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158章

    冉碧靈點頭:“就是就是!”

    正說著,公關經理推了門進來,看了一眼後愣住,轉頭問身後的服務生:“是這裏叫妹子嗎?”

    陳清歡立刻抬手示意:“是是是!進來吧!”

    公關經理是個身材很不錯的女人,化著精致妖嬈的妝,看不出年紀,手腕處文著一朵妖嬈的花,玫紅色的,很豔俗的顏色,卻意外地好看,有著別樣的風情。

    她笑著確認:“您這兒都是女士啊?”

    嶽濃在風月場裏混得久了,那雙眼睛很容易便能識別出牛鬼蛇神。

    這個年輕的女孩子相貌很出色,氣質更是出眾獨特,神情裏帶了一絲慵懶,似乎很放鬆,又似乎很無所謂,歪歪斜斜地坐在那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額角,那股慵懶嬌媚的勁兒,那雙滿溢風情的眼睛,縱使她一個女人,看了都不免有些心動。

    陳清歡不樂意了:“女的怎麽了?女的不能點啊?”

    嶽濃賠著笑:“能能能,您慢慢挑。”說著拍拍手,立刻走進來一排小姑娘,站在那裏。

    陳清歡頗為豪氣地靠在沙發裏,看著冉碧靈和田思思揚揚下巴:“每人都點兩個,我請客。”

    冉碧靈和田思思沒承想這輩子還能有這等左擁右抱的福氣,很是無奈地苦笑,由著她胡鬧。

    陳清歡挨個兒看過去,挑剔地眯著眼睛,轉頭問嶽濃:“換一批行嗎?”

    嶽濃服務到位:“行行行。”

    連換了三批,陳清歡給出的評價無外乎醜、矮、腿粗、胸小、屁股不夠翹。

    最後她倒是先不耐煩了:“你們就是靠這些開門做生意的?就沒有質量高點的嗎?”

    嶽濃汗顏道:“有是有,不過…”

    陳清歡不樂意了:“我不給錢嗎?你要說我長得醜,我都認了,可你說我沒錢,打死我我也不認!”

    “不是那個意思……”

    嶽濃腹誹,您這麽個長相,去哪兒挑比您還好看的啊?您不醜,美著呢,還美得殺氣騰騰。

    她再次確認:“您…真的不是變態?”

    女人玩兒女人的也不是沒有過。

    陳清歡翻了個白眼:“陪著喝酒唱歌算變態嗎?”

    “行吧。”

    嶽濃終於放心,又換了一批人。

    陳清歡還是不滿意:“就這些?不是靠臉吃飯的行業嗎,怎麽也著得長得比我好吧?”

    嶽濃看了陳清歡一眼:“說句冒犯的話,您要是認識有您這麽好看的,比您差點也成,您介紹來,我給她雙倍提成!”

    陳清歡勉強挑了兩個,冉碧靈和田思思都不挑,她硬塞過去,然後指著其中一個去唱歌,和另一個搖骰子喝酒。

    結果她一杯沒喝,人家連喝了五杯,一頭紮進沙發裏,已經不行了。

    陳清歡又按了按鈴,把嶽濃叫了回來:“和她們說話沒意思,我覺得你挺有意思的,咱們說說話吧!”

    嶽濃服氣,遵守“顧客就是上帝”的服務宗旨,在她旁邊坐下:“可以。”

    陳清歡搖著酒杯閑聊:“你們這兒每天生意都挺好的吧?”

    嶽濃坐在那裏,身體微微前傾:“還成。”

    陳清歡眯著眼睛看著前方:“你說那些來這裏玩兒的男人,家裏都有老婆嗎?那些還單身的以後會找個什麽樣的老婆來接盤?你說,女人該怎麽避免遇到渣男?”

    嶽濃輕笑,不知是配合度高還是有感而發:“我托大叫你一聲妹妹,這女人選男人啊,就是一場賭局。賭贏了就是浪子回頭,賭輸了就是萬花叢中過。還是得看時機,時機對了,正好遇上男人想金盆洗手,那就是皆大歡喜。就說今天會所裏來的那位許久沒露麵的稀客唐總吧,他和另外一位早些年都是有名的浪子。這兩位爺當年那可真是爺,花名在外,聲色犬馬,逢場作戲,夜夜笙歌,風月場裏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哥兒,橫著走的主兒,什麽沒玩兒過什麽沒見過,現在呢,素得沒邊兒了。”

    陳清歡沉吟片刻,忽然笑了:“這位姐姐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男人嘛,也得是自己瞧得上眼打心底喜歡的,不然誰管他玩沒玩夠呢,他就是玩死在外麵也懶得管,您說是吧?”

    嶽濃一愣,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年歲不大,看問題倒是一針見血,不知她想到了什麽,神色忽然恍惚起來。想明白之後又苦笑著搖搖頭,她真是白年長了幾歲,還沒一個小丫頭看得通透。

    陳清歡垂眸半,忽然問道:“對了,你剛才說和唐恪一起的浪子,叫什麽名字?”

    嶽濃一時愣怔,順嘴就回答了:“陳家三爺陳慕白,年輕的時候別人都稱一聲慕少。”

    “哦…”陳清歡垂著眼簾應了一聲,完全聽不出情緒,“他年輕的時候很花嗎?”

    不知道別人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她父親年輕時的花名是何種心情,總之陳清歡的心情不太愉快。

    “怎麽,你認識?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嶽濃一下子清醒過來,總覺得這個小丫頭有些像誰,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陳清歡大大方方地點頭:“認識,還挺熟,他是我爸。”

    嶽濃想撫額:“…我重新說還來得及嗎?”

    “不用了。”陳清歡擺擺手,“您去忙吧!”

    嶽濃心情複雜地出了包廂,而陳清歡則隨手一指換了個人繼續玩骰子。

    當她靠著零失敗的戰績喝倒了三個人之後冉碧靈看不下去了:“你受什麽刺激了,不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還值得你這樣?”

    陳清歡扔了骰盅,勉強的笑容裏溢出一絲酸楚:“是有些被打擊到了。”

    冉碧靈一哂:“嗐,能多大的打擊。”

    陳清歡靠進沙發裏,聽著田思思基本不在調上的魔音,懶洋洋地回她:“我本來也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可越琢磨越覺得自己後知後覺。這打擊啊,不是一般的大,是五雷轟頂那種。

    冉碧靈還沒怎麽當回事兒:“哈哈哈,你渡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