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老狐狸
  第204章 老狐狸

    謝嵐山幾人自從進了宴會廳,便一直都是眾人目光的焦點。

    以至於當小孩子的哭聲響起來的時候,眾人的第一反應不是擔心小孩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而是謝嵐山會不會生氣。

    如果杜若知道這群人的想法,真的很想說,他們也太把謝嵐山妖魔化了吧。

    謝嵐山就是個普通人。

    而杜若和謝嵐山聽到小孩子的哭聲時,立刻將目光鎖定了那邊。

    隻不過哭的是個小男孩,但是身上被砸了蛋糕的是阿生。

    杜若鬆開謝嵐山的手臂,直接往阿生和一一的身邊走去。

    謝嵐山一直跟在杜若的身邊,晚宴中眾人的目光也理所當然地隨著謝嵐山的移動而移動。

    好巧不巧,此時哭的稀裏嘩啦地正是呂家棟的小兒子呂耀祖。

    而他哭的原因也不是阿生或者是一一把他怎麽了,完全是呂家棟看到呂耀祖不小心將蛋糕弄到阿生的身上,害怕的給了呂耀祖一巴掌。

    呂家棟一直在拽著自己兒子向阿生道歉,生怕因為自己兒子的不小心之舉,讓自己在謝嵐山那裏掛名。

    謝嵐山跟在杜若的身後往他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呂家棟臉色慘白,害怕的呼吸都變輕了。

    杜若走到阿生和一一的麵前,確定兩人除了阿生的小西裝多了一些蛋糕奶油外,並沒有受傷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直跟在阿生和一一身後的保鏢道:“對不起夫人,剛剛這孩子突然從桌子拐角處衝出來,我們沒能及時護住……”

    杜若擺了擺手,她看到眼前的桌子了。

    白色的餐布垂落,剛好擋住還沒有桌子高的呂耀祖。

    要說真的是誰錯了,那可能就是呂耀祖在這晚宴裏過於自由。

    “對不起謝總,我已經狠狠教訓過我兒子了,真的對不起!”

    呂澤薇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父親,印象中的父親一直儒雅有風度,可此時他竟然會對一個年紀似乎在二十多歲的男人低頭。

    不就是撞到了一個小屁孩嗎,至於嗎?

    謝嵐山冷冷掃了一眼呂家棟,隨即目光看向自己的媳婦兒。

    杜若看著將一一擋在身後,臉上露出一點怯意的阿生,問到:“阿生,嚇到了嗎?”

    呂家棟也緊張地看著阿生。

    雖然他剛剛聽到說這孩子並不是謝嵐山親生的,但就是幹兒子,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阿生搖了搖頭,“媽媽,我沒事兒。”

    “妹妹也沒事兒!”阿生強調。

    一一不僅沒事兒,她手裏還一直拿著桌子上的一隻沒有刺的玫瑰玩著。

    好像完全沒有被剛剛的驚嚇嚇到。

    杜若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一一這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膽子卻大得很。

    她還沒怎麽見到一一被嚇到過。

    “那媽媽帶你們去換衣服吧。”

    杜若說著牽起阿生的手。

    她看了眼哭的眼睛通紅,在自己媽媽懷裏小聲抽噎的呂家棟。

    轉身對謝嵐山道:“我帶阿生去換件衣服。”

    謝嵐山看了眼時間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吧。”

    跟過來的陸崢聽到謝嵐山要走,趕忙道:“謝總,這晚宴還沒有進行到一半呢……”

    “沒辦法,家裏有孩子,作息總是要照顧一下小朋友。”

    陸崢:“……”

    他信謝嵐山個鬼,好像就他家裏有孩子似的。

    不過自從上一次峰巒集團在東南亞那邊出名後,知道一點內幕的陸崢暫時不想跟謝嵐山對著來。

    謝嵐山就是一個在刀尖兒上舔血的瘋子,他招惹不起。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多留謝總了。”

    謝嵐山看了眼已經跟陸崢的兒子陸見宗勾肩搭背的榮子秋笑道:“有些事情你直接找湯總和榮總也是一樣的。”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陸崢,道:“陸總年紀大了,也該多給年輕人一點機會。”

    謝嵐山說完抱著一一轉身離開。

    陸崢看著謝嵐山一家四口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差點沒有維持下去。

    給年輕人機會,給哪一個年輕人機會!

    要是他兒子各個爭氣的話他還用得著在這裏受謝嵐山這些閑氣。

    不行,這個謝嵐山越來越囂張,自己必須要想一個辦法才是!

    回到車上。

    杜若想到出來時陸崢並不太好看的臉色,有點擔心地問道:“這麽不給陸總麵子真的可以嗎?”

    “陸家在港城的勢力還是很深的,你就不怕他給你穿小鞋。”

    “那就穿好了。”

    謝嵐山不在意地說道:“這老狐狸一天天裝的人五人六,其實一肚子壞水兒。”

    “我要是不表現的目中無人,魯莽行事,怎麽把這個老狐狸拖下水。”

    杜若小聲地問道:“你想做什麽?”

    謝嵐山看著拿著玫瑰愛不釋手的女兒,心裏想著要不要給自己女兒再送一捧金玫瑰。

    但是嘴上他依舊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

    “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

    杜若點頭,這個故事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看閑書的時候知道的。

    隻不過這個故事和陸崢有什麽關係嗎?

    “我和陸崢就像是港城房地產行業的兩個和尚,但是我們又都默契地想做唯一的和尚。”

    “所以,想要獨占水井,獨占水源,那就必須死一個和尚。”

    “水喝一點就少一點,怎麽能把生命之源讓給別人呢。”

    謝嵐山逗著自己懷裏的一一,笑著道:“一一,你說是不是?”

    一一笑著道:“是!”

    杜若看著父女兩個無奈的笑笑,“可陸家家大業大,聽說從民國時期就是港城的名流,這樣根深蒂固的家族,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撬動的。”

    謝嵐山抱著一一笑道:“我不著急,十年內能吃下陸家,我已經很滿意了。”

    眼看經濟危機快要到來,他有的是耐心設計圈套等他鑽。

    一個不行就設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

    優秀的獵人,怎麽會沒有耐心呢。

    杜若見謝嵐山胸有成竹便沒有再問。

    她想著距離開學的時間越來越近,主動將之前段教授找她聊過的事情,對謝嵐山道:“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什麽?”

    “我開學後,孩子們是跟著我回帝都,還是跟你留在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