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深情做扁舟
  第267章 深情做扁舟

    對於如今皇權本身就被太後和雲相左右著的開元帝而言,要什麽賞賜都會讓他反感。

    但以開元帝多疑的性格而言,立了功勞卻什麽都不要,也會讓他多加猜忌,認為你所圖更大。

    傅青魚索性要了銀子。

    既討了賞賜,又無關痛癢。

    事實上,傅青魚倒是更想借此為謝珩求個升職大理寺卿的機會,不過傅青魚也很清楚,她但凡敢挾功邀賞開這個口,隻會更讓謝珩失去君心。

    “不急,慢慢來。”謝珩反手握住傅青魚的手,垂眸看她。

    傅青魚抬眸,目光便撞進了謝珩的眼裏。

    浩瀚而深邃,獨有深情做扁舟,將她的倒影妥帖的安置其中。

    傅青魚踮起腳尖,在謝珩的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耳廓霎時飛紅。

    謝珩的眸色轉深,攬過傅青魚的腰肢將她壓進懷裏,低頭似有若無的靠著她的唇輕聲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阿魚,一日不見我便思你如狂夜不能安,這可如何是好?”

    傅青魚垂眸看著謝珩泛著櫻色的唇,呼吸發緊心髒也跟著急跳,便下意識的抓緊了謝珩身上的常服,啞聲說。

    “方才我進來院子時遇到了謝老大人,他提醒我院中還住著有其他大人,讓我們動靜小一些,別打擾了其他大人休息。”

    “嗯。”謝珩低低的應了一聲,咬上了傅青魚的唇。

    春風化雨,潤物無聲,唇齒間的抵死纏綿從綿柔到熱烈,漸漸掀起洶湧波濤,席卷著兩人共同沉淪。

    傅青魚不敢出聲,咬在謝珩的肩頭,眸光瀲灩水波蕩漾。

    謝珩托著傅青魚的腰肢,偏頭吻她的脖頸和耳廓。

    傅青魚迷迷糊糊的想著,謝珩學壞了,可到底是從哪裏學壞的呢?還是說男人在此道之上天生就有自學成材的本領?

    明明當初他們才在一起時謝珩青澀又懵懂而且自持,那時總是她故意挑逗使壞,喜歡看謝珩羞的耳尖通紅的模樣。可如今一切好像都反過來了,謝珩好似變成了情場高手,而她完全不是對手。

    “夠了。”傅青魚埋首在謝珩的肩頭,耳廓通紅不敢抬頭。

    謝珩眸色深深,輕輕吻她的耳廓,“後頭備著有熱水,我抱你去洗洗?”

    “嗯。”傅青魚環住謝珩的脖子,依舊不肯抬頭。

    “嗬~~”謝珩低笑一聲,就著托腰的姿勢將傅青魚抱起來去了後頭的隔間。

    傅青魚偏頭在他的脖頸上輕輕的咬了一下,“不許笑。”

    “好,不笑。”謝珩嘴上說著不笑,但眼中依舊滿是笑意,“那傅大人還滿意否?”

    “你從哪裏學來的?”傅青魚終於抬頭,“你以前分明不會這些。”

    “夢裏。”謝珩將傅青魚放到凳子上,在她的鼻尖親了一下,“我已在夢裏反複試過很多次,今日才正式用上。”

    “哇,你這個人!”

    “我這個人如何?”

    傅青魚的臉頰一紅,“優秀。”

    “噗!”謝珩將臉埋進傅青魚的脖頸,悶笑不止。

    傅青魚被笑的怪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鼻尖,偏頭問:“那你呢?”

    謝珩笑了一會兒才漸漸收了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起身去旁邊弄了熱水過來,“我怕自己收不住,暫且記著吧。”

    傅青魚挑眉,“我們端方自持的謝小大人竟還有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這可真神奇。”

    謝珩無奈的瞥傅青魚一眼,將水放到她腳邊,抬手捏了一把她的臉頰,“院中確實還住了其他人,別激我。”

    “那你這般不難受?”

    “你說呢?”謝珩歎口氣,將帕子放入熱水中,“我給你清洗。”

    “別!”傅青魚按住謝珩的手,“你都這樣了,我還讓你替我洗未免有些太不人道了。我自己來就行。”

    謝珩此時確實欲火焚身,再碰傅青魚恐怕就很難自控了。

    “我在外間等你。”謝珩起身出去。

    傅青魚自己清洗了身子,將裙衫重新整理好這才出去。

    謝珩坐在桌邊,手邊放著一杯涼茶。

    傅青魚自己倒是被伺候的舒服了,所以瞧著謝珩這般憋著的模樣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傅青魚摸摸鼻子上前,風花雪月不敢談,那就隻好說正事了。

    “洪正被殺一案差不多已經查明了。”傅青魚在謝珩旁邊的圓凳坐下,“殺人手法和凶器我也已經找到了。”

    “凶器是何物?”謝珩倒了一杯涼茶放到傅青魚的麵前。

    “銀線。”傅青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頭一皺唔了一聲,將嘴裏冰冰涼涼的茶水咽下去,“大晚上你喝涼茶?”

    “降火。”謝珩捏著茶杯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銀線是用以替代絲線刺繡的銀線嗎?那般的硬度能夠割斷一個人的脖頸嗎?”

    “普通的銀線或許不行,但織繡坊的銀線是以特殊手法製作而成,有些類似於魚線,既有柔性也有韌性。”

    “魚線?”謝珩放下茶杯,“我雖不釣魚,但記得許多人釣魚是用蠶絲、棉線、麻線,魚線又是何物?”

    傅青魚:“……”跨越了不知多少平行宇宙的巨大代溝,她該如何解釋呢?

    “我也就是那麽一比喻,大致便是如此。”傅青魚帶過魚線的話題,“我已經讓晨暉準備好了織繡坊內使用的銀線,到時一做試驗便可解開殺人手法。以當時在場的幾人的位置而言,林軒便是直接控製銀線割斷洪正脖子的凶手,洪芊語騎的馬也應當是他紮入的浸了苦馬豆液的銀針。”

    “他們原先的計劃多半是製造意外,將洪正和洪芊語一起處理掉,然後將銀針和銀線全部回收走,如此一來誰也追查不到他們的頭上了。”

    謝珩頷首,“林家父子機關算盡,卻抵不過天意難為。誰能想到你那日會突然去馬場跑馬,意外救下洪芊語的性命呢。”

    說到底還是洪芊語命不該絕,換做是另外一個人在那時候突然出現在馬場,也未必有傅青魚這麽好的馬技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救下洪芊語。

    而且若那日不是傅青魚在現場,謝珩也未必會去馬場接下這個案子。

    若無謝珩一並查案,以林家的身份地位,隻怕稍一威逼利誘,查案之人便妥協了草草結案,林家父子也依舊無事。

    所以說,做人你隻管做一個正直的好人,行善意之事,上天自會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