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就算是謝大人也逃不過被催婚
  第46章 就算是謝大人也逃不過被催婚

    傅青魚挺直了脊背,邁步往前走。

    李福同帶著兩個衙役跟在後麵,稍微落後一步。

    晨夕目送傅青魚走遠才進了店鋪的大堂,謝珩麵無表情的站在大堂之中,眸色沉而深。

    “大人。”晨夕猶猶豫豫的開口,“我覺得……我覺得傅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哪樣的人?”謝珩抬眸,“不是以我名義向胡文宣勒索敲詐,卻半句真話都沒有的人?”

    晨夕被堵的啞口無言,胡文宣什麽都跟他們家大人說了。

    大人之所以來找傅姐姐,還在傅姐姐的家門口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其實也是為了給傅姐姐一個坦白承認的機會。

    可是傅姐姐不肯說真話,他們家大人也不明說,事情就演變的越來越糟糕了。

    謝珩心中煩躁,隻是麵上不顯,他也不再跟晨夕多說,徑自出了傅青魚住的地方,上了馬車。

    晨夕隻好跟著出去,想了想又回頭拿了鑰匙,替傅青魚將鋪子的門鎖好,把鑰匙暫時收著。

    晨夕坐上車轅,架著馬車回家。

    謝珩坐在馬車裏,攤著手掌看自己方才扼過傅青魚脖子的手。

    傅青魚太瘦,他的手指捏著她的脖子都能明顯的感受到她脖子上的筋脈跳動。

    “晨夕,讓你查的傅青魚跟周興文的關係,查到了嗎?”

    “哦哦,大人,查到了。”這天忙著查案的事情,晨夕完全把這件事給忘了。

    為了不繼續火上澆油,晨夕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大人,傅姐姐跟周院判似乎是舊識。那日周院判是去宗罪府診病的,傅姐姐似乎是跟著一起去了。”

    謝珩皺眉,傅青魚進宗罪府做什麽?

    “她去宗罪府做什麽?”

    “不知。”晨夕老實回答,這點目前還沒有查到。

    “查!”

    “是。”

    謝珩的眸色沉了沉,如今的宗罪府,最受關注的莫過於剛剛被關進去的蒙北王世子傅修圓。

    傅修圓?蒙北?

    謝珩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麽,“晨夕,不用再查宗罪府,查蒙北王府。”

    “大人,我們要查蒙北王府什麽?”晨夕不明白要查的方向。

    蒙北王府通敵叛國那是已經定下的罪名,這個應該不用查吧?

    “查蒙北王府的人口。我要知道蒙北王除了一個幼子之外,是否還有其他關係親近之人。”

    “是。”晨夕不怎麽明白,但他們家大人有吩咐,他們就隻管照著吩咐去查就好了。

    謝珩輕輕撚搓著手指,眸色深沉如淵。

    馬車前行。

    此時謝家大門處,門房微微躬身侯在門邊,除此之外還有謝家老太太身邊貼身伺候的周麽麽。

    “周麽麽,是三公子的馬車,三公子回來了。”門房看到漸漸行駛而來的馬車,終於來了精神。

    周麽麽點頭,看著馬車在大門處停下,這才緩步上前。

    “周麽麽?”晨夕看到周麽麽愣了愣。

    周麽麽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微微福身一禮,“三郎,老太太尋你呢。”

    謝珩撩開車簾出了馬車,晨夕回神,趕忙擺上腳凳。

    謝珩走下馬車,“已經亥時,祖母還未歇下?”

    周麽麽笑了一下,“還沒有呢。三郎,請。”

    謝珩頷首,也沒回自己的院子換衣服,隨著周麽麽一同去了老太太住的福滿堂。

    以往這個時辰福滿堂早已經熄燈,今日卻還燈紅通明。

    謝珩和周麽麽進了院子,侯在門外的小丫鬟趕忙撩起門簾,福身行禮,“三公子。”

    “三郎,進去吧。”周麽麽接過小丫鬟手裏的門簾,向門內示意。

    此時已經又有在老太太屋裏伺候的大丫鬟慕荷迎了上來,“三公子。”

    謝珩解下大氅遞給慕荷,在門邊放著的炭爐上烤了烤手,去了去身上沾的夜裏的寒氣,這才進了屋。

    “祖母。”謝珩行禮。

    謝老太太靠坐在暖炕上,正歪著身子看炕桌上擺著的一副棋盤,聞言才轉頭看謝珩,作勢要起身。

    謝珩上前兩步,伸手扶著老太太坐起來。

    老太太示意他在手邊坐下,問:“今日怎的回來的這般晚?”

    “有公務耽擱了。”謝珩在老太太身邊坐下,帶了點笑,“如何緊急的事情非得今晚等我歸家,明日找我也是一樣的。”

    “等不了,我這心裏掛著呢,今日不問問你,睡不著。”老太太也笑了,示意旁邊的丫鬟把奉上的熱茶先擺在一邊,自己朝著最喜歡的這個孫兒攤了手,“我先前給你的東西呢?拿給我看看。”

    謝珩聞言就猜到了老太太要看的是什麽,但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您給我的東西可不少,要看哪一件?我讓晨夕去我的庫房裏取了送過來。”

    “別給我打馬虎眼,你知道我要看什麽。”老太太哼了一聲,瞪他一眼,“我給你的那枚冰花芙蓉同心玉佩呢?”

    謝珩剛動了動嘴唇,還沒說話,老太太又道:“別跟我說你不小心弄丟了或者是弄碎了。那可是我給你,讓你給未來孫媳的定情之物,以你的仔細,便是扔在庫房裏吃灰,也斷然不可能弄碎弄丟。別又想尋理由糊弄我。”

    “你祖母是老了,但還不至於老糊塗。”

    聊到這裏,謝珩哪裏還不知道老太太必然是聽誰說了什麽了。

    “可是有誰在您麵前亂嚼舌根了?”

    “你別管。”老太太還是攤著手,“把玉佩給我瞧瞧。”

    謝珩歎氣,知道今夜這事是不好糊弄過去了。

    “祖母,並非我誆騙你,隻是你給我的那塊冰花芙蓉同心玉佩是真的碎了。”

    老太太挑高眉頭,顯然不信,“是真碎了還是送人了?”

    確實是先送人了,隻是後麵又被那人給摔碎了而已。

    謝珩淡笑,“真碎了,我何須騙您。”

    老太太冷哼,“你哄騙我的事情可不少。你還騙我說上次給我尋的藥方熬出的藥不苦呢。最後呢?快把人苦哭了。”

    “那是怕您不肯服藥的無奈之舉。”

    “那先前說定然會回家陪我用飯呢?”

    “真是公務耽擱了。”

    “哼哼,反正每次你都有諸多理由,就可著我這麽個老太太哄騙。”老太太眸中精光閃過,“那我問你,大理寺新招的那個女仵作與你是何關係?這次可不許再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