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浴室,高甜試探
  第3章 浴室,高甜試探

    宋聽心滿意足的回了聽風軒,進門前睨了旁邊院落緊閉的小門一眼。

    有些想敲門,低頭看了看沾了點兒灰的裙擺,還是放棄了。

    高跟鞋在木質樓梯上敲擊出小小脆聲。

    宋聽上了二樓主臥,往外走到露台上,果不其然,又看見了隔壁院落中正在打水的男人。

    顏昀剛剛給他發了消息,說物業並沒有將那處房子出租。

    也就是說,男人是偷偷住進去的。

    是個黑戶。

    也難怪他會用院落中那口,本是用來仿古觀賞的水井打水。

    屋簷底下還有個小型發電機。

    畢竟物業早就停了這個房子的水電。

    宋聽指尖輕動,回了消息,讓顏昀別管。

    手臂支撐在欄杆上,宋聽饒有興味的繼續欣賞。

    看男人利落地脫下灰撲撲的T恤,露出緊實肌肉,冷白肌理被汗浸潤,鍍上一層細膩的光暈。

    宋聽舔了舔唇,不知為何有些口渴。

    他應該是曬不黑的體質,明明搬了一周的磚,卻還是白得幾乎發光。

    半蹲在水井旁,認真清洗著衣衫。

    腰腹處肌肉繃緊,好似絲滑的白巧克力。

    夕陽的光落在那張清俊矜貴的臉龐上,剛洗完還未擦拭幹淨的水珠凝結在下頜處,眼睫染了光,莫名有些絨絨的。

    ——真的很喜歡。

    宋聽垂眸勾唇,最後凝視了他一眼,往屋裏走去。

    主臥的窗簾微動,遮掩住內裏的動靜。

    也擋住了從下而上望來的、狼一般灼亮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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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剛暗,容知鶴正準備抬起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就聽見了院落門口處傳來的敲門聲。

    有些急促。

    他隨手拎起床邊的黑色短袖套上,踩著拖鞋出了屋。

    唇角笑意一閃而逝,在打開鎖扣開門的一瞬間,又消失不見。

    裝得一副正直模樣。

    低頭看著門口站著的女人。

    容知鶴預想過無數可能性。

    卻還是喉結一滾,眸光微黯。

    宋聽,她的模樣頗有些狼狽。

    濕漉漉的發黏在透白小臉旁,匆匆裹了一件寬鬆的浴袍,領口有些大了,露出小半細膩潤白的胸口。

    好似十分驚慌失措,眼神也濕噠噠的,滿是可憐。

    “哥哥,你能幫幫我嗎?”

    “我正在洗澡,水管突然就裂了……”

    指尖是粉的。

    眼尾是紅的。

    小鹿眼清純動人,滿是信賴和依靠。

    嗓音軟綿綿的喊他哥哥。

    容知鶴長睫垂落一瞬,又輕輕抬起,不疾不徐道,“哪兒裂了?”

    “浴室,哥哥,你跟我來。”宋聽抬手去拉他的衣角,一點一點的,往自己這邊扯。

    容知鶴目光淡淡一掃,眉梢輕動,格外順從地跟著她的力道,往旁邊小疊墅走去。

    宋聽回頭看了一眼,心中嗤笑。

    果然啊,男人就是這麽容易見色起意,昨天還拽得二五八萬呢,今天賣個可憐,不就跟著她走了。

    穿過種滿了綠植的前院,走進大門,軟皮沙發上還扔著一條綠色長裙,歪歪扭扭的靠在沙發扶手上,從裙下隱隱露出肩帶的痕跡。

    容知鶴微微挑了唇,眼眸輕黯,卻仍舊不動聲色,假裝沒看見小姑娘頻頻往後掃來的眼神。

    隻是一步一步被扯著,走到了浴室門口。

    原本整潔的浴室如今已是一片狼藉,花灑被隨手扔在地上,鋁管連接處呲呲往外噴著水,地麵漾開一層水波,大約是出來時有些慌亂,髒衣籃踢翻倒在地上,浴巾也散落在地。

    宋聽的指尖還勾著男人的衣角,隔著一層薄薄的棉質布料,軀體熱意勃然,肆無忌憚的侵染,將原本有些涼意的指尖都染上溫度。

    小鹿眼漾著瀲灩眼波,語調嬌嬌,“哥哥,你看……”

    容知鶴神色依舊淡淡,目不斜視的跨步走進了浴室,任由女人的指尖從自己腰間劃過。

    他彎腰拾起花灑,簡單查看了下,修若青竹的指輕巧一擰一扭。

    語氣仍是冷倦,“花灑鬆了。”

    宋聽當然知道,畢竟就是被她故意擰鬆的。

    眼睛一轉,她笑盈盈踏進了浴室,佯裝驚喜,“這樣嗎,好像真的好了。太謝謝哥哥了!”

    從容知鶴手中接過恢複正常的花灑,宋聽低頭看了看,倏而手腕一落,原本正常往下噴灑著水流的花灑便立刻轉了個方向。

    驟然打在了容知鶴的身上。

    男人猝不及防,微微蹙眉,往後退了一步。

    卻還是沒能逃過冷水淋身的下場,水流衝刷下,黑色短袖緊緊貼在腰腹處,一清二楚地勾勒出勁瘦肌肉。

    寬鬆長褲也濕噠噠的貼緊。

    某些弧度便毫無保留的一覽無餘。

    宋聽悄悄在心裏吹了個口哨,麵上還是驚慌失措的小白花模樣,匆匆忙忙關了水,又拿了架子上的毛巾。

    抬手要給他擦拭,“抱歉,我手滑了……”

    米白色毛巾剛觸碰上男人的腰腹,就明顯感覺對方呼吸一沉,身軀繃緊。

    不等宋聽再得寸進尺,手腕驟然被抓住。

    很用力,一瞬間掐得宋聽都有些疼。

    隻是不等她呼出聲,手腕上的力道又驀地放鬆,似是生怕勒疼了她。

    明明怎麽看都清冷淡漠的一個人。

    掌心卻如火灼熱。

    暖得她一個哆嗦。

    宋聽抬頭去看,對上男人居高臨下看過來的視線。

    瞳色淺淡,好似無波無瀾。

    又仿佛波浪滔天,燃著無形暗火。

    “衣服,穿好。”

    容知鶴終於開了口,轉開視線,將那潤白細膩從眼前驅散開,嗓音低低,有些啞意。

    她臉明明隻有巴掌大小。

    肩頸線條亦是纖瘦,鎖骨清晰。

    卻……很軟。

    他的手長,或許還不能完全包裹。

    喉結輕輕滾動。

    容知鶴眼睫半攏,掩住淺淡瞳色。

    同樣抑住了腦海中不能為外人道的某些綺麗思緒。

    手腕翻轉,他接過了宋聽手中的毛巾。

    指尖還綴著水意,在她的手腕上輕蹭而過,仿佛立時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偏偏神色還是一本正經,完全看不出是不是故意為之。

    “花灑修好了,我先回去了。”

    他說走就走,一邊隨意用毛巾輕輕沾著身上水意,一邊往門外走去。

    宋聽還愣了愣,下意識追了兩步。

    眉眼流光瀲灩,喊他,“哥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我叫宋聽,聽見的聽。”

    男人腳步一頓,微微側頭。

    很輕的揚了下唇,意味深長道,“——容知鶴。”

    “心悅君兮君不知的知。”

    “化鶴歸來人不識的鶴。”

    宋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慢條斯理的攏了攏浴袍的領口,指尖撩開衣擺,取出了綁在大腿上的折疊刀。

    隨手擲在沙發上。

    又收攏了故意擺出來的裙子。

    自始至終,男人的態度都冷靜而從容,沒有故意占便宜,也沒有四處亂看。

    稱得上一句氣度卓絕,人品優越。

    離家出走的富家子嗎……

    容知鶴。

    她慢慢念著這個名字,倏而揚唇深深笑了。

    有意思。

    好像越來越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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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聽從小學散打和自由搏擊,自認為在有武器的情況下能製住紙鶴,所以大膽試探紙鶴的品性。但這種行為很危險,不可取不讚同不提倡,紙鶴以後會教育她的。

    紙鶴解釋自己的名字be like:老婆我愛你,但老婆不認識我了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