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止疼藥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止疼藥

    夜幕降臨,晚風襲來。

    餘深一個人打車到了門口之後,疲憊地下了車,她緩緩地沿著小道走了進去,推開了院子的門,掏出鑰匙剛插進鎖眼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閃了過來。

    餘深還沒來得及呼救,嘴巴被那人的手掌捂住,腰枝被緊緊地禁錮著。

    “唔……”餘深掙紮著,奈何力氣太小,根本就無法動彈。

    她想著自己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這附近的人都搬走了,她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有人打劫,如果不拚一下,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隻見她抬起腳,狠狠地用高跟的細跟踩了那人的皮鞋之後,餘深的嘴被放開了,她下意識地轉身,借著微弱的月光還有遠處那隱隱泛黃的燈光看到了眼前這個人的臉龐,頓時錯愕。

    “銘昊,怎麽是你?”餘深自責地上前扶住了被她踩得痛得五官擰在一塊的顧銘昊。

    “你這個壞女人,一聲不吭地跑了,現在差點把我踩殘廢了。”顧銘昊聲音顫抖地控訴著。

    餘深皺眉,二話沒說,讓顧銘昊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然後開了門,把他帶進去。

    她讓他坐到沙發上,給他脫了鞋和襪之後,看到他腳背上的淤青後,心疼地撫摸著,低聲道:“來就來了,幹嘛裝得跟打劫似的,如果我再狠一點,你的腳就廢了。”

    “如果你乖乖在家,我至於過來嗎?”顧銘昊目光緊緊地盯著餘深,沉聲責怪著,“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你敢離開顧家,我就……”

    “你就什麽?”餘深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跟我離婚,對吧!”

    “我有說離婚嗎?”顧銘昊白了餘深一眼,歎氣道:“你現在是不是越來越有能耐了,什麽叫你名不正言不順,你還要我跟你結幾次婚才叫名正言順。”

    餘深沉默,關於這一點,她理虧,因為自己的事扯了這麽一個荒唐的理由,她的確無法自圓其說。

    “不說話?”顧銘昊蹙眉,“收拾好行李,馬上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餘深低聲回答著,“我今天已經回複了洪泰,也去了天洛娛樂公司,算是正式上班了。”

    “天洛?”顧銘昊詫異地看著餘深,“你該不會是去冷靜凡的那個公司?”

    “是。”餘深坦言告知,她知道洪景烈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肯定會派人去查她的背景,可能會查到她住在餘家老宅這裏,或許會推斷出她的某此信息。

    而她現在也隻能告訴顧銘昊實情,瞞是瞞不了多久的,到時他肯定也會知道,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坦白。

    “你到底想幹什麽?”顧銘昊把腳縮了回去,伸手拉住了餘深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的麵前,“餘深,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這些我都會補償你的。”

    “補償?”餘深挑眉,“你是怕我找冷靜凡報仇,所以迫不及待把我拉回去,對吧?”

    “你是律師,要相信正義的審判,如果冷靜凡做了錯事,她會付出代價的。”顧銘昊心疼地看著餘深,他不希望她一錯再錯。

    餘深怔怔地看著顧銘昊,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失望地搖了搖頭,“正義的審判?如果有正義,那個姓冷的第一次推我導致早產的時候,她就應該受到懲罰,她犯了故意傷害罪,難道不是?”

    “餘深……”顧銘昊心疼地伸手想要觸摸餘深的臉頰,卻被她排斥性地別開了。

    “別叫我餘深,我現在就是一個瘋了的女人,一個一心隻想給自己討個公道的不理智的女人,你以後別管我。”餘深起身,轉過身背對著顧銘昊。

    她一直強調讓自己一定要堅強,不可以輕易掉淚,可是剛剛跟顧銘昊的談話中,她的情緒還是失控了,眼睛順著臉頰雙側便落了下來。

    她暗暗地呼吸著,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輕拭掉臉頰邊的淚水後,轉過臉,故裝沒事地看著顧銘昊的腳背,說道:“腳還疼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你還在乎我腳疼?”顧銘昊挖苦著,剛剛他說一句,她頂N句的時候,沒見過她服軟。

    “我不在乎,你疼死好了。”餘深生氣地回答著。

    如果不是他裝神秘突然出來捂著她的嘴,搞得跟遇到歹徒一樣,她至於那麽用力踩他嗎?

    “好,讓我疼死。”話落,顧銘昊自己穿上襪子和鞋子之後,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然後踉蹌地走了兩步。

    餘深見狀,於心不忍地上前牽著他,卻被他用力地甩了一下。

    “不用你管。”顧銘昊陰著臉賭氣地說著。

    “我怎麽能不管你,你以後要是有什麽事,我還得負責。”餘深上前再次拉住了他的手,然後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道:“這樣,你走不了路,我背你。”

    話落,餘深走到顧銘昊的麵前,半蹲著,見後麵半天沒有動靜,她轉過頭,看著站在原地的顧銘昊,問道:“怎麽了,怕我被你壓死嗎?”

    顧銘昊安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人,看著她單薄瘦弱的身子正微彎著的時候,他再硬的心也無法看到這些。

    “我不需要你背。”

    餘深聽到後背的聲音響起,便直了身子,轉過頭,一臉凝重地看著顧銘昊,“我知道,你舍不得壓我,舍不得讓我吃苦,這些我都明白。”

    “你明白個鬼。”顧銘昊挖苦著,“你現在想要幹什麽,瞞得滴水不漏,我讓你回顧家,你偏偏逃出來,我現在越來越不理解你了。”

    餘深小臉一緊,雙眸微微地低垂著,顧銘昊說得沒錯,他不理解她。

    顧銘昊見餘深又安靜了下來,像個小學生做錯事一般地低著頭,心中那滿滿的怒氣頓時被壓住,他二話沒說,直接將她拉到懷裏。

    “我就沒見過你這麽傻的。”顧銘昊低聲教訓著,語氣裏滿滿的不舍。

    餘深瞬間哽咽了起來,自從她車禍醒來看到自己那張陌生的臉開始,她一直彷徨著,好不容易想起一切,可卻都是可怕的回憶。

    “腳還疼嗎?”餘深毫無形象地把眼淚抹在顧銘昊的西裝上,在她的懷裏把頭微微抬起,看著他的俊臉,轉移話題地問著。

    “疼。”顧銘昊實話實說,是那種稍微一動,骨頭連著肉在疼。

    “我扶你到樓上休息一下。”餘深心疼地說著,她扶著顧銘昊上了樓,下樓的時候,發現自己之前住在家裏的時候,好像有幾瓶紅酒,她思了一下,把紅酒直接帶上,拿到了房間裏。

    顧銘昊看她拿著紅酒進來,不解地看著她,問道:“你拿紅酒幹什麽?”

    隻見餘深用開瓶器把紅酒打開,然後一整瓶遞了過來,說道:“喝點酒吧!”

    “什麽意思?”顧銘昊蹙眉。

    “喝醉了,就不知道疼了。”餘深一本正經地回答之後,顧銘昊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諷刺道:“你這是哪裏學的歪門邪道?”

    “嚐一下吧!”餘深沒經過顧銘昊的同意,直接把酒塞給他,隻見他拿起紅酒瓶,在瓶口聞了聞,蹙眉說道:“這瓶紅酒的味道有點怪?”

    “怪?”餘深低聲附和著,酒就是酒,哪裏有會怪與不怪的分別,她直接從顧銘昊的手裏把酒奪了過來,也學著他聞了一下,並沒聞到什麽怪的味道。

    難不成是她平時紅酒喝得太少,不知道這其中怪在哪裏了?

    餘深拿起紅酒瓶,直接大大地喝了一口之後便被嗆到,猛咳了好幾下,這下子連鼻腔內都有紅酒的味道了。

    她難受地說道:“沒什麽怪味道,還好呀。”

    “你怎麽這麽傻?”顧銘昊淺笑著,他讓餘深坐到他身旁。

    餘深愣了一下,沒有懷疑什麽,直接坐到他身邊,隻見他一伸手,摁著餘深的後腦勺,直接吻上了她,也吻入了一腔紅酒芬芳的甜。

    這瓶紅酒的味通過她那柔軟的唇散發出來的誘惑力是致命的,也是讓人無法自拔的。

    顧銘昊的手緩緩地鬆開,餘深立馬從他的深吻中掙脫出來,臉頰緋紅地望著他,不知所措地說道:“你腳疼了,怎麽還有精力……”

    “腳疼,所以才要做別的事轉移注意力。”顧銘昊一本正經地解釋完之後,餘深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都說男人壞,原來最最壞的地方是在這一方麵。

    關於性,男女隻要嚐到了那種沉淪的感覺,彼此之間就會變得親近,甚至會迷戀。

    餘深不得不承認,她其實是渴望顧銘昊的愛撫,剛剛的那個吻讓她有些意亂情迷,甚至身體都起了反應。

    但她卻不願意嘴上承認,女人的一點自尊撐起了她最後的一抹倔強。

    她掄起紅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口後直接將一整瓶全部喝下,膽子瞬間大了很多,借著醉意,她二話沒說,主動地吻上了顧銘昊,他不是說腳疼嗎?

    如果她是止疼藥,那麽她現在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