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混戰,謝珩來了
  第152章 混戰,謝珩來了

    混戰極其消耗體力和耐力,同時還兼具了對一個人心誌的考驗。尤其是當你一個人陷入這樣的混戰當中時,更加需要堅定的意誌。

    傅青魚揚起手中的長刀擋住迎麵砍下來的大刀,突然就想到了先前也有過類似的場景。

    那時蒙北鐵騎和狼塞騎兵剛完成了一場交戰,預計可以暫時休養半個月,而那場仗足足打了兩個月。

    她有兩個月未見到謝珩,從戰場上撤下來跟義父打了個招呼便一刻未停歇的騎馬前往秋離山,但在途中卻看到了可疑痕跡。

    她沿著痕跡追蹤下去才發現竟是一隊狼塞騎兵翻越了秋離山險境,繞到了蒙北鐵騎的後方,準備偷襲蒙北鐵騎輜重。

    當時她身邊沒人,連養的海東青都放在謝珩那邊的林子裏看著謝珩,事態緊迫她也不能返回營地報信,隻能臨時找了一塊空地堆了一堆濕潤的樹枝點燃濃煙通知義父,同時攔下那一隊狼塞騎兵。

    那也是一場苦戰。

    等義父帶著人趕來的時候,她已經多處受傷脫力,最後被帶回王府養傷,幾次想偷溜去找謝珩,都被幹娘拎著後領子給按回了床上繼續休養。

    那時她雖陷入混戰對戰艱難,但她知道義父看到濃煙之後必然會帶人前來,她隻要撐到那時便可。

    不過今日卻不同,不管是義父還是幹娘,都不可能再帶人前來救她。

    她隻能自己從絕境中殺出去,她還要為他們翻案報仇!

    “啊!”傅青魚大吼一聲,手中長刀劃破對麵一人的咽喉。

    噗!

    旁邊的長刀砍下,傅青魚回手抵擋,腿上卻被另外一邊砍了一刀。

    傅青魚瞬間單膝跪地,頭頂上方霎時落下數柄長刀。

    傅青魚抬起長刀頂上頭頂。

    鏘!

    千鈞重量從上方力壓而下,傅青魚咬緊牙關,挺著受傷的腿強行站起來,猛的發力衝開頭頂的壓迫!

    旁邊的人被剛猛的力道衝的往後倒退數步,略微一怔反應過來,都殺紅了眼的再一次發狠的衝上來。

    傅青魚握著刀柄,不退反進,更狠的衝上去。

    這種時候,誰畏懼退縮誰就死的越快!

    鏘!

    傅青魚提刀格擋,目光凶狠如狼的壓著麵前一人,迫使對方不斷的往後倒退!

    那人對上傅青魚的目光,臉上已經出現了驚畏,心裏也生出了退意。

    傅青魚抬腿一腳將人踹飛,回身一刀砍出,這一刀卻砍了個空。

    隻見她的身後,原本朝著她砍來的眾人此時已經被四人攔下。

    傅青魚的眼簾上沾了血,她抬頭看向人群之外疾步走來的人,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

    謝珩看到渾身是血的傅青魚,三魂七魄都快被嚇沒了,原本隻是疾走的腳步到最後已經變成了跑。

    謝珩跑到傅青魚身前,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傷到哪裏了?”

    傅青魚又眨了眨眼睛,熟悉的木質清冷香透過血腥味兒鑽入她的鼻息。

    “阿魚?”謝珩握著傅青魚的雙肩推開她,低頭看她。

    “啊?”傅青魚抬頭看謝珩,愣愣的應了一聲,眼皮上的血滑下來粘住了睫毛,讓她有些睜不開眼了。

    謝珩捏著衣袖輕輕給她擦去睫毛上的鮮血,聲音輕柔的似乎怕嚇到她,“傷著沒有?”

    傅青魚這才回神,搖了搖頭,“你怎麽來了?”

    “你說呢?”謝珩看傅青魚的狀況還算正常,才略微鬆了口氣。

    “我說?”傅青魚的腦子裏現在依舊全是打打殺殺的場麵,反應十分慢,“我就是不知道才會問你,我若是知道還問你做什麽?”

    還知道頂嘴了,那說明確實沒有大礙。

    謝珩低頭看她腿上流血的傷口,撕下自己的一截中衣蹲身邊給她簡單的包紮傷口止血,邊道:“你來做什麽,我便來做什麽。”

    “哦。”傅青魚的腦子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看著拿著長槍衝入金礦的城防軍快速將金礦中的那些打手製服。

    晨風,晨夕,晨暉,晨霧四人也終於停手,撤身退回了他們兩人這邊保護。

    傅青魚看著城防軍中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押著腰間的佩劍大步走過來,下意識的抬腳踹了一下謝珩。

    謝珩紮好傷口,抬頭看了傅青魚一眼,這才起身回頭,“二哥。”

    “無事吧?”謝漣對傅青魚點點頭,看著謝珩詢問道。

    “我們來的還算及時。”謝珩說著轉身看向不遠處的雲良工和雲爺,“雲老太爺。”

    雲良工萬萬沒想到謝珩這個時候竟然會出現,對上謝珩的目光不由的縮了縮。

    他在真正有能力和才學的人麵前一向氣弱。

    “大人。”晨暉撿起黃金骨模具送上前。

    謝珩接過黃金骨模具看了看。若是一般的模具還能狡辯,如這個黃金骨模具這般刻有字,能與鬼老屍體中的黃金骨完全比對上的,雲良工便是想狡辯也狡辯不了。

    “雲老太爺,這個你作何解釋?”

    “我什麽都不知道,解釋什麽?”雲良工眼神飄忽一瞬繃住臉色,“謝珩,我與你祖父可是同輩之人,你這般審問長輩是何道理?”

    “雲老太爺,我現在詢問的是和樂縣主被殺一案,你卻與我談尊卑長幼,這又是何道理?”

    “反正我什麽都不知道。”雲良工裝傻。

    “雲老太爺,你方才與我可不是這般說的。”傅青魚冷笑,“我知你心懷僥幸是為何。你認為我一個人作證不可信,可若是這些人也作證呢?”

    雲良工眯眼。

    傅青魚接著說:“他們不過是拿了銀子聽你們吩咐辦事而已,你覺得他們對你有多少忠心?便是有那麽一兩個不肯開口的,那其他的人呢?”

    “詔獄酷刑,我相信並沒有幾人能夠承受住一輪而不招。”

    “傅青魚,這是你跟謝珩早就串通好的對不對?”雲良工此時恨不得撕碎傅青魚,“你們故意演不合,就是為了讓我覺得你沒有倚仗可隨意拿捏,以此讓我掉以輕心好在你麵前主動承認所有事情。”

    “雲老太爺,他們都說你自身蠢笨沒有能力,能有今日全靠一雙兒女,如今我倒是不這麽認為。”傅青魚笑了,“我認為你挺有自知之明,反應也還算快。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