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情愛並非所有
  第222章 情愛並非所有

    走進謝家,傅青魚接著說:“大人可還記得和樂縣主一案,雲良工派人暗殺我一事?”

    “自然記得。”謝珩點頭。

    “當時我看的分明,那殺手與晨霧交手並未落下風,可見其身手與晨霧旗鼓相當。”

    “中都世家,但凡有些底蘊的家中都豢養著一二兩個看家護院的護衛,此乃常事。”

    “我想說的並非這個。”

    “我知你是想提醒雲家之中有高手,怕有一日雲家與謝家交手,謝家吃虧。”謝珩一笑,“放心。謝家曆經幾朝,自有倚靠。”

    “大人如此說,那我便放心了。”傅青魚知道謝家有所準備,也鬆了口氣。

    “姑娘?”荷香端著東西恰巧路過,看到傅青魚便笑著上前,微微福身,“見過三公子。”

    “荷香姑娘。”傅青魚笑著打招呼。

    “夫人若是知道姑娘來了必然高興。”荷香道:“我這便回去稟報夫人。”

    “今日時辰已晚,夫人還未睡下嗎?”

    “沒呢。”荷香笑道:“姑娘不必擔心打擾,這些時日夫人忙都睡的晚呢。”

    荷香說著看了一眼自家三公子手中提著的小狗便已經了然,“姑娘隻管先去二公子那邊,辦完事再來芷蘭院。姑娘可用過晚飯了?”

    傅青魚搖頭。

    “那我一會兒去小廚房讓他們準備幾個小菜,姑娘辦完事來芷蘭院用飯。我便不耽擱姑娘的正事了。”荷香微微頷首,端著東西走了。

    傅青魚挑眉,轉頭問謝珩,“夫人這般熬夜?”

    “距離上一次刊印已經有段時間了,想來母親也該出新話本了。”謝珩了然。

    傅青魚噗嗤一聲笑出來,原來不管在哪個時代,寫話本之人都一樣要晚上熬夜肝稿子,便是尊貴如謝夫人也不例外。

    “笑什麽?”

    “沒有。就是想著夫人頭疼劇情時的樣子,或許有些可愛。”

    謝珩挑眉,瞥了傅青魚一眼。

    “大人這是何眼神?”

    “你似乎很受女子歡迎。”謝珩這話說的要酸不酸,“母親如此,風家大小姐如此,安寧郡主亦如此。便是荷香和翠微,她們自小跟在母親身邊,雖說是丫鬟,但其實與尋常家的小姐無異。她們平時接人待物禮數周全但卻從未如待你這般親近。”

    “大人這麽一說,好像確實如此。從上次開始,荷香姑娘與翠微姑娘便不喚我傅姑娘,而喚我姑娘了。”傅青魚托住下巴思考,“莫非我有吸女體質?”

    “何為吸女體質?”

    “招女子喜歡唄。”傅青魚還有些小得意。

    “……”謝珩看傅青魚這得意的模樣,咬著牙吸了口氣,轉頭加快了腳步。

    “唉?大人,你忽然走這般快做什麽?我又不識路,一會兒迷路了!”傅青魚趕忙追上去。

    謝珩走在前方,聽到傅青魚追上來又加快了腳步,咬著牙惡狠狠的想,她還得意!

    母親也就罷了,風蘊秀他未接觸過也不說,單說安寧郡主,她看阿魚的眼神可絕對算不上清白!

    莫非好不容易走了一個雲飛凡,現在又來一個安寧郡主?

    難不成他以後不僅要防著男子,連女子也需得一並防著?

    他身邊清淨也幹淨,她倒是半分不必擔心。

    可她呢?鶯鶯燕燕招蜂引蝶,她不反思便罷了,竟還敢洋洋自得!

    他當初就該叫她多追求一些時日,太容易得到的人果然不值得珍惜!

    “大人!”傅青魚好不容易追上來,一把抓住謝珩的手腕。

    “哼!”謝珩板著臉冷哼一聲。

    傅青魚被他哼的莫名其妙,“這是怎的了?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在你心中誰最重要?”謝珩突然問。

    “誰最重要?為何突然問這個?”傅青魚的嘴角抽了抽,這問題問的怎麽總覺得與母親和女友同時掉進河裏先救誰有點相同的味道呢?

    “你隻管回答。”

    傅青魚盯著謝珩的神色,謹慎起來,小心的思考了一番細微措辭,“這還真不好說,各自都占有份量吧。”

    “我問的是誰最重。”謝珩強調。

    “每個人的存在不同,自然也不好比較,何來誰最重之說。”傅青魚不理解。

    “……”謝珩咬牙,“傅阿魚,你這般一個大傻子,我當初到底是為何鬼迷心竅被你哄騙到手的?”

    “那得問大人你自己啊。”傅青魚一臉無辜。

    謝珩心想他跟傅阿魚這個不懂情調的人說什麽情情愛愛,他自己氣死自己算了!

    謝珩轉頭就走,走了兩步又氣不過,回頭瞪傅青魚,“傅阿魚,這世間如此多的苦,我吃什麽苦不好,為何偏得吃你的苦?”

    “就如大人所說,吃什麽苦不是吃呢。”傅青魚眯眼一笑,苦口婆心的勸說,“吃別的苦也是吃,吃我的苦也是吃。好歹吃我的苦還有甜可嚐,大人是吧?”

    “別給我嬉皮笑臉!”謝珩抬手捏傅青魚的臉頰。

    “哈哈哈!”傅青魚沒忍住大笑出來,拉下謝珩的手握住,“好啦,不逗你了。”

    傅青魚說著斂了笑,神色認真了兩分,“若論情愛,自是大人在我心中的份量最重。無人可比,也沒有其他人。”

    謝珩不說話了,隻盯著傅青魚,半晌眼裏劃過沒忍下的笑意,急忙轉身藏住繼續往前走,“花言巧語。”

    “大人,說我不懂情話的是你,說我花言巧語的還是你,那我到底是會說情話還是不會呢?”傅青魚追上去。

    “你這些話便也就隻能哄哄我罷了。”

    “那也足夠了。除了哄大人,我也不需哄誰。”

    此話一出,謝珩要很努力才能板起臉不讓笑意露出,隻可惜眼中的笑意依舊沒能藏住,在眼底露出了歡喜的端倪。

    謝珩故意哼了一聲,瞥了身旁的傅青魚一眼,伸手牽過她的手,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傅青魚偏頭看他,笑問道:“剛才為何突然就不高興了?現在能說了嗎?”

    “你太招人喜歡,我的情敵太多。”謝珩看向前方,“我怕終有一日你的目光會看向別人,不再隻看著我。”

    “那我現在也不隻看著大人你一個啊。”

    “傅阿魚!”謝珩這心情當真是一會兒飛上天,一會兒又被拽回來摔到地上,起起落落全靠傅青魚這張嘴!

    “大人,此話我是說認真的,並非故意逗你。”傅青魚嚴肅了神色,“我們的人生路很長,會遇見很多人發生很多事,喜怒哀怨貪癡嗔,諸般情感我們都會經曆。”

    “同樣的,伴隨著我們的成長,我們還需要擔負各種各樣的責任。朋友之間的友情,親人之間的血脈牽絆,師生之間的情意,夥伴之間的扶持,以及家國情懷天下蒼生。這些都是我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需要考慮的。”

    “情愛隻是這些情感和責任之中的一部分而已,並非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