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欠債還錢
  第162章 欠債還錢

    “這個也沒有什麽好問的,我……”

    杜若第一次打斷文思淵的話,她認真道:“應該問。”

    “誤會都是因為雙方不坦誠或者是不夠了解造成的,既然現在四師兄對我丈夫已經有了誤會,我覺得還是要搞明白弄清楚才是。”

    文思淵看著眼前溫婉利落地女孩,笑著道:“我可沒說對他有什麽誤會。”

    謝嵐山在外麵的名聲著實不是很好,倒是最近因為他女兒一直養在自己身邊,名聲漸漸變得好了起來。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說出來才能擺明自己的態度。”杜若溫言細語,但是自己的態度卻很堅定。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四師兄,知道他們中間還有段教授的存在,但是她不會讓自己的丈夫,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被人隨意汙蔑。

    杜若大方地笑著道:“師父說,有問題的正確做法是解決問題,我深以為然。”

    文思淵看著和自己大兒子差不多大的杜若,問道:“你怎麽知道你丈夫會對你實話實說呢?”

    “我感覺你一點都不了解你丈夫。”

    一個手段毒辣、冷血無情的商人,和一個剛步入大學校園的醫學生,怎麽看怎麽不搭。

    杜若笑道:“我對我丈夫的公司和集團確實不怎麽了解,但是我了解他的為人。”

    “我知道若是我問,他不會騙我,不管他做沒做過。”

    “你倒是很有信心。”

    “也隻是對我丈夫有信心。”

    文思淵看著眼前不退讓絲毫的杜若,莫名的想到了那天晚宴上用自己纖弱的身軀將謝嵐山護在身後的身影。

    她真的是不管什麽時候都維護自己的丈夫啊,就是不知道謝嵐山值不值得她維護。

    段教授今天本來是想介紹兩人認識,可不是讓兩人結仇的。

    其實也不會結仇,自己的徒弟自己了解。

    文思淵之所以對著杜若表達出自己對謝嵐山的看法,完全是因為杜若是自己的師妹。

    這樣一個帶有刺激性的態度可以盡快摸清楚杜若的性子,順便摸清如果謝嵐山是個不擇手段、沒有底線的人,他這個師妹會不會跟謝嵐山劃清界限。

    如果不能,或者同流合汙,那他要做的就是敬而遠之了。

    當然,他更會提醒一下自己的師父和師兄弟們。

    謝嵐山在外麵的虎狼形象,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不防不行。

    “這件事情就照小若說的,剛好明天你們都在帝都,家裏買了一頭小羊羔子,明天晚上我們涮鍋子吃。”

    “好。”

    有段教授這句話在,接下來確實沒有再提到謝嵐山。

    文思淵並沒有在段教授的辦公室待很久,杜若來了不到半個小時後,他就被一通電話喊走了。

    傍晚杜若從段教授的辦公室離開後沒有回宿舍,而是徑自回了家。

    她是有大哥大的,隻是那麽個大塊頭帶在身邊屬實不太方便,所以杜若放在家裏了,雖然家中有電話。

    杜若回家的路上不知道杜欣回來了沒有,也不知道她吃沒吃晚飯。

    不過她還是買了兩人份的晚餐,一整隻切好的烤鴨,外加從附近東北菜館買的大拉皮和拔絲紅薯。

    杜若到樓下單元門時,剛好和從車上下來的杜欣遇到。

    “姐姐!”

    杜欣看著杜若高興地喊了一聲,接著從方斌的手裏接過大包小包向杜若跑來。

    “今天上學了嗎?”

    杜欣跑過來的時候,她身後的方斌已經回到車上開車離開。

    “去了,剛剛斌叔過來接我,順便給我送了一些東西。”

    杜欣說著看向杜若手裏的晚飯,在看到兩人份時高興地說道:“我都餓了,我們回家吧!”

    “好。”

    晚飯後姐妹倆在廚房收拾東西的時候,杜欣看著杜若期待地問道:“姐姐,你今天晚上不回宿舍了嗎?”

    “回,一會兒想給你姐夫打個電話。”

    杜欣切水果的動作微頓,接著又抬頭笑著看向杜若道:“水果切好了,我分成兩份,一份我回房間做作業吃。”

    “好。”

    杜若知道這是杜欣特意給自己留出空間。

    杜欣回房間之後,杜若看著放在茶幾上的那堆東西,走到一旁拿過電話撥通謝嵐山的號碼。

    第一遍的時候沒有接通,第二遍響了大概三聲才被謝嵐山接通。

    “我在。”

    謝嵐山從倉庫走出來看著外麵天空上的星子,對電話那端的杜若調侃道:“這是想我了?”

    杜若聽著謝嵐山的聲音笑道:“我要說是呢?”

    “那等十一放假我去接你。”

    杜若搖頭道:“不用。”

    他帶著一一來回奔波也累得很。

    “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一件事情。晚,晚,吖”杜若單刀直入。

    謝嵐山聽著杜若突然認真的語氣,說道:“你說。”

    “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謝嵐山眉頭微挑,但還是坦然道:“不會,你是我老婆。”

    兩人是一家子,謝嵐山有打算讓杜若慢慢知道自己的生意,即便她不會參與進來。

    “我今天見到我師父的四徒弟,也是一家醫藥集團的老板,名字叫文思淵,你認識嗎?”

    謝嵐山想了想,道:“有點印象。”

    “他說之前曾經想租通華大廈,但是在簽訂合約的前兩天,通華大廈的東家把大廈賣給了你,第二天他就跳樓自殺了。”

    “這件事……”杜若心裏遲疑了兩分,繼續道:“和你有關係嗎?”

    “和我沒有。”

    謝嵐山看著不遠處倉庫微掩的門露出來的昏黃燈光,一邊在外麵的野草旁散步,一邊道:“這件事我有點印象。”

    “收購通華大廈這件事情是子秋做的。”

    謝嵐山語氣平靜,“通華大廈的董事長好賭,賭的傾家蕩產,外債累累,他因此借了峰巒集團不少錢,沒有錢還債,隻能用家產抵了。”

    “那他為什麽跳樓啊?”

    謝嵐山輕笑道:“你不會以為上了頭的賭徒隻借我這一家吧。”

    隻是榮子秋在他還沒有徹底破產前,提前用了點手段讓他把欠峰巒集團的債先還上,至於其他人的債,那是欠債人的事情,和他們無關。

    謝嵐山臉上的笑容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微斂,“那個叫文思淵的人因為這件事情難為你了,是嗎?”