅的眼睛眨了眨,揮散了水汽,才慢慢浮現淡淡笑容。

    許久之後。

    林夏從屋裏走出去,看到等在外麵的周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