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說誰是奸夫
  第3章 你說誰是奸夫

    池夏整個抱著他不放,把男人當作抱枕的姿勢,雙腿纏的緊緊的。

    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司瑾琛不可避免的起了反應,臉色黑成了鍋底。

    她闖完禍,就這麽歡快的睡著了??

    想到自己數十年如一日的失眠症,司瑾琛更來氣,毫不留情的要把人丟出去。

    這時,池夏緊了緊大手,在他脖頸間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迷迷瞪瞪道:“睡覺,不許鬧。”

    眾所周知,打哈欠是會傳染的。

    可司瑾琛有病,以前對哈欠免疫。

    剛才,他本來很生氣,沒想到溫香軟玉在懷,他跟著打了一個淺淺的哈欠。

    一切來的太快,快的他自己都快忽略了。

    司瑾琛愣了愣,看向女人酣睡的粉嫩臉頰,卷翹的睫毛在眼底灑下濃密的涼蔭,身上染著淡淡的消毒水和中草藥的香氣,一切都顯得那麽愜意而舒坦。

    而且這不知名的草藥香……跟他所尋七年之人的身上的味道像極了!

    他竟然罕見的有了睡意!

    但他記憶中的女孩膽小謹慎,溫言細語,絕不是眼前這個潑辣奔放的女人。

    司瑾琛思忖片刻,撿起手機,幹脆把人打橫抱起。

    直接抱回了房間,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在了大床上。

    他想試試看,這女人是不是真的能讓他產生睡意?

    一連五天靠著藥物也隻睡了不到十四個小時,司瑾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轉身進了洗手間。

    滿身都是酒氣,臭死了!

    兩人殊不知,公主抱這一幕,剛好被偽裝成侍應生跟著經理上四樓的喬幼嵐看到了。

    她原本是在三樓的房間等賀明朗幽會的。

    扮成侍應生是為了增加情趣,沒想到半路被急匆匆的經理認錯,看她長得漂亮又年輕,拉過來給貴賓送酒。

    她抱著好奇心,想看一眼頂級貴賓長什麽樣。

    今晚四樓可是不對外開放,連賀明朗這位身家不菲的大少爺都訂不到。

    沒想到,竟然看見喬飛彤被一個男人抱著進了房間!!

    難怪她突然變得這麽硬氣,原來是找著靠山了。

    喬幼嵐竊喜不已,急忙悄悄發消息給賀明朗,讓他一起來捉奸。

    隻要喬飛彤被掃地出門,她就能上位當賀家大少奶奶,一步登天了!

    ……

    池夏半夢半醒間,又被尿憋醒了。

    她聽到水聲,以為是蘇可兒在裏麵,敲了敲門沒反應,幹脆直接開了門闖入浴室解決噓噓。

    一門之隔,司瑾琛剛要反鎖把手,就被人撞開了。

    他阻止都來不及!

    池夏看見馬桶,二話不說開始脫褲子,一邊迷迷糊糊的問:“可兒,幾點了?”

    “!!!”司瑾琛紳士的背過身去,太陽穴又開始疼了。

    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把這個大麻煩帶回來。

    這麽能折騰的酒瘋子,他怎麽可能睡得著?

    自作自受。

    司瑾琛當機立斷,決定叫人來處理了她。

    腳步還沒動,身後響起噠噠的腳步聲。

    司瑾琛下意識抓緊了腰間的浴巾,有種不詳的預感。

    背後突然一熱。

    “老公……”池夏跑過來抱著男人的腰,其實眼裏又把這人當成了賀明朗。

    背影太像了。

    深更半夜會出現在她房間的男人,除了‘老公’賀明朗還能是誰?

    小醉鬼自覺條理清晰,想教訓這大渣男——敢占她便宜?

    過肩摔!

    安排!

    下一秒,她故技重施,抓著男人的胳膊,要給司瑾琛一個過肩摔。

    但司瑾琛麵對危險的反應極快,順手把池夏也拖下水。

    摔倒時,還是本能的拿手墊著她的後腦勺。

    兩人摔作一堆。

    池夏張牙舞爪的要抓住什麽東西才有安全感,小手不知不覺把男人的浴袍都拽下來,腹肌摸了個遍。

    “!!!”司瑾琛的身體又有了反應。

    他不是柳下惠,是個生理健全的男人。

    這女人簡直是在太歲頭上點頭,不知死活。

    司瑾琛翻身,猛地將人壓在身上,控製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你最好是真的喝醉了。”

    他循著藥香低頭,幾乎要控製不住的親上去。

    但是想到池夏口中的‘老公,頭腦及時清醒,更對自己誇張的本能反應感到生氣。

    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竟然出走了!

    這女人有毒。

    司瑾琛翻身要走,池夏好像清醒了一點點,猛地捧住他的臉,湊上來左捏又扯:“你哪位?”

    這張臉,可比賀明朗那貨英氣俊美的多了。

    她越湊越近,兩人的唇幾乎隻有咫尺之遙,呼吸交錯。

    司瑾琛呼吸一緊,抬手捏住了她的雙唇——

    曖昧千鈞一發之際,門口突然哐哐作響。

    “喬飛彤,你敢給我戴綠帽子!給我滾出來!”外麵響起一道有些熟悉的男聲。

    司瑾琛改為掐著女人的下巴,濃眉緊蹙:“你是喬飛彤?”

    三年前,聽說姐姐的兒子因為告白被一個女大學生拒絕,飆車出了車禍,差點成了植物人。

    賀家將無處發泄的怒氣都歸結到那個無辜的女人身上,花大價錢把人給賀明朗‘娶’了回來。

    他雖然不讚同,但對賀家的家事不予置評。

    司瑾琛常年在國外,連賀明朗都見得少,對他的妻子更不關注。

    倒是聽姐姐偶爾在電話裏提起兒媳婦兒的名字——喬飛彤。

    池夏被捏的不舒服,瞪圓了眼睛怒道:“你罵誰呢!你才是飛蟲,你全家都是飛蟲。”

    “……”司瑾琛再次懷疑自己的智商,跟一個酒瘋子探討什麽倫理關係!

    他麵無表情的丟下池夏,裹上浴袍出去開門。

    外麵的賀明朗正瘋了一樣砸門。

    經理帶著兩個保鏢都拉不住他,滿腦子隻有兩個字:完蛋!

    到嘴的鑲鑽鴨子,要飛了。

    “喬飛彤,你跟奸夫滾出——”賀明朗抬腳踹門,結果門突然開了。

    那一下收不住,直接一個橫劈秀了個扭曲的一字馬。

    西裝褲襠撕裂的聲音破空而來,大腿根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賀明朗捂著襠疼的眼淚飆一地。

    “草!”賀明朗抬頭,入目是一道高大強健的身軀。

    竟然還裹著浴袍?

    可想而知,兩人剛剛搞完!

    豈有此理!

    被戴了綠帽子的憤怒蓋過撕襠的劇痛,賀明朗抓著男人的浴袍就要爬起來揍他一拳。

    “混賬!綠帽子竟敢戴到老子頭上!我要砍死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那一拳堪堪停在男人鼻尖前,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司瑾琛握著他的手腕,冷漠而優雅:“賀明朗,你說誰是奸夫?”

    那眼神黑沉沉的,很是嚇人,壓迫感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