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女鬼現身
第30章 女鬼現身
方才沒注意，手上的那串珠子被我壓在身後，如今隱隱作痛，我想起送我珠子的人，立馬推開了嚴羅。
我使勁擦擦嘴，想緩和緩和尷尬氛圍，“嚴羅，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洗手。”
嚴羅笑笑，幫我從地上撿起那個羅盤，“看來就是這裏了。”
“羅盤應當不會錯。”
我正準備打開門，嚴羅又攔住我，我不解地回望他。
“陰晴，萬事要小心。”說完，他鬆開我的手。
被他接觸的那塊肌膚是有些凉的，我這才反應過來，嚴羅來這邊之後似乎從來沒有喊過熱，而且他的體溫似乎比尋常人要低一些。
“怎麽了？打不開麽？”嚴羅打斷我的思考。
我清清嗓子，“我陰晴出馬，怎麽會打不開門！三、二、一！”門應聲而開。
剛才被保安關了大燈，我怕再度引來他，於是指揮嚴羅打開手機上的閃光燈，給我照亮四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一進來財務室，就覺得周圍溫度都低了不少。
財務室比老板辦公室小多了，一眼就能看穿所有，我打開所有櫃子和抽屜，沒發現異常，保險櫃打不開，但我用手感知了一下，依舊沒發現古怪。
我不死心，甚至都開始翻賬本和桌上一堆發票，終究一無所獲。
難道是羅盤出錯了？
我又拿起羅盤看一眼，指針依舊堅定地指向西南方。
“奇怪，”我嘟囔道，“不應該呀。”
“陰晴，”嚴羅突然喊我，“你有沒有發覺這屋子有些凉。”
“唔，剛才就感覺到了。”
“可是現在沒有開空調，這間屋子又沒有窗戶，怎麽會凉呢？”
窗子？
我恍然大悟，把羅盤再次放到地上，看著它朝前翻滾，直直撞在正前方的大櫃子上。
“這裏肯定有貓膩，挪開它！”
我和嚴羅合力推開櫃子，竟然發現這後麵別有洞天，是另一個小房間，我甚至站在門口就能感到裏麵透過來的絲絲涼意。
“嚴羅，把燈打到這邊。”
明亮的燈光一掃，我被嚇得倒退半步，因為眼前是一堵厚重的紅木磚牆！
這空間本就不大，堪堪容納得下四張辦公桌。
我轉動脖子巡視一遍，發現這個狹小空間是個圓形的，頭頂上方也是圓頂，所有能看見的牆壁全是由紅磚砌成，一點縫隙都不留。
“這裏封得嚴嚴實實的，哪來的風？”我說。
嚴羅沉默一陣，“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很眼熟？”
“很眼熟？我奶奶家那邊的村子有幾棟紅磚房，可也沒加過這種造型的。”
“或許，這房子不是給活人住的，而是給死人住。”
我心中一驚，說話的聲音不免有些發緊，“嚴羅，你可故意嚇我，死人哪裏要住房子，就算要住他們也是住……”
我停頓住，吞咽一口口水，才接著說，“住在墓裏。”
我再抬頭看一眼，這圓頂房頂和圓形空間，不就是那墓地的模樣？
這我確實極為熟悉，前不久才祭奠了我的童年玩伴夢坤。
我假裝鎮定，如今我可是組合裏的武力擔當，還有個什麽都不會的嚴羅在身旁，我可不能先慌了。
天眼之下豈有鬼魂藏身之處，我仔仔細細看遍了每一塊磚，就差趴在磚縫上看了，都沒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是不是我們搞錯了？”我說。
“在這裏建個墓，一定不會是無心之舉。”嚴羅提醒我。
突然，一股驟冷的寒氣從腳下升起，我感覺到有人在觸碰我的腳踝。
我一下蹦得三尺高，迅速避開那隻借著寒霧出現的手，而嚴羅不如我反應敏捷，他的雙腳被鬼手限製，眼看他一點點陷入地板，我想都沒想，拔出頭上的那根閻王送我的簪子。
那簪子在下落的一瞬間化成長劍，我使出十分力刺下去，可我手抖得太厲害，差了幾寸，沒刺中那鬼手。
那鬼手又隱入地下，我心跳如鼓，嚴羅還卡在裏麵，我拉住他的手使勁往外扯，想將他拔出來。
可哪知這磚頭地麵像是泥沼一般，我非但沒能解救出嚴羅，連自己都慢慢往下陷。
“壞了，這下我們兩個人都逃不掉了。”
嚴羅卻淡定得很，他的小腿已經消失一半了，還是一副坦然的樣子。我急道：“嚴羅別磨蹭了，倒是想想辦法啊！”
“別急。”
“怎麽不急，這要是掉進去，都沒人來給我們收屍。”
我手足無措，不知道現在打電話給曲羊讓她來救我行不行。
嚴羅忽地握住我有點顫抖的手，他手心雖凉，但極為有力。“陰晴，冷靜些。”
我看著他的眼睛，身體仍在慢慢下陷，胸腔的起起伏伏，不由自主的喘粗氣。
他又說，“你是特異部負責人親自教出來的徒弟，是陰家這一脈的傳人，你姑姑既然敢放手讓你來，一定是相信你能解決這裏的問題，何況，還有我幫你。”
也不知怎麽回事，嚴羅寥寥數語就能安撫我的慌亂，我盡量控製我顫抖的身體，問他：“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它設局，那我們就想辦法破局。”
“你有什麽好辦法就快說吧，我們半個身子都要陷進去了。”
“你感覺自己陷進去了，隻是因為眼睛看到了自己下半身在慢慢消失，看到了自己離頭頂的磚越來越遠，可你的腿真的感受到壓力了嗎？”
嚴羅這麽一說，我才發現我的腿雖然不能動彈，可毫無被擠壓的感覺，我試著往上提腿，想逃脫桎梏，可這終究是徒勞，我又下降了幾公分，如今真是半截身子埋土裏了。
看我又要慌張，嚴羅抓住我的手更用力了。
“陰晴，有些東西不能光用眼睛看，天眼不能替你看破所有東西，你要學會用心看。”
“怎麽才能用心看啊？”我的聲音帶著輕微的哭腔。
“陰晴，不要怕，閉上眼，眼睛會阻礙你的判斷，用心去感受。”
嚴羅的另一隻手撫上我的眼睛，我隨著他的動作緩緩閉眼。
“你的感覺會在黑暗裏變得更加敏銳，現在，你發現什麽不一樣了嗎？”
我發現了什麽？
我發現我的雙腳是輕盈的，我被嚴羅握住的手是微涼的，我的嗅覺感受到他淡淡的氣息，握在手上的劍變得更趁手。
四周不再是磚牆，不再逼仄狹小，不再有刺骨的冷風。
在一片黑暗裏，有我，有嚴羅，還有——
她！
我緊閉著雙眼，快準狠地朝著右腳邊一掌寬的位置刺下，尖厲的女聲響起，我又再往下刺了三寸。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不要！”
我再度睜開眼睛，我和嚴羅兩個人踏踏實實站在地上，雙腿也能活動自如了。
然而我毫無準備，被我抓住的那個東西嚇了一跳，後退半步，隻剩劍留在原地，好在有嚴羅扶住我的腰，我才沒有跌倒。
“你——是個什麽東西？”
真不是我要出言不遜，可若是你看見了，也會發出此疑問。
因為我眼前隻有一件滲血的孕婦裝。
嚴羅喝道：“區區小鬼，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那孕婦裝被嚇得哆哆嗦嗦，緊接著蒼白的身體、流血的四肢、淩亂的頭發……慢慢拚湊成人的模樣。
“嚴羅，好像不現出原形也是可以的。”
此刻我麵對著的是一張破碎的臉，五官皆移位，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
我不忍直視，側頭看向別處，嚴羅比我大膽，他一步邁上前，在那劍柄上再施力，那女鬼的慘叫聲比剛才更甚。
“繞了我吧大師！繞了我吧！”
“還敢裝神弄鬼！快點現原形！”
嚴羅力度不減分毫，那女鬼見掙紮無望，長歎一口氣，她摸摸自己的臉部裂縫，那移位的五官竟然慢慢回歸原位，不多時，一張完整的人臉就出現在我眼前。
這鬼若是換做生人的年紀，約莫三十來歲，身量不小，但瘦得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不知是不是沒人給她燒香火），臉上雖然不掛幾兩肉，可看著麵相和善，若是化個妝認真打扮一番，也許是個小美人。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我這才有膽子問話。
隻見那女鬼露出飽含幽怨的眼神，“我……我在找我的孩子。”
“孩子？就是那個光著身子的鬼嬰？”
“你見過他？”女鬼一聽就來勁了，可她忘了自己身上還有一把劍插著，她一動則又把傷口撕裂幾分，眼淚珠子都要落下來。
“見過，那天看見他想殺蔡誌旺。”
“他……他怎麽就不聽話！”
女鬼的怒氣加怨氣讓這房間瞬間降溫十幾度，我凍得直哆嗦，嚴羅發覺不對，正想來幫我，可他剛一轉身，那女鬼竟然掙脫了簪劍的束縛，要向他撲來。
“小心！”
我赤手空拳，連陰氏伏鬼術都忘得一幹二淨，下意識伸手想幫嚴羅擋住女鬼的攻擊。
凡胎肉體怎麽抵得過惡鬼侵襲，可電光火石之際，束在我手腕上的珠串發出一道刺眼白光，我被這光閃得眼睛都睜不開，隻聽見那女鬼“啊”地一聲尖叫。
等我再睜開眼時，麵前隻剩下嚴羅一人了。
方才沒注意，手上的那串珠子被我壓在身後，如今隱隱作痛，我想起送我珠子的人，立馬推開了嚴羅。
我使勁擦擦嘴，想緩和緩和尷尬氛圍，“嚴羅，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洗手。”
嚴羅笑笑，幫我從地上撿起那個羅盤，“看來就是這裏了。”
“羅盤應當不會錯。”
我正準備打開門，嚴羅又攔住我，我不解地回望他。
“陰晴，萬事要小心。”說完，他鬆開我的手。
被他接觸的那塊肌膚是有些凉的，我這才反應過來，嚴羅來這邊之後似乎從來沒有喊過熱，而且他的體溫似乎比尋常人要低一些。
“怎麽了？打不開麽？”嚴羅打斷我的思考。
我清清嗓子，“我陰晴出馬，怎麽會打不開門！三、二、一！”門應聲而開。
剛才被保安關了大燈，我怕再度引來他，於是指揮嚴羅打開手機上的閃光燈，給我照亮四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一進來財務室，就覺得周圍溫度都低了不少。
財務室比老板辦公室小多了，一眼就能看穿所有，我打開所有櫃子和抽屜，沒發現異常，保險櫃打不開，但我用手感知了一下，依舊沒發現古怪。
我不死心，甚至都開始翻賬本和桌上一堆發票，終究一無所獲。
難道是羅盤出錯了？
我又拿起羅盤看一眼，指針依舊堅定地指向西南方。
“奇怪，”我嘟囔道，“不應該呀。”
“陰晴，”嚴羅突然喊我，“你有沒有發覺這屋子有些凉。”
“唔，剛才就感覺到了。”
“可是現在沒有開空調，這間屋子又沒有窗戶，怎麽會凉呢？”
窗子？
我恍然大悟，把羅盤再次放到地上，看著它朝前翻滾，直直撞在正前方的大櫃子上。
“這裏肯定有貓膩，挪開它！”
我和嚴羅合力推開櫃子，竟然發現這後麵別有洞天，是另一個小房間，我甚至站在門口就能感到裏麵透過來的絲絲涼意。
“嚴羅，把燈打到這邊。”
明亮的燈光一掃，我被嚇得倒退半步，因為眼前是一堵厚重的紅木磚牆！
這空間本就不大，堪堪容納得下四張辦公桌。
我轉動脖子巡視一遍，發現這個狹小空間是個圓形的，頭頂上方也是圓頂，所有能看見的牆壁全是由紅磚砌成，一點縫隙都不留。
“這裏封得嚴嚴實實的，哪來的風？”我說。
嚴羅沉默一陣，“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很眼熟？”
“很眼熟？我奶奶家那邊的村子有幾棟紅磚房，可也沒加過這種造型的。”
“或許，這房子不是給活人住的，而是給死人住。”
我心中一驚，說話的聲音不免有些發緊，“嚴羅，你可故意嚇我，死人哪裏要住房子，就算要住他們也是住……”
我停頓住，吞咽一口口水，才接著說，“住在墓裏。”
我再抬頭看一眼，這圓頂房頂和圓形空間，不就是那墓地的模樣？
這我確實極為熟悉，前不久才祭奠了我的童年玩伴夢坤。
我假裝鎮定，如今我可是組合裏的武力擔當，還有個什麽都不會的嚴羅在身旁，我可不能先慌了。
天眼之下豈有鬼魂藏身之處，我仔仔細細看遍了每一塊磚，就差趴在磚縫上看了，都沒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是不是我們搞錯了？”我說。
“在這裏建個墓，一定不會是無心之舉。”嚴羅提醒我。
突然，一股驟冷的寒氣從腳下升起，我感覺到有人在觸碰我的腳踝。
我一下蹦得三尺高，迅速避開那隻借著寒霧出現的手，而嚴羅不如我反應敏捷，他的雙腳被鬼手限製，眼看他一點點陷入地板，我想都沒想，拔出頭上的那根閻王送我的簪子。
那簪子在下落的一瞬間化成長劍，我使出十分力刺下去，可我手抖得太厲害，差了幾寸，沒刺中那鬼手。
那鬼手又隱入地下，我心跳如鼓，嚴羅還卡在裏麵，我拉住他的手使勁往外扯，想將他拔出來。
可哪知這磚頭地麵像是泥沼一般，我非但沒能解救出嚴羅，連自己都慢慢往下陷。
“壞了，這下我們兩個人都逃不掉了。”
嚴羅卻淡定得很，他的小腿已經消失一半了，還是一副坦然的樣子。我急道：“嚴羅別磨蹭了，倒是想想辦法啊！”
“別急。”
“怎麽不急，這要是掉進去，都沒人來給我們收屍。”
我手足無措，不知道現在打電話給曲羊讓她來救我行不行。
嚴羅忽地握住我有點顫抖的手，他手心雖凉，但極為有力。“陰晴，冷靜些。”
我看著他的眼睛，身體仍在慢慢下陷，胸腔的起起伏伏，不由自主的喘粗氣。
他又說，“你是特異部負責人親自教出來的徒弟，是陰家這一脈的傳人，你姑姑既然敢放手讓你來，一定是相信你能解決這裏的問題，何況，還有我幫你。”
也不知怎麽回事，嚴羅寥寥數語就能安撫我的慌亂，我盡量控製我顫抖的身體，問他：“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它設局，那我們就想辦法破局。”
“你有什麽好辦法就快說吧，我們半個身子都要陷進去了。”
“你感覺自己陷進去了，隻是因為眼睛看到了自己下半身在慢慢消失，看到了自己離頭頂的磚越來越遠，可你的腿真的感受到壓力了嗎？”
嚴羅這麽一說，我才發現我的腿雖然不能動彈，可毫無被擠壓的感覺，我試著往上提腿，想逃脫桎梏，可這終究是徒勞，我又下降了幾公分，如今真是半截身子埋土裏了。
看我又要慌張，嚴羅抓住我的手更用力了。
“陰晴，有些東西不能光用眼睛看，天眼不能替你看破所有東西，你要學會用心看。”
“怎麽才能用心看啊？”我的聲音帶著輕微的哭腔。
“陰晴，不要怕，閉上眼，眼睛會阻礙你的判斷，用心去感受。”
嚴羅的另一隻手撫上我的眼睛，我隨著他的動作緩緩閉眼。
“你的感覺會在黑暗裏變得更加敏銳，現在，你發現什麽不一樣了嗎？”
我發現了什麽？
我發現我的雙腳是輕盈的，我被嚴羅握住的手是微涼的，我的嗅覺感受到他淡淡的氣息，握在手上的劍變得更趁手。
四周不再是磚牆，不再逼仄狹小，不再有刺骨的冷風。
在一片黑暗裏，有我，有嚴羅，還有——
她！
我緊閉著雙眼，快準狠地朝著右腳邊一掌寬的位置刺下，尖厲的女聲響起，我又再往下刺了三寸。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不要！”
我再度睜開眼睛，我和嚴羅兩個人踏踏實實站在地上，雙腿也能活動自如了。
然而我毫無準備，被我抓住的那個東西嚇了一跳，後退半步，隻剩劍留在原地，好在有嚴羅扶住我的腰，我才沒有跌倒。
“你——是個什麽東西？”
真不是我要出言不遜，可若是你看見了，也會發出此疑問。
因為我眼前隻有一件滲血的孕婦裝。
嚴羅喝道：“區區小鬼，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那孕婦裝被嚇得哆哆嗦嗦，緊接著蒼白的身體、流血的四肢、淩亂的頭發……慢慢拚湊成人的模樣。
“嚴羅，好像不現出原形也是可以的。”
此刻我麵對著的是一張破碎的臉，五官皆移位，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
我不忍直視，側頭看向別處，嚴羅比我大膽，他一步邁上前，在那劍柄上再施力，那女鬼的慘叫聲比剛才更甚。
“繞了我吧大師！繞了我吧！”
“還敢裝神弄鬼！快點現原形！”
嚴羅力度不減分毫，那女鬼見掙紮無望，長歎一口氣，她摸摸自己的臉部裂縫，那移位的五官竟然慢慢回歸原位，不多時，一張完整的人臉就出現在我眼前。
這鬼若是換做生人的年紀，約莫三十來歲，身量不小，但瘦得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不知是不是沒人給她燒香火），臉上雖然不掛幾兩肉，可看著麵相和善，若是化個妝認真打扮一番，也許是個小美人。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我這才有膽子問話。
隻見那女鬼露出飽含幽怨的眼神，“我……我在找我的孩子。”
“孩子？就是那個光著身子的鬼嬰？”
“你見過他？”女鬼一聽就來勁了，可她忘了自己身上還有一把劍插著，她一動則又把傷口撕裂幾分，眼淚珠子都要落下來。
“見過，那天看見他想殺蔡誌旺。”
“他……他怎麽就不聽話！”
女鬼的怒氣加怨氣讓這房間瞬間降溫十幾度，我凍得直哆嗦，嚴羅發覺不對，正想來幫我，可他剛一轉身，那女鬼竟然掙脫了簪劍的束縛，要向他撲來。
“小心！”
我赤手空拳，連陰氏伏鬼術都忘得一幹二淨，下意識伸手想幫嚴羅擋住女鬼的攻擊。
凡胎肉體怎麽抵得過惡鬼侵襲，可電光火石之際，束在我手腕上的珠串發出一道刺眼白光，我被這光閃得眼睛都睜不開，隻聽見那女鬼“啊”地一聲尖叫。
等我再睜開眼時，麵前隻剩下嚴羅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