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真不在意她?
  第49章 你真不在意她?

    蘇蔓先前想法天真,是想著晚,晚,吖等存夠錢挖狗洞逃跑的,可也是香兒的話提醒了她。

    一個沒有身份證明的女人在這軍閥亂世中又能逃去哪裏呢。

    在怡春院失火後,那個狗洞她就沒有再讓青蘿挖了。

    久而久之,蘇蔓自己都快忘了狗洞的存在。

    沈灼淮如今提起,簡直給了蘇蔓當頭一棒。

    “那縱火的男人,本帥派人找了幾天都無果,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又是哪來的本事將人抓來?”

    陰冷的目光從蘇蔓臉上劃過,眸子裏的光變得狠戾:“畫軸、怡春院失火、狗洞。蘭香兒親口招供,怡春院失火那天,你與她互換身份,離開了宅子,那天你又去了哪裏?蘇蔓你非要本帥去細查怡春院著火的原因嗎?”

    蘇蔓呼吸一窒,無力笑了笑:“大帥這是懷疑是我放的火?”

    “那你倒是說說,那天你去了哪裏?”沈灼淮冷冷盯著她,赤紅的眸子布滿血絲,定要她給出個答案來。

    她渾身卸了力,手腕腳腕上都是掙紮間留下的紅痕,深深吐出一口氣,蘇蔓才說:“對,是我慫恿那男人去放的火,隻要怡春院著火,火勢蔓延到這裏,我就能假死逃脫這裏。”

    男人的眼底浮現一抹厭惡,他笑意不減,臉上的冷漠卻愈發可見。

    大步上前,他伸手狠狠掐著蘇蔓的下頜:“你可知有多少人被活活燒死?”

    “那大帥幹脆一槍斃了我,我以死給他們賠罪。”蘇蔓目光直迎向他。

    沈灼淮狠狠冷笑一聲:“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想離開本帥?本帥就讓你這輩子隻能依附本帥而活!”

    蘇蔓眼睫顫了顫,臉上的驚慌無處遁形,她看著沈灼淮俯下身,薄唇冰冷無度,貼著蘇蔓的脖頸。

    “那幅春宮圖算起來該是你的嫁妝,既如此,我們是不是也該體會一把,你說的刺激呢?”

    蘇蔓搖頭:“不要,剛剛我是故意那麽說的,我沒有慫恿他放火,那狗洞是剛住進這裏的時候挖的,後麵沒有再動過,大帥你信我,不要這樣對我。”

    男人的手落向她的前襟,突然一用力,‘滋啦’一聲,布帛撕得粉碎,扯爛的布條就這麽虛掛在女人身上,遮不住女人白嫩的肌膚,與一大片傲人的風景。

    眼前的男人像是瘋了般,曲起蘇蔓的雙腿,死死按著, 唇角勾起一絲笑意。

    “蘇蔓,我說過,不要試圖挑戰本帥的忍耐極限。”他說著,動作依舊不停,那雙銳眸盯著女人慘白的臉。

    “你看,這就是下場。”

    話音剛落,女人淒慘叫了聲。

    在屋外的青蘿急著就要衝進屋子,香兒及時阻止她:“別去,你進去的話,蘇蔓會更慘的。”

    青蘿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麽,她一臉急切問香兒:“香兒姐,這到底怎麽回事?大帥,大帥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家小姐?”

    香兒低下頭,有些愧疚:“我,我告訴了大帥,蔓兒那次跟我互換身份的事。”

    “什麽?!”青蘿急了:“我們家小姐對你這麽好,你怎麽能背叛我家小姐呢!”

    香兒搖頭解釋:“我沒有,我隻說了這件事,沒有泄露蔓兒就是滿月的事。”

    沈灼淮發了好長一通火氣,整整過了一炷香時間,這口惡氣才終於泄了出來。

    等他起身,往床上一瞥,女人白皙的肌膚上遍布紫痕,她昏睡了過去,嬌小的臉上還掛著淚痕,鼻尖泛紅,眼瞼處隱隱約約一片青色,是遮掩不住的怕疲倦與憔悴。

    沈灼淮擰了下眉,算算距離上次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她還是這般,幾下子就暈過去了,這體質也太不經事了。

    門外葉錫複一直到裏頭沒了動靜才開口:“大帥,督軍派人來叫您回一趟督軍府。”

    他擰了下眉:“可有說是為何事?”

    葉錫複默了瞬:“督軍讓您帶著五姨太一起去。”

    沈灼淮看了眼床上昏昏欲睡的女人,重重呼出一口濁氣,他打開房門,朝葉錫複吩咐。

    “派幾個人守在這裏,不準她出房門一步,誰敢放她出來,都也別活了。”

    葉錫複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縱然心裏頭有疑問,但還是點頭應:“是,大帥。”

    沈灼淮獨自回了督軍府。

    記得上一次回督軍府還是家宴的時候,這才沒隔多久,沈修霖急急叫他回去,還特地交代帶上蘇蔓,可見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沈灼淮剛跨進大堂,一盞茶杯驟然碎在他腳邊,坐在主位的沈修霖怒氣衝天。

    “江舸跟了我多年,你倒是好本事,一個輕飄飄的罪名就把他送進警察署,他剛痛失愛子,那把老骨頭又能撐得住幾天?!”

    楊氏連忙起身安撫:“你還說別人,你自己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跟淮兒置什麽氣?先好好聽你兒子解釋。”

    沈灼淮麵色如常:“江舸濫用職權,為江成洗脫犯下的罪,如不處置他,承州百姓又該如何看我?要想得人心,就必須做到一視同仁。爹,這個道理您不會不懂?”

    沈修霖又是一盞茶杯砸去,沈灼淮沒躲,那白瓷茶杯硬生生磕到他的額角,接著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頓時男人額間鮮血汩汩,楊氏驚呼,連忙走到沈灼淮麵前,用手裏的帕子捂住他的額頭,轉頭不滿地朝沈修霖吼道。

    “老沈,你做什麽?淮兒說的也沒錯,江舸這些年不就是仗著跟你出生入死的交情,為所欲為,淮兒若不給他點教訓,以後江舸豈不是要騎到淮兒頭上!”

    沈修霖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在楊氏話鋒一轉,又朝著沈灼淮說教一番。

    “淮兒,你也別怪你爹,你小時候江舸還抱過你,說起來也得給他點兒麵子,關個幾天挫挫銳氣得了。”

    “還有,我們不是讓你把蘇蔓也帶來的嗎?她人呢?”

    沈灼淮擦了擦額角的血跡:“她又不是本帥的夫人,帶她來督軍府作甚?被外人瞧見,還以為爹娘欲要兒子將她扶正。”

    楊氏一臉猶疑:“淮兒,你真不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