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外室
第21章 外室
沈灼淮的目光落向那丫鬟身上：“你說說，這件事是你一人所為，還是有人指使你這麽做的？”
丫鬟觸及到沈灼淮陰冷的目光，哆嗦一陣，連忙回答：“大帥，這件事大姨太不知情，是我一人所為。”
男人喉間滾出一道輕笑聲，倒是個有骨氣的。
“那你可知道前幾日，五姨太院子裏養的幾條魚就死在這柳葉桃的毒下。”
丫鬟眼裏浮現慌亂，連忙解釋：“大帥，這奴婢真的不知，奴婢隻是買回來毒老鼠的。”
“哦？那按照你的意思，是這老鼠成了精，吃了柳葉桃之後，又跑到五姨太院子裏抓魚吃，這才害的魚也跟著死了？”
丫鬟徹底方寸大亂，現在說什麽都漏洞百出， 她哆哆嗦嗦，語無倫次。
沈灼淮收斂住笑意：“錫複，你說說，在帥府公然下毒該當何罪？”
“押至亂葬崗，就地槍決。”葉錫複麵無表情回。
丫鬟嚇得癱軟在地上，她搖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大帥饒命，不是我做的，我這也是受人……”
柳意眼看著那丫鬟為了自保要叛變，突然大聲喝道：“好啊，虧我這些年把你當成親妹妹對待，你弟弟生病，是我花錢給你弟弟治病的，甚至我爹要發賣了你， 也是我苦苦哀求，把你養在身邊，沒想到我帶你進了帥府，倒是把你養成這般心腸歹毒，你這是害了帥府，也害了我啊！”
丫鬟像是被點醒，突然安靜了下來，淚流滿麵，她朝柳意磕了個響頭：“大姨太，奴婢叩謝您這些年的照顧，奴婢就此別過。”
說著，那丫鬟猛地朝柱子跑去，一頭狠狠撞在柱子上。
“啊”幾個姨太太看到一灘血，嚇得閉上眼睛尖叫。
蘇蔓冷冷看著柳意嚇傻了模樣，對柳意她沒有半點兒心軟，她現在敢公然在她院子裏下毒，日後就敢在她飯菜裏下毒。
女眷們都撇過頭不敢看。
葉錫複蹲下身，探了探鼻息，而後看向沈灼淮：“大帥，沒氣了。”
柳意徹底癱軟在地上，臉上依舊驚魂未定。
沈灼淮則是朝蘇蔓看去，這女人平時膽小怕事，如今親眼撞見死人，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冷笑一聲，倏地起身：“柳意，帥府的規矩你是知道的，這丫鬟是你屋裏的，下人犯錯與主子也脫不了幹係，但念在這丫鬟以死謝罪，本帥罰你禁足一個月，扣除三個月例銀，你可有意見？”
柳意回過神，連忙搖頭：“不敢有意見，謝大帥網開一麵。”
“錫複，將大姨太帶回她院子裏，一個月不準出房門半步!”
直到葉錫複帶著柳意離開，沈灼淮銳眸一轉，落向一旁看熱鬧的幾個姨太太，冷聲道：“本帥今天再說一遍，今後誰若是破了帥府的規矩，就不論是誰，一律亂葬崗槍決。”
一群女人嚇得說不出話來，唯唯諾諾點頭應著，直到沈灼淮開了口，她們急匆匆離開了這裏。
一下子大堂又隻剩下蘇蔓跟沈灼淮兩人，青蘿躲在外頭，她記住了葉副官說的話，隻等著大帥一走，才敢進去找小姐。
沈灼淮看了眼蘇蔓，那女人從剛才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甚至現在就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她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
儼然當他不存在。
這樣一想，沈灼淮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擰著眉走向蘇蔓。
蘇蔓並不是沒有感覺，當聽到向她走來的腳步聲時，她冷不丁抬起頭看他：“大帥替我討回公道的辦法，就是這樣？”
男人的臉色布滿一層寒霜，蘇蔓這番話讓他聽著很不舒服：“蘇蔓，我說過，本帥要做什麽，怎麽做，都沒有人能夠左右的了，下毒之人本帥替你找出來了，你不感激本帥也就罷了，還板著一張臉要給誰看？”
“柳意這次是在水桶裏下了毒，大帥不嚴懲，下次她就敢在我飯菜裏下毒，大帥放過她，就是給了她將來害人的機會。”蘇蔓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認真。
沈灼淮眉眼間浮現濃重的倦意，閉眼再一睜開，那深邃如幽潭的眸底閃過一抹不耐。
他對蘇蔓最後的耐性，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了。
“蘇蔓，不要以為本帥現在寵你，你就能為所欲為，你可知柳意的父親是誰？承州最大的鹽商，雖然她隻是商賈之女，但若是本帥重懲了她，外界該瘋傳本帥沉溺女色，為了個小戲子，不惜滅了家世清白的商賈之女。”
他嗓音涼薄：“為了你，讓本帥背負這樣一個罵名，不值當。”
蘇蔓聽他這番冷血無情的話，心裏頭平靜無波，借著沈灼淮這話，她終於開了口。
“好，既然如此，懇請大帥將蔓兒安置在外宅，蔓兒不願跟柳意同住在帥府。”說著，蘇蔓跪在了沈灼淮麵前。
那番鏗鏘有力的話，氣得沈灼淮眉心突突直跳，他擰著眉瞪著蘇蔓：“你可知住在外宅的女人是什麽身份？”
蘇蔓對上男人憤怒的臉，直言：“蔓兒知道，住在外宅的女人是外室，地位極低，上不了台麵，連帥府的姨太太都比不上。”
沈灼淮目光森冷，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你既然知道，還執意要搬出去？！”
“對”蘇蔓眼裏毫無懼意：“蔓兒寧願做個外室，也不願在帥府。”
“好，好得很！”
沈灼淮冷笑一聲，點了點頭，轉身看著桌上擺著的茶具，大手一揮，‘啪嗒’一聲，茶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小姐！”青蘿嚇白了臉，顧不得其他，連忙進來跟著跪在蘇蔓身旁，彎下腰磕頭：“大帥息怒，大帥息怒！”
蘇蔓看了眼滿地的碎片，覺得火候不太夠，還得加把勁才行。
“蔓兒心意已決，這帥府有柳意就沒有我，大帥就當蔓兒是貪生怕死之人，懇求大帥成全，放蔓兒一條生路吧！”
蘇蔓彎下腰，有種沈灼淮不鬆口，她就不起來的架勢。
而沈灼淮，他何曾被女人這麽威脅過。
女人對他來說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慰藉罷了，不聽話的女人那就關著，任由自生自滅好了。
沈灼淮的目光落向那丫鬟身上：“你說說，這件事是你一人所為，還是有人指使你這麽做的？”
丫鬟觸及到沈灼淮陰冷的目光，哆嗦一陣，連忙回答：“大帥，這件事大姨太不知情，是我一人所為。”
男人喉間滾出一道輕笑聲，倒是個有骨氣的。
“那你可知道前幾日，五姨太院子裏養的幾條魚就死在這柳葉桃的毒下。”
丫鬟眼裏浮現慌亂，連忙解釋：“大帥，這奴婢真的不知，奴婢隻是買回來毒老鼠的。”
“哦？那按照你的意思，是這老鼠成了精，吃了柳葉桃之後，又跑到五姨太院子裏抓魚吃，這才害的魚也跟著死了？”
丫鬟徹底方寸大亂，現在說什麽都漏洞百出， 她哆哆嗦嗦，語無倫次。
沈灼淮收斂住笑意：“錫複，你說說，在帥府公然下毒該當何罪？”
“押至亂葬崗，就地槍決。”葉錫複麵無表情回。
丫鬟嚇得癱軟在地上，她搖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大帥饒命，不是我做的，我這也是受人……”
柳意眼看著那丫鬟為了自保要叛變，突然大聲喝道：“好啊，虧我這些年把你當成親妹妹對待，你弟弟生病，是我花錢給你弟弟治病的，甚至我爹要發賣了你， 也是我苦苦哀求，把你養在身邊，沒想到我帶你進了帥府，倒是把你養成這般心腸歹毒，你這是害了帥府，也害了我啊！”
丫鬟像是被點醒，突然安靜了下來，淚流滿麵，她朝柳意磕了個響頭：“大姨太，奴婢叩謝您這些年的照顧，奴婢就此別過。”
說著，那丫鬟猛地朝柱子跑去，一頭狠狠撞在柱子上。
“啊”幾個姨太太看到一灘血，嚇得閉上眼睛尖叫。
蘇蔓冷冷看著柳意嚇傻了模樣，對柳意她沒有半點兒心軟，她現在敢公然在她院子裏下毒，日後就敢在她飯菜裏下毒。
女眷們都撇過頭不敢看。
葉錫複蹲下身，探了探鼻息，而後看向沈灼淮：“大帥，沒氣了。”
柳意徹底癱軟在地上，臉上依舊驚魂未定。
沈灼淮則是朝蘇蔓看去，這女人平時膽小怕事，如今親眼撞見死人，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冷笑一聲，倏地起身：“柳意，帥府的規矩你是知道的，這丫鬟是你屋裏的，下人犯錯與主子也脫不了幹係，但念在這丫鬟以死謝罪，本帥罰你禁足一個月，扣除三個月例銀，你可有意見？”
柳意回過神，連忙搖頭：“不敢有意見，謝大帥網開一麵。”
“錫複，將大姨太帶回她院子裏，一個月不準出房門半步!”
直到葉錫複帶著柳意離開，沈灼淮銳眸一轉，落向一旁看熱鬧的幾個姨太太，冷聲道：“本帥今天再說一遍，今後誰若是破了帥府的規矩，就不論是誰，一律亂葬崗槍決。”
一群女人嚇得說不出話來，唯唯諾諾點頭應著，直到沈灼淮開了口，她們急匆匆離開了這裏。
一下子大堂又隻剩下蘇蔓跟沈灼淮兩人，青蘿躲在外頭，她記住了葉副官說的話，隻等著大帥一走，才敢進去找小姐。
沈灼淮看了眼蘇蔓，那女人從剛才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甚至現在就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她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
儼然當他不存在。
這樣一想，沈灼淮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擰著眉走向蘇蔓。
蘇蔓並不是沒有感覺，當聽到向她走來的腳步聲時，她冷不丁抬起頭看他：“大帥替我討回公道的辦法，就是這樣？”
男人的臉色布滿一層寒霜，蘇蔓這番話讓他聽著很不舒服：“蘇蔓，我說過，本帥要做什麽，怎麽做，都沒有人能夠左右的了，下毒之人本帥替你找出來了，你不感激本帥也就罷了，還板著一張臉要給誰看？”
“柳意這次是在水桶裏下了毒，大帥不嚴懲，下次她就敢在我飯菜裏下毒，大帥放過她，就是給了她將來害人的機會。”蘇蔓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認真。
沈灼淮眉眼間浮現濃重的倦意，閉眼再一睜開，那深邃如幽潭的眸底閃過一抹不耐。
他對蘇蔓最後的耐性，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了。
“蘇蔓，不要以為本帥現在寵你，你就能為所欲為，你可知柳意的父親是誰？承州最大的鹽商，雖然她隻是商賈之女，但若是本帥重懲了她，外界該瘋傳本帥沉溺女色，為了個小戲子，不惜滅了家世清白的商賈之女。”
他嗓音涼薄：“為了你，讓本帥背負這樣一個罵名，不值當。”
蘇蔓聽他這番冷血無情的話，心裏頭平靜無波，借著沈灼淮這話，她終於開了口。
“好，既然如此，懇請大帥將蔓兒安置在外宅，蔓兒不願跟柳意同住在帥府。”說著，蘇蔓跪在了沈灼淮麵前。
那番鏗鏘有力的話，氣得沈灼淮眉心突突直跳，他擰著眉瞪著蘇蔓：“你可知住在外宅的女人是什麽身份？”
蘇蔓對上男人憤怒的臉，直言：“蔓兒知道，住在外宅的女人是外室，地位極低，上不了台麵，連帥府的姨太太都比不上。”
沈灼淮目光森冷，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你既然知道，還執意要搬出去？！”
“對”蘇蔓眼裏毫無懼意：“蔓兒寧願做個外室，也不願在帥府。”
“好，好得很！”
沈灼淮冷笑一聲，點了點頭，轉身看著桌上擺著的茶具，大手一揮，‘啪嗒’一聲，茶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小姐！”青蘿嚇白了臉，顧不得其他，連忙進來跟著跪在蘇蔓身旁，彎下腰磕頭：“大帥息怒，大帥息怒！”
蘇蔓看了眼滿地的碎片，覺得火候不太夠，還得加把勁才行。
“蔓兒心意已決，這帥府有柳意就沒有我，大帥就當蔓兒是貪生怕死之人，懇求大帥成全，放蔓兒一條生路吧！”
蘇蔓彎下腰，有種沈灼淮不鬆口，她就不起來的架勢。
而沈灼淮，他何曾被女人這麽威脅過。
女人對他來說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慰藉罷了，不聽話的女人那就關著，任由自生自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