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夢裏，向欣蘭好像又把上輩子又過了一遍。
十五歲那年，她被親生父親調換了下鄉的名單，替養姐做了四年知青。
被調換人生的自己，就好像被厄運纏身。
愛而不得，求而不得。
所有人都說她配不上祁晏北，她愛了他一輩子，也被他嫌了一輩子……
恍惚間，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清冷熟悉的聲音——
“向欣蘭！醒醒！”
是祁晏北！
這聲音驚得向欣蘭驟然恢複意識，睜開了眼。
入目，是祁晏北年輕冷峻的麵容。
向欣蘭這才想起，自己重生了！
夢裏那淒慘的後半生，都還沒有發生……
那祁晏北是不是還沒有徹底厭惡她？
想著，向欣蘭撐起身體，眼神發亮凝著祁晏北。
“你怎麽來了？你相信我昨晚不是故意算計你的？你……原諒我了？”
祁晏北淡漠睨了她一眼，抬手拎起桌上的熱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水。
“你發燒昏迷了三天三夜，向阿姨托我照看你。”
向欣蘭神情一僵，這才發現牆壁對麵那一句顯眼的‘為人名服務’標語。
她原來是在衛生院的病床上。
氣氛一瞬間尷尬。
向欣蘭接過水杯喝水，餘光一直打量著對方。
哪怕坐著，祁晏北已經很挺拔，眉眼間精致清冷，薄唇輕輕的抿著，看起來不太高興。
她心中黯然，他大概是不想見到自己。
但無論何時，隻要看到他，她心裏依舊會泛起漣綺。
喝完水，向欣蘭故作鎮定問：“我媽呢？”
“她繳費去了。”
他幹巴的接話，似乎都透著不耐。
向欣蘭有些無措握緊陶瓷杯，囫圇接話：“哦，那……謝謝你，現在我醒了，你可以走了。”
話落，門口就傳來向母嗔怪的一句：“欣蘭，你這孩子怎麽不懂禮呢，你能醒來多虧了晏北給你喊魂，哪有醒來就趕人走的道理。”
向欣蘭卻根本沒聽清向母說了什麽，她翻身下床，衝到門口一把抱住了母親。
“……媽，我好想你。”
鼻吸間熟悉的味道，差點讓向欣蘭淚目。
“才三天不見就這麽黏人，讓晏北看笑話。”
向欣蘭搖著頭，於她而言，跟媽媽已經四十年不見了。
上輩子媽媽被人謀害，因找不到證據，草草結案被判自殺，而自己也落得個克母的名聲……
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媽媽，讓她安享晚年。
就在這時，耳旁傳來祁晏北低沉的嗓音：“向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向欣蘭思緒被打斷，努力平複著情緒。
向母卻攔住要走的祁晏北：“走什麽走，你跟阿姨回家吃飯，你為了欣蘭辛苦了三天，我不好好犒勞你一頓，心裏哪能踏實？”
沒等祁晏北開口，向母就壓低聲音衝向欣蘭說：“向雲清三天前的晚上不知道做了什麽，惹怒了你祁伯母。”
“祁伯母一氣之下，撤掉了之前答應給她的文工團推薦名額，你爸當晚就帶著向雲清去盧陽舞蹈團找她老師去了。”
“所以這幾天，都是晏北幫我照顧你，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聞言，向欣蘭詫異望向祁晏北。
四目相對，祁晏北眼裏隻一片深幽，並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但向欣蘭心頭卻驚濤駭浪。
三天前的晚上，不就是自己算計祁晏北，向雲清帶人去撞破的那一晚？
祁晏北沒把自己供出來？
他不是喜歡向雲清嗎？怎麽沒幫著向雲清說話？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向欣蘭出了院回到家。
向母怕他們餓，一進門就奔廚房忙碌。
轉眼，堂屋隻剩下祁晏北和向欣蘭兩人。
而這時，左上方的頭頂傳來祁晏北清冽一聲：“我先回家換個衣服，你跟向阿姨說一聲。”
向欣蘭抬頭看過去，祁晏北已經朝院子外走去。
他果然不願意和她多呆一刻。
向欣蘭緩緩回到自己的房間，狼狽坐在床邊，捂著胸口壓抑難過。
上輩子，兩人結婚後，祁晏北也是這樣，哪怕同住一個屋簷下，他都對她視而不見。
她吵過，鬧過，卻隻能換來祁晏北的冷臉。
後來，他幹脆不回家。
來來去去八年，幾千個日夜，她等到最後，甚至幾年才見他一麵，夢裏，她甚至都記不住他的臉。
她追了他半生，遺憾了半生，淒涼了半生……
正想著，半敞的門外傳忽然來媽媽的聲音：“晏北啊，你和欣蘭現在都大了，準備什麽時候娶她回家？”
夢裏，向欣蘭好像又把上輩子又過了一遍。
十五歲那年，她被親生父親調換了下鄉的名單，替養姐做了四年知青。
被調換人生的自己，就好像被厄運纏身。
愛而不得，求而不得。
所有人都說她配不上祁晏北，她愛了他一輩子，也被他嫌了一輩子……
恍惚間，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清冷熟悉的聲音——
“向欣蘭！醒醒！”
是祁晏北！
這聲音驚得向欣蘭驟然恢複意識，睜開了眼。
入目，是祁晏北年輕冷峻的麵容。
向欣蘭這才想起，自己重生了！
夢裏那淒慘的後半生，都還沒有發生……
那祁晏北是不是還沒有徹底厭惡她？
想著，向欣蘭撐起身體，眼神發亮凝著祁晏北。
“你怎麽來了？你相信我昨晚不是故意算計你的？你……原諒我了？”
祁晏北淡漠睨了她一眼，抬手拎起桌上的熱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水。
“你發燒昏迷了三天三夜，向阿姨托我照看你。”
向欣蘭神情一僵，這才發現牆壁對麵那一句顯眼的‘為人名服務’標語。
她原來是在衛生院的病床上。
氣氛一瞬間尷尬。
向欣蘭接過水杯喝水，餘光一直打量著對方。
哪怕坐著，祁晏北已經很挺拔，眉眼間精致清冷，薄唇輕輕的抿著，看起來不太高興。
她心中黯然，他大概是不想見到自己。
但無論何時，隻要看到他，她心裏依舊會泛起漣綺。
喝完水，向欣蘭故作鎮定問：“我媽呢？”
“她繳費去了。”
他幹巴的接話，似乎都透著不耐。
向欣蘭有些無措握緊陶瓷杯，囫圇接話：“哦，那……謝謝你，現在我醒了，你可以走了。”
話落，門口就傳來向母嗔怪的一句：“欣蘭，你這孩子怎麽不懂禮呢，你能醒來多虧了晏北給你喊魂，哪有醒來就趕人走的道理。”
向欣蘭卻根本沒聽清向母說了什麽，她翻身下床，衝到門口一把抱住了母親。
“……媽，我好想你。”
鼻吸間熟悉的味道，差點讓向欣蘭淚目。
“才三天不見就這麽黏人，讓晏北看笑話。”
向欣蘭搖著頭，於她而言，跟媽媽已經四十年不見了。
上輩子媽媽被人謀害，因找不到證據，草草結案被判自殺，而自己也落得個克母的名聲……
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媽媽，讓她安享晚年。
就在這時，耳旁傳來祁晏北低沉的嗓音：“向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向欣蘭思緒被打斷，努力平複著情緒。
向母卻攔住要走的祁晏北：“走什麽走，你跟阿姨回家吃飯，你為了欣蘭辛苦了三天，我不好好犒勞你一頓，心裏哪能踏實？”
沒等祁晏北開口，向母就壓低聲音衝向欣蘭說：“向雲清三天前的晚上不知道做了什麽，惹怒了你祁伯母。”
“祁伯母一氣之下，撤掉了之前答應給她的文工團推薦名額，你爸當晚就帶著向雲清去盧陽舞蹈團找她老師去了。”
“所以這幾天，都是晏北幫我照顧你，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聞言，向欣蘭詫異望向祁晏北。
四目相對，祁晏北眼裏隻一片深幽，並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但向欣蘭心頭卻驚濤駭浪。
三天前的晚上，不就是自己算計祁晏北，向雲清帶人去撞破的那一晚？
祁晏北沒把自己供出來？
他不是喜歡向雲清嗎？怎麽沒幫著向雲清說話？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向欣蘭出了院回到家。
向母怕他們餓，一進門就奔廚房忙碌。
轉眼，堂屋隻剩下祁晏北和向欣蘭兩人。
而這時，左上方的頭頂傳來祁晏北清冽一聲：“我先回家換個衣服，你跟向阿姨說一聲。”
向欣蘭抬頭看過去，祁晏北已經朝院子外走去。
他果然不願意和她多呆一刻。
向欣蘭緩緩回到自己的房間，狼狽坐在床邊，捂著胸口壓抑難過。
上輩子，兩人結婚後，祁晏北也是這樣，哪怕同住一個屋簷下，他都對她視而不見。
她吵過，鬧過，卻隻能換來祁晏北的冷臉。
後來，他幹脆不回家。
來來去去八年，幾千個日夜，她等到最後，甚至幾年才見他一麵，夢裏，她甚至都記不住他的臉。
她追了他半生，遺憾了半生，淒涼了半生……
正想著，半敞的門外傳忽然來媽媽的聲音：“晏北啊，你和欣蘭現在都大了，準備什麽時候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