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162章

    陳清歡捕捉到他的視線後立刻又開始胡鬧,踢著被子大叫:“我要和你睡!”

    蕭雲醒趕緊把她壓在被子下封印住:“不行!”

    陳清歡委委屈屈地著嘴:“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以前我說什麽你都答應的!”

    蕭雲醒頭疼,還敢說!她現在的要求讓他越來越難招架。

    陳清歡忽然不掙紮了,把被子蒙到頭上,躲在裏麵扭來扭去半天,終於把頭露了出來,還順手扔出來一團衣物。

    蕭雲醒瞄了一眼就臉紅了:“陳清歡你!“急色”的陳清歡終於實現理想,全裸地躺在蕭雲醒的被子裏,她擁著被子還頗為委屈地瞪他:“你以前都叫我清歡寶寶的!”

    蕭雲醒歎口氣,孩子大了不好哄了呀……

    陳清歡無視他的窘迫和無奈,在被子裏不安分地扭來扭去,還笑嘻嘻地踢著被子挑釁道:“雲醒哥哥,你要不要看啊?”

    蕭雲醒深感無力,甚至絕望地想到,他這輩子大概不是死在陳清歡手裏,就是死在陳慕白手裏。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唇:“清歡寶寶乖,不鬧了啊……”

    折騰了這麽久,陳清歡確實也累了,躺在被子裏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陳清歡醒來得格外早,冬日的清晨,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縷薄霧,太陽漸漸升起,那層薄霧漸漸消散。

    她一睜眼就看到蕭雲醒坐在床對麵的沙發上看一本書,書名叫《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

    她醒了酒,意識漸漸回籠,也稍稍想起自己昨晚幹了什麽,嚇得起床氣都沒了。

    陳清歡在心裏哀號了幾聲,隨即決定假裝喝斷片兒了,一口咬定什麽都不記得了,反正蕭雲醒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她坐起來,難受地哼哼了幾聲,又偷瞄了幾眼某人的臉色,聲音低啞柔弱:“頭疼……”

    蕭雲醒聽到動靜,合上書放到一邊,微微挑眉看著她:“頭疼?”

    陳清歡越發覺得窘迫,輕輕嗯了一聲,始終不敢抬頭和他對視。

    她正苦思冥想尋找著話題討好一下蕭雲醒,下一秒微微帶了些涼意的指尖便觸上了她的額角,輕輕揉著,說不出地舒服。

    陳清歡猛然抬頭看向他,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床邊。

    蕭雲醒看穿她的心思,對昨晚的事兒絕口不提,隻是一心一意地微微彎腰給她揉著腦袋。

    大概想起了什麽,他的雙手忽然開始顫抖,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在震動,好在隻是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鍾,他便忍住了笑,低沉的嗓音裏帶著點點笑意,貼在她耳邊沉沉開口:“想喝什麽?”

    陳清歡唯恐他和她清算昨晚的事,趕緊就順坡下驢吊著他的脖子撒嬌:“嗯…酸梅湯!冰鎮的!”

    嗯,大冬天的喝冰鎮酸梅湯,真有創意……

    吃過早飯,蕭雲醒一心一意地在廚房給陳清歡準備冰鎮酸梅湯。

    喝酸梅湯一定要用上好的白瓷碗,晶瑩雪白,還要放上冰塊,冰塊尚未融化,在碗裏叮當作響時端給她最好。

    她的一些生活習慣和她父親一樣講究,那份矯揉造作學了個十成十,什麽圍爐溫酒,烹雪煮茶,想起一出是一出,不過…嬌揉造作得很可愛。

    想到這兒,蕭雲醒忽然勾唇一笑。

    無妨,他蕭雲醒,慣得起,慣一輩子,她可以在他身邊無法無天一輩子。

    陳清歡喝完酸梅湯之後,終於下定決心麵對問題解決問題,她含著冰塊模糊不清地問:“我昨晚喝斷片兒了,昨天…我沒胡說八道什麽吧?”

    “沒有。”蕭雲醒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你昨天想來問我什麽?”

    陳清歡欲言又止:“哦,那個啊…”

    蕭雲醒看過去:“嗯?”

    陳清歡實在不覺得現在是問那個問題的好時機,她才占蕭雲醒便宜未遂,此刻再提起那個話題,挑釁意味十足,著實是有些過分了。

    “也沒什麽,改天再說吧。”

    陳清歡不敢久留,喝完酸梅湯就趕快溜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陳慕白坐在沙發上,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昨晚幹什麽去了?”陳清歡想著反正今天是躲不過去了,索性主動出擊:“這個時間你為

    什麽沒去上班?退休了嗎?陳老師,你已經老到要退休了呀…

    陳慕白不接招:“我問你昨晚去哪兒了?!”

    陳清歡雲淡風輕地理理頭發:“昨晚啊,唐恪叔叔請客去了城南的那家長盛不衰的高級會所啊,就你們年輕的時候常去的那家。”

    陳清歡一句話輕描淡寫地把火力引到了唐恪身上,哼,一對渣男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說完就不再搭理他,回了房間。

    陳慕白坐在客廳又是火大,又是氣短,剛想找唐恪算賬,殊不知唐恪後院起了火,打電話來跟陳慕白告狀:“你女兒真是個禍害!跟你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竟然找他老婆煽風點火!

    陳慕白還想找他呢:“你到底跟我女兒說什麽了!你怎麽能帶她去那種地方!”

    唐恪一愣,細問了幾句,聽了陳慕白比他還糟糕的境遇,沒忍住親自跑來笑話陳慕白。

    陳慕白一開門看到他就翻臉:“唐恪你是不是瘋了!竟然帶我女兒去那種地方!你都跟她胡說八道什麽了?!你這條狗命是不打算要了是嗎?”

    唐恪還委屈呢:“大哥,你能不能講講道理?!到底是誰帶誰去?你知不知道你女兒一個晚上造了多少錢!我還沒找你要呢!”

    陳慕白不聽,惡狠狠地撂狠話:“絕交!”

    唐恪不甘示弱地回擊:“啊!絕交就絕交!”

    兩人怒目相視,誰都不肯先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