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果然是謝珩嗎?
  第184章 果然是謝珩嗎?

    謝珩的顏在她這裏當真是無往不利的常勝法寶啊。

    傅青魚歎氣,轉身回去。

    一個白色的腦袋在屋頂冒出頭,低低的啾了一聲。

    傅青魚猛地抬頭,“小白!”

    “啾!”小白從屋頂飛下,收了利爪輕輕落到傅青魚伸出的手臂上。

    它睜著又大又圓的眼睛,瞅著傅青魚看了又看。

    “小白。”傅青魚高興不已,輕輕揉它的腦袋。

    小白圓圓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親昵的用腦袋蹭傅青魚的手指。

    凶猛無比的海東青,此時乖巧溫順的猶如一隻小貓。

    傅青魚揉了小白一會兒,才掀開它左邊的翅膀,露出爪子上綁著皮筒,皮筒裏卷著有信件。

    傅青魚抽出信件,帶著小白進屋。

    鄭嬸看到這麽大一隻白色的老鷹嚇了一大跳,“東家,這老鷹子莫不是想吃隔壁養的小雞仔被你給抓住了吧?”

    “它應當是餓了。”傅青魚沒有多解釋,“鄭嬸,廚房裏還有生肉嗎?”

    “有的。”鄭嬸有些猶豫,“東家,這老鷹子凶的很,連家裏養的小羊崽子都能抓走,我們看著都是要打死的,你還要喂它啊?”

    “它現在都沒抓我,應當是溫順的。你去將肉拿來吧。”

    鄭嬸自然舍不得拿肉來喂這麽一隻鷹,但家裏也不是她做主,隻好去後廚將今日備著的鮮肉切了一塊拿了出來。

    “今日下大雨,也沒人來店裏吃飯。天氣熱起來了,這肉多放一天就不新鮮了。”傅青魚將肉喂給小白,道:“剩餘的肉一會兒切了沫做成臊子吧。”

    “唉!那我現在就去切。”鄭嬸點頭,又回了廚房。

    小白叼著肉昂頭一甩,張嘴咬住將整塊肉吞了下去。

    傅青魚將它放到一旁的櫃台上,靠著櫃台展開信件。

    從小白出現,傅青魚就已經大概猜到應當是她讓朝陽查的事情有了結果,不然朝陽不會特意讓小白來送信。

    傅青魚有了預料,看到信的內容也就不覺得驚訝。

    “姑娘,經查謝公子曾多次密見一名狼塞人。我查了,此人正是狼塞王庭大將胡爾勒。”

    傅青魚對胡爾勒自然不陌生,他們在交戰地不止一次的交過手。

    此人狡猾詭詐,行軍手段與狼塞以往的策略多有不同和變化。

    而義父帶蒙北鐵騎行進秋離山易曲峰正是要與胡爾勒帶領的狼塞騎兵對戰,卻沒想因為軍防圖被泄而遭遇埋伏,義父和三萬蒙北鐵騎全部被巨石埋於易曲峰之中。

    謝珩見過胡爾勒,而且還是多次密見。

    傅青魚盯著信紙上的小字,大腦嗡的一聲悶響,她的眼前陡然眩暈發黑,猛回手撐著櫃台俯身重重喘息了幾次才堪堪將腦中的暈眩感壓下去。

    “啾?”小白偏頭,疑惑的盯著傅青魚。

    傅青魚眼神發直的盯著地上,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她先前就想到過的可能。

    謝珩出現她麵前會不會根本不是偶然?從一開始她是不是就被謝珩利用了?是不是她害死了義父和三萬蒙北鐵騎?

    “東……東家?”鄭嬸從廚房裏出來,看到傅青魚慘白的臉色和赤紅的雙眸被嚇了一大跳。

    傅青魚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翻湧而上的腥甜,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神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傅青魚收起信紙,“鄭嬸,怎麽了?”

    “那個……那個東家,我是想問問你臊子裏麵要不要加一些菜?”

    “有長豆嗎?”

    “有的。”鄭嬸點頭。

    “那就切一些長豆炒裏麵。”傅青魚垂下眼簾,“晚上我不回家吃飯,你們吃了飯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東……東家!”鄭嬸下意識的叫住傅青魚。

    傅青魚停下腳步回頭,“還有事嗎?”

    “東……東家。”鄭嬸有些怕這樣的傅青魚,“你臉色不好,若是身體不舒服就找大夫看看吧。”

    “我沒事。”傅青魚轉身繼續往外走,走到門邊時到底還是停下腳步又多說了一句,“鄭嬸,你不必擔心我,真的沒事。”

    鄭嬸眼裏依舊滿是擔憂,傅青魚不再多說,出了門。

    小白撲騰起翅膀落到傅青魚的肩膀上。

    傅青魚閉上眼睛,過了會兒再次睜開,眸色變得清冷而銳利。

    她也沒回去拿紙筆,咬破了指尖以血在信紙上寫了三個字:接著查!

    傅青魚將信紙卷起塞回皮筒,拍了拍小白的腦袋,“去吧。”

    小白立刻振翅而飛,轉瞬已飛入高空。

    傅青魚麵沉如水的繼續往前走,大步進了一家馬行租了一匹馬。

    “姑娘,你從成通大街一直走,走到頭往右的永和巷走,再走到頭就是我們的馬場了,那裏能跑馬。”店裏的小二熱情的追出來。

    “知道了。”傅青魚取出一塊碎銀扔給指路的小二,麵無表情的翻身上馬,握住韁繩一抖,“駕!”

    棕色的駿馬猶如離弦之箭般激射而出,大街上的行人嚇的紛紛避讓。

    “瘋了吧?跑那麽快幹什麽?想撞死人啊?!”

    路邊有人破口大罵,但傅青魚此時不想管這些。

    一個小孩傻傻的站在大街中央,他母親不管不顧的衝上前躬身將小孩護在懷裏。

    周圍響起驚呼聲。

    傅青魚神色未變,手腕一轉馬兒高高躍起,從婦人和小孩的頭頂飛躍而過。

    她從小學習馬術,在秋離山下跑馬,懸崖都躍過,過人對她而言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不過這樣的行為在旁人看來卻十分危險。

    巡街的衙役正好看見,立刻高聲嗬斥:“何人當街縱馬?!還不快停下!”

    胡三郎在酒樓的二樓窗戶正好看見了,嘖了一聲,“承運,那是你家二姐姐吧?”

    霍承運立刻起身往窗外看,看清縱馬而去的傅青魚當街站了起來,“是二姐姐!”話未說完,已經快步往樓下走。

    “承運,等等我。”胡三郎扔了銀子在桌上,緊跟著下樓。

    霍承運跑出酒樓,立刻攔住了要去追傅青魚的衙役,“此事你們不必管,我去追。”

    霍承運說罷,接過小廝牽來的馬同樣翻身而上,立刻追了出去。

    胡三郎也不敢耽擱,跟著上馬追出去。

    “這是霍家的小公子和胡家的三公子?”巡街的衙役麵麵相覷。

    普通人縱馬他們敢管,這些世家子弟他們卻管不了。

    傅青魚一路往前,聽到身後有馬蹄聲追上立刻加快了速度。

    胡三郎大喊,“承運,這個方向是去我們家的馬場吧?你二姐姐這麽著急是出了什麽事嗎?”

    霍承運搖頭,眉頭著急的皺了起來,揚起馬鞭抽在馬兒的屁股上,也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